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無可救藥
對于年輕的啞巴,商隊里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同樣的印象,。
強大,,出奇的強大。
他單身匹馬硬頂住了兩次針對車隊的襲擊,,讓他們平安進入了托羅克行省的范圍,。原本聘請的五十名護衛(wèi)中四十九個已經(jīng)死光,只剩了下這個啞巴,。
但就是這個啞巴,,在遭遇第二次襲擊后,一個人殺光了對方足足三十個“白帽子”,。雖然在這次襲擊中他的護衛(wèi)同伴全部犧牲,,但他一個人就保證了商隊人員的零傷亡。
他們的女主管信心十足,,向他們保證了所有人都可以活著到達托羅克,,隨后再由這名異常強大的啞巴將他們護送回邊境,。
加瑞特此刻有點煩。
對于沒能保護好剩余的護衛(wèi),,他心中感到內(nèi)疚,。雖然這不是他的錯,也不是他的職責,,但看到那么多無辜的人慘死在自己面前還是深深震撼了他,。
幸好已經(jīng)進入托羅克行省的范圍內(nèi),距離目的地首府諾雷頓齊克已經(jīng)不遠,。作為一種心理上的補償,他決定完成這些死去護衛(wèi)沒能完成的任務(wù),。在到達諾雷頓齊克后休整幾天,,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隨后再將這支萊克商隊護送回雅倫德,。
到了那里之后,,自己將再次啟程,一直往西進入緬拉,。
正滿懷心事的他走在平原之上,,他回想一路經(jīng)過的地方,心中感慨,。斐達克的土質(zhì)的確要比諾曼差很多,,難怪他們的國土雖然遼闊,但種植能力比諾曼差遠了,。
這也就是在農(nóng)作物上一直依賴諾曼的原因,。
正胡思亂想的加瑞特突然一停,他感知到了前方有異狀,。疾步走到女主管的身邊,,低聲告訴她停下車隊,前面有埋伏,。
萊克的女強人馬上讓車隊全部停下,,隨后所有人看著年輕的啞巴身上再次出現(xiàn)那恐怖的深紫色電流,那把鋒利到離奇的劍也重新出現(xiàn)在了手中,。
他閉上眼睛,,細細數(shù)了一下埋伏者的數(shù)量。
隨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年輕的啞巴再次化身為閃電,沖向了遠處的樹林,。
女主管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但隨著那位神殿騎士越跑越遠,,最后沖入樹林,她失去了對事態(tài)發(fā)展的觀察能力,。
樹林中不斷響起爆炸聲與慘叫聲,,甚至一顆粗壯的樹干被攔腰割斷。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這是單方面的屠殺,。
那些埋伏的邪教徒根本不是對手,而神殿騎士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予對方,,這讓她很開心,。
那些禍害多留在世間一天,她們就要多遭受一天的危險,。
大約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樹林里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但她沒有一絲擔心的情緒,。
已經(jīng)兩次親眼見證過這位神殿騎士的強大,,她不認為這個王國中除了圣騎士外,還有什么人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果然,,片刻過后,小伙子出現(xiàn)在了遠處,。他正向車隊招手示意道路已經(jīng)通暢,,可以通過。所有人爆發(fā)出了歡呼,,除了女主管,。
她比這些人見識的要多。
從第一次看到那個小伙子戰(zhàn)斗開始,,她就判斷出這位神殿騎士至少有著騎士以上的等級,。因為只有騎士往上才能坐到斗氣離體,形成遠程攻擊,。
他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以及冷酷的手段都讓她非常欣賞,。
只可惜他是一名神殿騎士,無法被聘用,。不然自己一定出一個天價來聘用他,,只要有了這個人的護衛(wèi),恐怕自己所帶的商隊能夠在整個大陸上橫著走,。
她默默計算了對方的價值,,最后心中出現(xiàn)一個數(shù)字。
每個月十枚金幣,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不管怎么說,,作為商人總要嘗試一下,畢竟每件貨物就算再稀少,,再珍貴也會有一個價值,。只要到了那個價值,你就會得到它的所有權(quán),。
人也不例外,。
命令車隊啟程,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不久后,,車隊終于結(jié)束了整整十七天充滿危險的旅程,來到了諾雷頓齊克城外軍隊的駐扎地,。
女主管已經(jīng)去交付貨物,,她臨走時跟神殿騎士約好兩天后清晨在這里集合出發(fā)回到北方。
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時間后,,加瑞特同意了她的要求。兩天時間已經(jīng)足夠,,自己必定能在這些時間內(nèi)找出真相,。
看著軍隊的旗幟,加瑞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常年駐扎在斐達克與奈及利亞邊境的“猛虎軍團”,。
看到一個整編的邊境軍團被撤回,,加瑞特心中發(fā)出了冷笑。
暴動,?暴動個鬼,。多大規(guī)模的暴動才需要撤回一個整編的邊境正規(guī)軍團?
