第4章 特殊體質(zhì)
最痛苦的人莫過于離鳶,無論被打的多狠,,第二天便會痊愈,,即便她去告狀又會有誰相信?
傷雖然能迅速痊愈,,可是被打時的疼痛和絕望卻是真真實實的,。
最后一次測完靈根回來后,她便被夫人關(guān)在房中,,每天被打到半死,,第二天痊愈后,又被打到半死,,循環(huán)往復(fù),。
離鳶甚至想過一死了之,她用匕首刺穿自己的心臟,,血流如注,,可她仍能感覺到,傷口由內(nèi)而外在愈合,。她服過毒藥,,用過白綾,甚至故意激怒夫人,,被夫人用靈力震碎了心脈,。
可是她仍然沒死,活的好好的,。
最深的絕望恐懼莫過于此,。
直到被佐恒發(fā)現(xiàn)了端倪,執(zhí)意將離鳶收為徒弟,,以方便教習(xí)為由,讓離鳶搬去了自己的院子,。
這才使得離鳶擺脫了天天挨打的命運,。
夫人似乎也被什么事情絆住,并沒有阻攔,,只是每隔幾天便會尋個理由將離鳶叫去打一頓,。
最開始被打,離鳶還會哭會鬧,,會求饒會躲閃逃跑,。
后來發(fā)現(xiàn),,她哭鬧無用,求饒無用,,躲閃無用,,逃跑更是會換來更狠的一頓打。
慢慢的離鳶就不鬧了,,不跑了,,乖乖的跪在那一聲不吭的讓夫人打,即便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她都想感覺不到一樣。
從以前的回憶中拉回來,,離鳶冷冷的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婦人,,麻木的聽著她口中的謾罵。
“你這廢物,!要你何用,!若不是你這般沒本事,他怎會不來看我,!怎會舍下我,!都是因為你!”
離鳶臉色慘白,,冷汗順著凌亂的發(fā)絲滴到地上,,與血混在一處。
離鳶不知道夫人口中的“他”是誰,,但離鳶知道,,夫人說的人一定不是她父親莫莊主。
夫人今天顯然刺激受大發(fā)了,,竟然打了離鳶將近兩個時辰,。
在離鳶奄奄一息的時候,夫人這才扔了藤條,,脫力般的坐在地上,,掩面而泣:“明明你只說愛我一人,明明你說你很看重我們的孩子,,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有了我們的孩子還不夠,,你還要那個女人給你生孩子,!生了一個莫晴瀾還不夠,還要她為你生,!為什么,?我算什么,?算什么!”
直到夫人哭夠了,,哭累了,,這才整理了一下,將顧琉喊了進來,。
顧琉是從小照顧離鳶的婆子四五十歲的樣子,。
顧琉將離鳶抱回房間,小心翼翼的給離鳶擦拭了身子,,抹了藥,,換了件干爽的衣服。
顧琉知道大小姐的傷勢第二天自己會痊愈,,上不上藥都無所謂,,但她還是希望大小姐能夠好受一點。
看著自己從小帶起來的孩子被打成這樣,,顧琉心疼極了,。
“大小姐且忍一忍,明天就好了,,只是夫人讓您明日傷勢好了再回去,。”
離鳶無力的點了點頭,,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婆婆安心,,我沒事,不疼了,?!?p> 顧琉兩行淚瞬間流了下來,趕忙掩面擦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翻手一倒,一個小藥丸滾了出來,。
“來,,將這藥丸吃了,睡一覺就好了,?!?p> 這藥丸是助睡的,藥效非常強,。
離鳶微微張了張嘴,費勁的將藥丸吞下:“謝謝婆婆,?!?p> 顧琉扶離鳶躺好,,一邊給離鳶蓋被子,一邊說:“傻孩子,,等明天婆婆給你做好吃的,,咱們多吃點補一補!”
再抬頭,,只見離鳶已經(jīng)睡著了,。
顧琉看著離鳶的樣子很是心疼,心酸的直想掉眼淚,,沒想到她這輩子沒留過的眼淚,,這段時間全給流盡了!
自從這次被打以后,,離鳶又回到了師傅的院子,,更少出門了,那位新來的二娘她也沒再見過,,聽說在自己的院子里養(yǎng)胎,。只有莫晴瀾偶爾會來。
直到離鳶生辰前一夜,,那邊院子出傳來消息,,沈氏肚子有了動靜,怕是要生了,。
天一亮,,沈氏生下一子的消息便傳了過來,莫莊主為孩子取名為舒杭,。
離鳶無奈的笑笑,,好巧,竟然與自己是同一天的生,。
這是離鳶測試完靈力天賦后的第一個生辰,,只是人們似乎忘記了,他們只記得這個小少爺?shù)某錾恕?p> 從那之后,,離鳶再沒有過過生辰了,,每年她生辰的時候,大家眼中只有莫舒杭,。
離鳶十歲那年,,莫晴瀾八歲,魂靈石測靈根天賦為少有的黃色靈根天賦,,于是離鳶又被扯出來嘲諷一般,。
離鳶十二歲那年,莫莊主親自將莫晴瀾收為徒弟,,成為莫莊主第五個徒弟,。離鳶又被眾人提起,,免不了一頓嘲諷。
離鳶十四歲那年,,莫舒杭五歲,。莫舒杭是莫莊主唯一的兒子,儼然成了山莊里的小霸王,,比起離鳶當(dāng)年有過之無不及,,無法無天目中無人,常常以欺負離鳶和莫晴瀾為樂趣,。
因為他年紀小,,又不是同母所生,離鳶也多讓著他,。
這些年離鳶一直住在師傅的院子里,,夫人似乎也忘記了她的存在,聽說她表面上跟沈氏相處的很好,,待莫晴瀾姐弟倆也非常寵溺,,否則莫舒杭也不會在山莊內(nèi)這般橫行霸道。
離鳶對他們的事并不感興趣,,成日里跟著師傅學(xué)這學(xué)那,,師傅還讓她背了很多心法,可師傅明知道她不能修習(xí)靈力,,卻執(zhí)意讓她囫圇背過,,而且不可向他人提起。
此時上午陽光正好,,離鳶剛背完了心法,,正在讀關(guān)于修醫(yī)的書。
“鳶兒,!”
少年清脆的聲音從窗戶跟前傳來,。
離鳶抬頭,只見十七歲的少年望著自己,,淺淺的笑意像春日的陽光,。
離鳶臉上揚起笑容扔下手中的書,跑上前:“你怎么來了,,不用做功課嗎,?”
“忘了?今天是中秋呀,!”
對啊,,今天是中秋呢,似乎好幾年她都沒有好好過過中秋了。
南易辰見離鳶神色暗了下去,,知道她又想起了不開心的事,,伸過手去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道:“走,!帶你下山玩去!”
離鳶一愣:“下山,?沒有令牌是不可隨便下山的呀,。”
“你不知道,?”見離鳶一臉茫然,,這才徐徐解釋道:“昨天傍晚,天道宗,,唐十三門,,玄音谷,四大世家都來了人,,大都是掌事者親自前來,,今天一大早,連水月閣都派了人來,?!?p> “水月閣?是我知道的那個水月閣嗎,?”
南易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