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方婆子看了看那李緣,,又看了看兒子方大樹,,擰著眉,,臉色難看地問,。
方二兒媳是個人精,,見自家男人的臉色不對,,立馬就明白過來了,,扯著婆母的衣袖說:“娘,,大樹認得這位李掌柜,,確實是上饒鎮(zhèn)客來食肆的掌柜!”
方婆子卻還聽不明白,,只覺得那喬菀大約是個有本事的,,勾搭了這么個野男人,冷哼一聲,,“好一個喬菀,,偷男人竟然偷到了上饒鎮(zhèn)去!”
李緣聽到這話,,剛好下來的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
方大樹聽到自家親娘的話,,也差點沒氣笑,,正準備開口解釋時,方槿鯉卻先上前一步,,小臉滿是嘲笑地對著他娘說:“奶,,我二叔的意思你都沒聽明白嗎?他認識李掌柜,,李掌柜就是來和我們家談買賣的,,才不是什么野男人!你也少再在這里污蔑我阿娘,!”
方婆子被一小娃娃這么懟,,頓時臉色鐵青,,瞪了一眼方大樹,“你說,!”
方大樹嗯了一聲,,回道:“四丫頭說的沒錯,娘,,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個誤會,。”
方婆子:“……”
誤會,?
老娘舉了那么久的菜刀,,你跟我說是誤會?
方婆子氣得發(fā)抖,,死死地盯著方大樹,,都快恨不得將菜刀往他頭上招呼了。
但她極其不甘心,,再次扭頭怒視著珍婆子和方槿鯉,,“就算這事兒跟這個李掌柜沒關(guān)系,但也改變不了這小丫頭片子足月生產(chǎn)的事實,!喬菀偷人也證據(jù)確鑿,!等里正過來,一定會把她抓去沉塘,!”
“你……”
方槿鯉真是被方婆子那胡攪蠻纏的勁給氣狠了,,忙拉著珍婆子的衣袖,說:“珍姥姥,,你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再不說的話,,她阿娘就真的要被冤枉死了,!
珍婆子蹙了蹙眉,臉色看起來有些為難,,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么解釋得好,。
“珍姥姥?!?p> 方槿鯉催促著,,看著珍婆子老半天都不給回應(yīng),真是急死條錦鯉了,。
以前怎么沒發(fā)覺珍姥姥是這么個磨磨蹭蹭的人,?
“這件事情還是由我自己來解釋吧。”
主屋門口,,喬菀施施然地緩步走了出來,。
她神色坦然,目光清冷地掃了一眼在這門口演了半天戲的方婆子,,不緊不慢地朝方大樹走了過去,,然后遞過去了一封信箋,“二叔可看看這封信,,就知道為何我們家小阿鯉會是足月才出生的了,。”
方大樹接過信箋,,快速地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頓時臉色尷尬不已,看向了喬菀,,“大哥走后一個月,,你們在小饒鎮(zhèn)上相會過?”
“嗯,?!?p> 喬菀沒有否則,臉上也沒有半點羞澀的表情,。
她和方驊本來就是夫妻,小別后再見,,難免會忍不住纏綿一番,,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之所以珍婆子覺得難以啟齒,,自然是因為她和方驊相會的地方……不大好解釋,。
而她遞出去的這封信箋,就是方驊托梁婆婆家的大牛順利送回來的,,意思就是讓她去小饒鎮(zhèn)相見,,因為商隊打算在上饒鎮(zhèn)停歇幾天,方驊一個月沒見她,,十分想念,,所以就想讓她到小饒鎮(zhèn)上一趟。
也是那一次,,坐牛車顛簸得她差點沒暈死,,只此之后,再也不樂意到小饒鎮(zhèn)上去了,。
方婆子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咬著牙暗罵了一句浪蹄子,。
末了又高聲質(zhì)問:“不過是一封信而已,,指不定就是你哄騙我兒提前寫下的,!除了珍婆子,都沒有其他人可以證明當(dāng)年你去鎮(zhèn)上,,是和我兒相會的吧,?”
“我可以證明!”
梁大牛洪亮的嗓門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在方婆子臉色大變的表情下,,他從人群中擠了進來,說:“那信還是我?guī)痛笕A哥送的,。大華嫂子和珍婆婆也是我用牛車把人送到小饒鎮(zhèn)上的,,親眼看見大華哥接走了她們。
之后又是我把大華嫂子和珍婆婆送來的,,這事兒不僅是我,,我媳婦兒也知道,那天夜里三更時分,,我媳婦還挺著肚子送我們到村口呢,!”
“你這么一說,我倒也是想起來了,,那天的還把你狠狠罵了一頓來著,。”
梁婆婆也出了聲,,幫著兒子做解釋,。
方婆子見狀,徹底沒了話,。
方大樹看自家親娘的臉色變了又變,,跟吃了屎一樣,也有點不大好受,,不過他心底更惦記著這張契約書里寫著的食譜秘方,,怎么就值兩百兩銀子呢?
這秘方是是不是他們老方家的,?就算不是,,也最好想辦法變成是!
畢竟這可是整整兩百兩銀子??!他活三十幾年,就還沒見過這么多銀錢的,。
方大樹越想越心癢難耐,,但他也知道,這會兒‘抓奸’的事兒一鬧,他娘給李緣留下的印象肯定不大好,。
所以這事兒他好好盤算一下,。
“看來這些事情都是誤會,娘,,你也是想我大哥想糊涂了,,才會胡言亂語。我大嫂怎么說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就算身份大不如從前了,,那打小的家教也是嚴格的。怎么可能做出背著我大哥偷漢子的事情來,?”
方大樹板起了一張臉,,擺出了一副老好人的姿態(tài)。
方婆子被親兒子說的話堵得啞口無言,,看著他半天都沒再開口,,只是哼哼了兩聲,瞪向喬菀:“最好你一直都是這么安安分分的,,敢真對不起我們家大華,,我肯定不會饒過你的!”
說完這句話,,方婆子就扭頭走了,,看著圍堵在門口的村民,也一陣惱怒喝道:“有什么好看的,?都趕緊回自己家去,!別擋著我回家做飯給我孫子吃!”
方婆子刻意把‘孫子’兩個字咬得死死的,,像是故意在說給喬菀聽的一樣。
方大樹臉色一陣尷尬,,給自己婆娘使了個顏色,,讓她趕緊跟方婆子回去。
方二媳婦心領(lǐng)神會,,跟方大樹當(dāng)夫妻這么多年,,他什么時候準備撅屁股放屁都知道。見自家有主意的男人好像要做什么大事要做,,所以今兒個才會站在喬菀小賤人那頭,。
方二媳婦不敢不聽話,就忙轉(zhuǎn)身追婆母去了,,邊追還邊喊著:“阿娘,,您慢點走,把菜刀給我拿著把吧,別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