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鯉妹妹……”
墨胤容看著這張神情堅決的小臉,心尖輕輕一顫,,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涌上了心頭,。
方槿鯉握緊了他的手,小聲說:“阿容哥哥你等著,,反正我絕對不會讓劉胖丫搶走你的?!?p> 說完這話,,她又向前邁出去了一步,叉著腰兒,,對著劉胖丫吼道:“劉胖丫,,我就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快點(diǎn)放開我們家嘎嘎,,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
劉胖丫不屑一顧一笑,瞇著眼睛,,兇狠地說:“這話應(yīng)該是我來說才對,,你趕緊讓你身邊的小郎君到我這里來,否則我就讓你大白鵝,,變成斷脖子鵝,!”
劉胖丫為表示自己不是在開玩笑,用力地掐著嘎嘎的脖子,,讓嘎嘎幾乎斷氣,,沒力氣再掙扎了。
然而,,就在劉胖丫得意洋洋的示威著看著方槿鯉和墨胤容時,,忽然,肚子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宛如擂鼓的咕嚕聲……
一股洶涌的混合氣體從她肚子直沖而下,,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從某處噴涌出來。
劉胖丫頓時臉色大變,,菊花一緊,,連手里的鵝也不管了,粗暴地甩了出去,,扭曲而瘋狂地朝村里的公用茅坑方向奔跑而去……
一邊跑還一邊捂著屁股大喊:“閃開,!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閃開!”
眾小姐妹們,、墨胤容:“……”
方槿鯉看著一邊奔跑一邊放氣的劉胖丫,,都快把自己的肚子笑出腹肌了,,樂得不行,小聲輕哼嘀咕道:“活該,!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惦記我家阿容小哥哥,!”
“嘎嘎……”
九死一生的大白鵝嘎嘎,終于從劉胖丫的魔爪中逃脫,。
眼淚汪汪地跑到了方槿鯉的面前,,叫喚了兩聲,求安慰,。
方槿鯉看著它脖子上那都快被薅沒了的白色羽毛,,也是心疼得不行,摸了摸嘎嘎的腦袋,,順了順?biāo)牟弊?,然后從芭蕉葉里摸出來一條魚,安撫著塞到了嘎嘎的面前,,說:“可憐見的,,快些吃吧,別難過,,只是掉了幾根鵝毛而已,,多吃點(diǎn),很快就能長回來了,?!?p> 嘎嘎聽到這話,又聞著那香噴噴的烤魚肉,,半點(diǎn)也沒猶豫,,張開嘴就把那烤魚給吞下去了。
跟囫圇吞棗一樣,,不一會兒就順著長長的脖子,,滑進(jìn)了它的肚子里。
“嘎嘎……”
大白鵝又叫喚了兩聲,,似乎是被那過喉入胃的辣給刺激到了,,鵝淚吧唧吧唧地往下掉,張著長長的鵝嘴,,跟狗狗一樣不停地哈著氣……
方槿鯉哭笑不得,,偷偷摸摸地用手舀了一勺仙泉水,喂它喝了進(jìn)去,。
喝完水,,大白鵝就不哈氣了,一下子也精神抖擻了起來,。
而它掉了鵝毛的脖子,,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地長著新鵝毛。
方槿鯉估摸著,,大概只要一兩天,,這鵝毛就能長回來了。
“嘎嘎沒事吧,?”
見劉胖丫跑開,,不見了人影,墨胤容才回過頭來,,看到了彎腰摸著嘎嘎,,像是在安撫著嘎嘎的方槿鯉,關(guān)切地詢問著,。
“沒事!嘎嘎福大命大,,絕對不會那么輕易狗帶的,。”
“狗帶,?”
“就是死掉的意思啦,。”
方槿鯉嘿嘿笑了兩聲,,隨意解釋道,。
墨胤容覺得這個詞有點(diǎn)奇怪,不過也沒多問,,因?yàn)檫@里是鄉(xiāng)下,,指不定是某個方言意思呢?