他悄悄激發(fā)斗氣,,開啟了元素偵測,。
“一....二...三......”
“四!”
乖乖,,眼前的這座城市里足足駐扎了四位圣騎士,!這還敢說是暴動?暴動需要整編軍團外加四個圣騎士,?
什么樣的暴動需要這種陣容,?薩羅對抗深淵都沒那么多人。
激發(fā)出屏蔽感知,,他悄悄溜進了城,。
剛剛?cè)氤牵涂吹綕M大街的人。他們聚集在一起,,嘴里不停高喊著同一個口號,。整座城市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喊聲。
“我要自由,!信仰自由,!”
看著這些被蒙蔽的蠢貨,他心中感到深深的悲哀,。
逛了一圈,,加瑞特發(fā)現(xiàn)整個城市中的人幾乎都跑到了大街上。市集中沒有人,,商業(yè)街上沒有人,,甚至就連市政廳里都沒有人!
整座城市就像被故意癱瘓了一樣,,民眾只在街上抗議,,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做。
酒館關(guān)著門,,賭場關(guān)著門,,服飾店關(guān)著門,連花鋪都關(guān)著門,。
他在心中發(fā)出了深深的驚嘆,。
這些蠢貨這樣做會給斐達克帶來多少財政上的壓力?
看了一會,,加瑞特決定去做自己的正經(jīng)事,。他將元素偵測開啟,在人群中尋找擁有斗氣的人,。
不同于圣騎士的精神感知,,元素偵測就算對方在沒有爆發(fā)斗氣的情況下也能清楚看到眾多群體中那些體內(nèi)所蘊含斗氣的人,以及他們的斗氣數(shù)量,、質(zhì)量,,甚至是運行軌跡。
圣騎士也能做到這一點,,那必須是一個很小的范圍,。但加瑞特不一樣,他能看到整座城市,,甚至很輕松,。
他的目標很明確------那些躲在人群中,體內(nèi)擁有著靜止不動,,被強加進去的斗氣,。通過前幾天的襲擊,,他已經(jīng)很清楚那些才是真正的邪教徒。
看了一會,,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目標,。這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妖艷女子明顯不是普通的邪教徒,她竟然擁有高達八級的實力,。
那已經(jīng)和自己一樣,,成為了貴族騎士。
但加瑞特在她隱藏的斗氣中看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東西,。那是一個小小的黑點,,不同于周圍死寂的斗氣,它在不停游動,,保持著充沛的活力,。
加瑞特將元素偵測瞄準了這個黑點。
片刻過后,,得到的結(jié)果讓他嚇出一聲冷汗,。
那竟然是一種傳播極強的瘟疫!那個黑點是一個被高度壓縮的瘟疫種子,,一旦爆炸能通過周圍空氣迅速傳播,,雖然覆蓋面積不大,但這個瘟疫有著一個非??植赖奶匦?。
在周圍的人受到感染后,他們體內(nèi)的瘟疫可以通過液體傳播的方式再去傳播到別人身上,,最后造成大面積的流行。
而且它的發(fā)病時間極其緩慢,,初期只是感到有些慵懶,,然后肌肉組織開始慢慢退化,最后讓人停止呼吸,!
最可怕的是,,它無法通過斐達克現(xiàn)有的治療體系治愈。草藥對它完全沒有效果,,因為它包含著原罪君主的力量,!
加瑞特嘗試著去分析這種力量屬于哪位原罪君主,但最后讓他失望了,。百試百靈的元素偵測并不具備區(qū)分哪位君主的能力,。
并且,,這個妖艷的女子是一個種子,。黑點上有著引爆的命令,就是說這種瘟疫的制造者可以通過特殊的符文對黑點進行命令,,讓它自行引爆!
