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顛沛流離人心渙散
就這樣,他們一路坐著馬車停停走走,終于到了下一個集鎮(zhèn),。
德叔下車打探一番后得知已經(jīng)有一個固定的雜耍班在集市演出,,于是決定再繼續(xù)前行前往下一個集鎮(zhèn)。
“娘,,咱們已經(jīng)在馬車上睡過一晚了,,今天還要在馬車上睡覺嗎?”嘉怡小聲的問青翼,。
嘉怡這一問,,更是觸痛了青翼的心。青翼想到了自己的初心是帶嘉怡過好日子,,可是到頭來還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青翼的心又一次被深深的刺痛了。
“嘉怡,,等咱們?nèi)チ讼乱粋€集市安頓下來,,就有地方住了!”阿福見青翼沉默不語,,就趕緊摸著嘉怡的頭說道,。
“德叔想辦法,一定讓大家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德叔拍拍胸脯說道,,又趕緊讓虎頭趕緊駕車前行。
青翼在接下來的路上想了很多卻一直沒有說話,,她想到了帶著嘉怡和阿福從村里出來的初衷,,又想到了對胖嬸兒的承諾,也想到了最近生活的一幕一幕......
“嘉怡娘,,你怎么一直也不說話,,是不是想家了?”小紅小聲在青翼的耳邊呢喃,,伴隨著馬車的顛簸,,虎頭在車頭駕著馬車,而車里其他人也都睡著了,,就小紅和青翼還沒睡著,。
“沒有,我是覺得我們拖累到你們了,!”青翼想了會兒,,對小紅說道,。
“你可別這么想,要不是你幫我們出主意,,我們雜耍班子早都換地方了,!”小紅趕緊說道。
“不是,,現(xiàn)在掙點錢也不容易,,你們賣藝掙的錢還要養(yǎng)活我們?nèi)耍透蝗菀琢?!”青翼隨著自己剛才想的事情開始說著,,正想繼續(xù)說時,卻被突然睜開眼睛的德叔打斷了,。
“你們也出力了,,大家都是雜耍班子的人,除非......”德叔說著,,他似乎猜到青翼的想法了,,但是又不敢說出來。
“除非什么,?”青翼看德叔留了話,,就想聽聽德叔怎么想。
“除非......你們還覺得生分,,不拿我們當(dāng)自己人,,還想著離開......”德叔慢慢悠悠的說道,其實也是他心里一直最擔(dān)心的事兒,,害怕大家一個個都離開,。
“不會的,不會的,,爹,,您怎么這么說呢!”小紅趕緊說著,,還對青翼說道:“嘉怡娘,,你別往心里去,,我爹他又想多了,。”
“沒有,,你爹沒想多,,我確實這么想過,我本來帶著嘉怡和阿福出來,,就是想過的更好,、更安慰一些,,可是現(xiàn)如今......”青翼也不知怎么了,現(xiàn)在一聽德叔說話就來氣,,她也沒見過像德叔這樣總能看透自己的人,。
“姐,咱們現(xiàn)在不也過的挺好的嘛,!”阿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于是趕緊打斷青翼的話,,希望能緩和一下現(xiàn)場氣氛,。
“讓我說完!”青翼做出讓阿福停止說話的手勢,,又繼續(xù)說道:“這段時間,,感謝你們對我們的照顧,我們也非常感激,,我們也給大家添了很多麻煩,,我們在從村里出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所以,,我覺得大家遲早也是要分開,倒不如盡快分開,、各奔前程......”
“我不同意,!”小紅一聽就更著急了,挽著青翼的手說:“咱們不都好好的嘛,,為什么要分開,!”說著,眼淚也流了出來,。
青翼沒想到小紅會這么脆弱,,于是趕緊開始安慰起了小紅。
“我從小到大,,一直跟著爹此處闖蕩,,從來也沒交過朋友,嘉怡娘,,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可不想跟你分開,還有嘉怡,,還有......還有阿福,,我也不想跟你們分開!”小紅一邊哭著一邊說著,,說道阿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這一刻,她也顧不上和阿福能不能有結(jié)果了,,只愿不和他們分開,。
“好了好了,別哭了,!”德叔大聲吼道,,隨后就叫正在駕車的虎頭停了下來,德叔跳下了馬車,。
“爹,!爹!”小紅看德叔走開了,,又追了上去,。
“姐,咱們真的要跟他們分開嗎,?”阿??葱〖t也下車了,就拽下青翼的衣服問到,。
“我是這么想的,,怎么了,你不想去過好日子了,?”青翼看了看阿福,,反問到。
“想,,我當(dāng)然想,,我還想當(dāng)大將軍呢,可是,,現(xiàn)在咱們跟他們分開,,該去哪兒呢?該干什么呢,?”阿福說著,,又看了一眼嘉怡,心想著他們幾個人一沒武藝二沒關(guān)系,,就算想過好日子,,又如何才能過上呢?