見嘎嘎確實(shí)完好無損,,且精神抖擻的模樣,,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低頭一看方槿鯉拿著的烤魚兒,,已經(jīng)只剩下兩條了。
再看看嘎嘎嘴角沾著的那一定點(diǎn)小辣椒沫,,他就知道,,方槿鯉肯定是拿烤魚兒喂嘎嘎了。
“既然嘎嘎已經(jīng)沒事了,,那我們就趕緊回家去吧,。喬小娘子應(yīng)該還等著我們呢?!?p> 墨胤容上前,,幫忙把她手里的烤魚兒包好,,然后拉著她的小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方槿鯉任由他拉著自己,,而自己又拽著嘎嘎的鵝翅膀,兩人一鵝,,晃晃蕩蕩地走在回家的小道上,。
至于劉胖丫……
哈,拉不到她腿軟掉進(jìn)茅坑里,,絕對是因?yàn)樗螅?p> 她方槿鯉許愿出來的愿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只是方槿鯉也沒想到,,就這么個小小的反向愿力,,竟然會弄巧成拙,成就了日后的劉胖丫,。
而此時此刻,,劉胖丫還蹲在公共茅坑里,拉得滿臉漲紅,,滿頭大汗,,差點(diǎn)沒虛脫到直接栽進(jìn)茅坑里!
至少有好幾天的時間,,她都沒力氣出門去找她看上的俊俏小郎君了……
*
方家院子里,,珍姥姥還在棚下灶臺前忙活著倒騰午飯。
方槿鯉在門口就聞到了一陣陣濃濃的飯香,,高高興興地喊了一句:“珍姥姥,!”
“噯!”
珍姥姥抬頭,,慈愛地看著蹦蹦跳跳進(jìn)來的方槿鯉,,笑道:“好姑娘,帶著你阿容哥哥逛完村子了,?”
“嗯嗯,!”
方槿鯉將手里提著的香辣烤魚兒遞了過去,笑嘻嘻地說:“姥姥,,這個是我和阿容哥哥烤的,,可好吃了,咱們等一下一起吃吧,!”
“嗯,?”
珍姥姥接過烤魚,打開一看,也被里面散發(fā)出來的濃郁香辣味給刺激到了味蕾,,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沫,,強(qiáng)忍著去吃一口的沖動,故作不高興地板起了臉,,訓(xùn)斥著方槿鯉,,“四姑娘,不是早些跟你說了嗎,?不能去那些個溪邊玩水,,危險!”
方槿鯉怕被罵,,立馬就將后面的墨胤容給扯了過來,,擋在自己的面前,心虛地解釋道:“珍姥姥你別生氣,,那些魚兒不是我抓的,,是阿容哥哥抓的!那溪水很淺,,才到阿容哥哥的小腿呢,!”
“阿容哥哥,你說是吧,?”
方槿鯉說完,還巴巴地看著墨胤容,,眼睛里滿是祈求之色,。
就指望著他給自己背鍋呢!
墨胤容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哭笑不得,,但也沒揭穿她的小謊言,對珍姥姥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珍姥姥,,魚兒是我抓的?!?p> 珍姥姥這才偃旗息鼓,,不再繼續(xù)碎碎念下去了。
道理其實(shí)挺簡單的,,因?yàn)槟啡葜皇菚鹤≡谶@個家里頭,。
可對珍姥姥來說,到底還是外人家的娃娃,,怎么著也不能跟自家娃娃一樣那么嚴(yán)厲管教著,。
更何況,她家小娘子又說了,這位墨胤容小郎君,,怕身份也有些不簡單,。
但到底,珍姥姥還是怕兩個小崽崽出去玩無所顧忌,,把烤魚放了起來后,,又沒忍住,叮囑了兩個小崽崽一句,,“不管誰抓的,,以后都不許再背著我們下小溪頭玩水!”
方槿鯉怕她真要生氣,,連忙乖乖應(yīng)道:“知道了珍姥姥,,下次不會啦!”
說完,,還扭頭沖著墨胤容俏皮地吐了下小舌頭,,做了個鬼臉。
墨胤容:“……”
阿鯉妹妹,,你再皮,,哥哥就不給你背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