這太可怕了,!
然而接下來的發(fā)現(xiàn)讓他感到更加心驚,。
瘟疫針對的是沒有斗氣的普通人。不,,切確說只要是經(jīng)過斗氣第一次強化身體的高階武裝者便可免疫這種瘟疫,,并不需要擁有斗氣才能免疫。
但擁有斗氣的人畢竟是極少數(shù),,這樣看來這個瘟疫的針對面相當廣泛,,爆發(fā)起來的話會非常恐怖,。
他突然想到半個月前在飛鷹軍團會議室中聽到的那番話,。
“只有擁有斗氣的人才能幸免的災(zāi)難...”
斐達克知道!斐達克原來早就知道瘟疫,!
軍團來到這里不是為了暴動,,而是為了瘟疫!四個圣騎士來到這里原來是為了瘟疫,!
看來瘟疫早就爆發(fā)過,,但不知什么原因,它被治愈了,。但是根據(jù)元素分析,,這種瘟疫根本不可能被依靠草藥的斐達克醫(yī)療體系治愈,它的暫時退卻恐怕另有原因,。
加瑞特心中一陣顫抖,。
這是一個驚天陰謀,主使者毫無疑問是原罪君主,。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查出這個真相,不能讓這場瘟疫傳播出去,。
斐達克人真的是徹頭徹尾的愚蠢,,從他們的國王到他們的平民,就連他們的圣騎士也是一樣,。
已經(jīng)到了這種時候,,他們還不進行戒嚴,甚至開放城門,,允許大型的集會,。這個標榜自由的國家簡直是無可救藥。
在心中對這個王國一陣亂罵,,加瑞特悄悄跟上了這個女子,。
在大街的人群中漫無目的地游蕩了一陣,,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就像是在驗收自己的成果。每到一條大街看到圍聚的人群,,她就會露出滿意的笑容,。
繼續(xù)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后,加瑞特跟著女子走進了一間屋子內(nèi),。進入這個擠滿人的屋內(nèi)后,,他悄悄開啟元素偵測,然后差點嚇得心臟驟停,。
這個屋子內(nèi)全部都是瘟疫種子,!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黑點!
看著這整整三十個人的規(guī)模,,他的心漸漸冷酷下來,。
加瑞特在心中不斷問自己,如果我現(xiàn)在制造一場巨大的爆炸,,是不是能把他們?nèi)颊ㄋ涝谶@里,?這樣做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但經(jīng)過一番仔細的分析,,他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旦爆炸發(fā)生,他們的斗氣會迅速流失,。到那時,,再也沒有東西可以阻止瘟疫的蔓延。而這個屋子里聚集著足夠毀滅整個城市的濃縮瘟疫,。
他阻止了自己的沖動,,靜下心來,聽起這些被利用的蠢貨討論的內(nèi)容,。
“神跡的展示很成功,,治愈該死的瘟疫后,整個諾雷頓齊克都皈依了真神的信仰,。加上周邊的幾個城市,真神已經(jīng)將他的愛種植到了整個托羅克,?!?p> “下一步,我們的目標是整個斐達克,,以及緬拉,。”
“最后是諾曼和奈及利亞,?!?p> “用不了多少時間,,真神的愛就會被所有人所傳唱。而整個人類,,都將更加強大,,更加輝煌!”
“道格兄弟帶著他的小隊已經(jīng)抵達緬拉,,相信不久后緬拉也會擁抱真神賜予的愛,。”
“明天開始,,我們也將陸續(xù)出發(fā),,前往各自的目標?!?p> “讓我們牢記于心,,我們會遭遇王國的鎮(zhèn)壓,因為他們不了解真相,。我們會遭遇犧牲,,但犧牲并不可怕,犧牲是為了我們崇高的事業(yè),!”
“以吾之愛,,換汝之醒!”
“以吾之愛,,換汝之醒,!”
“以吾之愛,換汝之醒,!”
“以吾之愛,,換汝之醒!”
“......”