“這個我也說不好,,但是如果咱們不去試試,,怎么就知道不行呢,?”青翼一看阿福似乎沒了信心,,于是大聲對阿福說道,,想激發(fā)一下他的理想與斗志。
“娘,,你們別吵了,,我還是喜歡看大家開開心心的樣子!”嘉怡見這一個二個的除了吼就是大聲吵,,害怕他們繼續(xù)吵起來,,于是抱著青翼說道。
青翼這才意識到嘉怡還在車里,,趕緊調(diào)低音量,,摸了摸嘉怡的頭,說道:“我們沒吵,,就是說說話,,嘉怡別怕!”
青翼他們在車里坐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小紅和德叔回來,,于是也下了車,。
只見虎頭一個人坐在地上發(fā)著呆,卻不見小紅和德叔的身影,。
“虎頭,,德叔他們呢?”阿福拍了拍正在發(fā)呆的虎頭,,問到,。
“往那邊兒走了!”虎頭指著樹林的一條小道說道,。
正在這時,,他們聽到了小紅的叫喚聲:“快來呀,我爹暈過去了,!”
他們順著聲音找到了林間,,看見德叔暈倒在了地上,任憑小紅在一旁如何喊著都沒有反應(yīng),。
“小紅,,你爹怎么暈過去的?”青翼一邊問著,,一邊蹲下來掐著德叔的人中,。
“我跟著我爹走過來,一路上我也說了他幾句,,他一直也沒說話,,后來,他就開始大喘氣......再后來,他就倒下了,!”小紅慌慌張張的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青翼一看這個場景,,就想到了德叔最近的一些情況,,他確實也是經(jīng)受了不少打擊積了不少氣,再加上40歲的年紀,,由于動怒而犯心臟病的面兒比較大,。隨后又想到大學(xué)時宿舍里有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同學(xué),所以人工呼吸之術(shù)可是她們宿舍都會的一招,。
“阿福,,你蹲下來像我這樣使勁兒按德叔的胸部,再往他嘴里吹氣兒,!”青翼趕緊招呼阿福過來,,想著這個時候趕緊做人工呼吸是最好的了,可是自己和德叔男女授受不親,,于是召喚阿福過來操作,。
“啊,為什么要這樣做......”阿福帶著一些疑惑慢慢走過來,。
“你快點,,再晚點德叔就沒命了!”青翼大聲吼道,。
阿福一聽青翼都快發(fā)脾氣了,,于是趕緊過來言聽計從的做著這一系列動作。沒多會兒,,德叔就醒了過來,。
“咳......我剛怎么了?”德叔醒來看見大家都蹲在地上看著他,,一臉茫然的問著,。
“爹,你剛才暈過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幸好嘉怡娘和阿福,他們救了你,!”小紅激動的跟德叔說著,,還擦著自己的眼淚。
“噢,!”德叔一聽,,恍然大悟的應(yīng)了一句,,又看著阿福和青翼說道:“謝謝了!”隨后想站起身來,,又覺得渾身無力,。
“虎頭,趕緊背著德叔回馬車休息,!”青翼趕緊大聲招呼虎頭過來。
回馬車的路上,,阿福和小紅都不斷的追問剛才的醫(yī)治之術(shù),,一直到上了馬車,青翼才慢慢告訴大家,,只說是一種家鄉(xiāng)的土方法罷了,,大家也就信了。
“你看,,我們這還得由你們照顧著,,你們?nèi)绦膩G下我們,自己走嗎,?”德叔沉默了好久,,似乎又想了好久,突然變了往日嚴厲的語氣,,俏皮的對青翼他們說道,。
青翼猶豫了,走還是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