聽著這此起彼伏的吶喊,,加瑞特終于了解到了真相,。那是多么殘酷,多么可悲的真相,。
這群愚蠢的人遭到深淵的欺騙,,盲目地為它傳播著信仰。而它通過最初期小規(guī)模的瘟疫傳播,,在城市中造成了恐慌,。再通過對瘟疫的治愈,讓無知的民眾體會到了它的強大,。
然后,,通過賜予小部分人力量,它再次收獲了一批忠誠的信徒,。
當這些蠢貨還在為自己獲得的力量沾沾自喜時,,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真神”在賜予神力時,把瘟疫的種子也一并種植進了他們體內(nèi),。
他們所治愈的瘟疫,,其實就是他們自己!和他們身邊每一個虔誠的同伴,!
強行鎮(zhèn)壓住自己內(nèi)心炸掉他們的沖動,,加瑞特在煎熬中離開了這件小屋。剛才聽到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將他逼上絕路,,他下定決心,,當面罵醒那四個蠢貨。
絕對不能讓這些人離開這座城市,!
開啟元素偵察,,他突然感到了幸運。那四個蠢貨正同處一室,,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
記下這條街的名字,,記下這間屋子的門牌,,加瑞特開始了極速的奔跑。
不一會,,他就來到了目的地------市政廳的最頂層,,那屬于郡守的辦公室。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但至少在諾曼,郡守的辦公室永遠位于行省首府城市市政廳的頂層,。
門沒有關(guān),,里面的四個蠢貨似乎并不忌諱有人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抑或是對自己太自信,,認為自己能夠偵測到進入市政廳的所有人,。
至少自己閑逛的那次,和現(xiàn)在這次,,這四個蠢貨就沒有偵測到,。
他悄悄走了進去,里面正在討論面對城市危機的辦法,。
“我們強行要求他們開工,王國的經(jīng)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p> 加瑞特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他見過。那是少了一只手的斐達克全軍副統(tǒng)帥蘭納克,,他此刻正悠閑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這恐怕不行,,我們不能剝奪人民的自由,。既然瘟疫已經(jīng)被治愈,我想我們應(yīng)該將主要經(jīng)歷先放到對付那群邪教徒身上,?!?p> “并且瘟疫已經(jīng)蔓延到了周圍,如果再不及時加以控制,,恐怕會造成災(zāi)難,。”
現(xiàn)在說話的這個人坐在蘭納克的對面,,他一身軍裝,,胸口掛有一枚徽章,那是一只跳躍的猛虎,。
另外兩個人沉默不語,,但他們和蘭納克同樣的悠閑姿態(tài)讓加瑞特心中怒火狂燒。這些人根本不關(guān)心他們的民眾,,他們只關(guān)心斐達克的利益,。
這些蠢貨連自己都不如,自己還知道民眾才是一個王國真正財富這個道理,。
加瑞特正想解除屏蔽,,跳出來破口大罵的時候,蘭納克身邊的人開口了,,他全身珠光寶氣,,身穿著華貴的禮服。
“斯維尼,,你不要總是抱著這種心態(tài),。要記住,政治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如果利用的好,,這些平民、甚至這些邪教徒的行為可以帶來巨大的福利,?!?p> “比如,我們完全可以說是諾曼指示神殿造成了一切。瘟疫在諾曼產(chǎn)生,,由商隊帶入王國,,然后在王國蔓延,對我們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p> “我們的平民不斷死去,我們的經(jīng)濟遭到停滯,。在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后,,諾曼指示神殿來掩蓋這個錯誤,然后利用瘟疫的治愈大肆傳播他們的信仰,?!?p> “一切都是如此的卑鄙,一切都是如此的骯臟,。為此,,王國會向諾曼提出巨大的索賠,并以戰(zhàn)爭作為威脅,。相信只要我們將這里的事情控制的好,,諾曼不會知道王國所面臨的處境?!?p> “他們還是會以為王國如同以往那樣強大,,不可抗衡。最后只能乖乖賠償,,我們得到他們賠償?shù)霓r(nóng)作物和金幣后,,再振興南方停滯的局面,一切都是如此美妙,?!?p> “至于瘟疫,那只是一小部分人,,一小部分區(qū)域,。它們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自行消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加瑞特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個骯臟的混蛋看起來是如此惡心,,他有著黃白參雜的頭發(fā),,小小的眼睛,奇怪的下巴和下嘴唇,。
“我同意加里森議長的看法,,這些愚蠢的蠢貨鬧不了多久,總有一天他們會餓肚子,會想到要吃飯,,要去工作,。”
“讓他們現(xiàn)在鬧個夠吧,,讓諾曼為這些蠢貨的行為買單,這一切都順理成章,?!?p> “但是,奧薩瑪...”
“沒有但是,,政治就是這么殘酷,。”
在加瑞特的注視中,,原本他認為四個人中最清醒的蘭納克和斯維尼也乖乖閉上了嘴巴,,不再辯駁。
他徹底打消了提醒他們的想法,,他對這一切都太失望了,。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們不會意識到這是斐達克面臨的巨大危機,,甚至還單純地認為這是向諾曼敲詐的好機會,。
加瑞特笑了笑,從市政廳退了出去,。
他知道,,有這些蠢貨在,諾曼全面超越斐達克的一天就不遠了,。他們會全力拖住斐達克前進的步伐,,并仍舊以“大陸秩序護衛(wèi)者”的身份自居。
但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現(xiàn)在必須自己動手了,。
就算叫不醒愚蠢的斐達克高層,就算不能親手滅絕這些瘟疫種子,,但至少自己能給神殿帶一個樣本回去,。
他心中有了一個計劃,向維羅妮卡發(fā)出了訊息,。
“維琪,,我需要你的幫助??臻g里面能不能裝活人,?我在遙遠的斐達克,要抓一個活人回去?!?p> 形容完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繼續(xù)趕路,向剛才種子聚集的小屋前行,。
不一會,,銘牌亮起,維羅妮卡的訊息回復(fù)了過來,。
“能,,但不允許。那是一個無人的位面,,我們所有人的空間都在那里,,你丟個活人進去,他能偷光我們所有的東西,?!?p> 加瑞特停下了腳步,細細思索了一番,。片刻過后,,他有了一個計劃。
“維琪,,這個事情很重要,。可能比我們面對過的所有危機都要大,。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的幫助,你現(xiàn)在仔細聽好,?!?p> “我會打暈一個目標,將她丟入空間中,?!?p> “然后需要你到那里,將她限制住一切行動,,但不能死亡,。千萬不能死亡,一旦死亡,,她身上會爆發(fā)出可怕的瘟疫,。”
說完,,加瑞特繼續(xù)趕路,,不一會,,他就來到了小屋的門前。
他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他要等到種子們出來的時候,,找到一個目標并跟蹤他,最后打暈對方,,執(zhí)行接下來的計劃,。
很長時間過去,當種子們終于開始出門往各個方向走的時候,,維羅妮卡的訊息終于來到,。
“可以,什么時候動手,?”
加瑞特回復(fù)了馬上兩個字,隨后不再理會銘牌,。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剛剛走出門的一個目標,。
那是今天一直跟蹤的紅衣妖艷女人。
跟著對方來到一棟豪華的大房子前,,走了進去,。看著她向自己年近古稀的丈夫張開溫柔的懷抱,,隨后獨自走上樓,,開始收拾行李。
按照她的計劃,,明天將開啟全新的人生,。
趁著她從衣柜中拿衣服的一霎那,加瑞特突然在她身邊現(xiàn)身,。還沒等她反應(yīng),,重重的一拳砸向她的肚子,隨后看著她昏迷過去,。
加瑞特馬上打開空間,,將女人搬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他稍稍安了心,。再度開啟屏蔽感知后離開了這里。
荒蕪的世界中,,一個空間門出現(xiàn),,從里面走出兩個女人。
“就是她,?”年長的女人指著一個躺在一大堆金幣與眾多雜物上的妖艷女人,。
“是的,。”
隨著弟子的確認,,艾莉西亞吟唱起咒文,。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女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隨后在空中慢慢凍結(jié)成冰,。
完成了一切,,艾莉西亞擰了擰弟子的耳朵,走向了空間門,。但就在踏入前,,她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向自己的弟子,。
“你不走嗎,?”
“不了,我再呆一會,?!?p> 艾莉西亞發(fā)出一陣輕笑。
她知道弟子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而這里又是她們所有人儲藏物品的所在地,。很明顯,這么多的隱私對于八卦心極重的弟子來說,,簡直就像一個天堂一樣,。
帶著快樂的心情,她走進了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