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蘭城一個偏僻的院落里,,趙曉月笑得咧開了嘴:“爺爺,,滄州糧倉付之一炬,這一次,,秦楚河可是吃盡苦頭了!”
可是趙國監(jiān)卻因為吃了兩次虧,,再也不敢掉以輕心:“曉月,,秦楚河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秦楚河閉關(guān)了,,正如爺爺所料,,水至清則無魚,,現(xiàn)在那些貪官污吏,排著隊要遞交辭呈,,還有缺糧的事情,,已經(jīng)鬧得全國上下沸沸揚揚,要不了多久,,就會發(fā)生民變,、士兵嘩變!”趙曉月興奮地說道,,她本來都以為爺爺已經(jīng)輸?shù)脧仡^徹尾了,,沒想到趙國監(jiān)突然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讓她不得不刮目相看起來,。
“閉關(guān),?”趙國監(jiān)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這秦族長的辦事風(fēng)格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p> “爺爺,,這有什么捉摸不透的。秦楚河要么就是解決不了當(dāng)下的問題,,甩手走人,,把爛攤子撂給了子嗣后代。要么就是蹲黑屋子里想辦法去了,?!壁w曉月說道。
“這第一種觀點我是不贊同的,,以秦楚河的性格,,不是那種遇到一點挫折就撂挑子的人,要不然,,他也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至于蹲黑屋子想辦法,倒是可能的,?!壁w國監(jiān)想了想道:“看來秦楚河也的確是感到棘手了,我們必須要趁他病要他命,!曉月,,準(zhǔn)備筆墨?!?p> “哦,。”趙曉月連忙給趙國監(jiān)準(zhǔn)備筆墨,?!盃敔?,你這是要寫給誰?”
“當(dāng)然是給我王,,如今秦國糧草短缺,,內(nèi)政不穩(wěn),軍心渙散,,正是我趙國攻城之際,!”趙國監(jiān)說道。
“可是……要是趙王不信任你,,怎么辦,?”很顯然,趙曉月對于趙國的失望已經(jīng)溢于言表,,就連稱謂,,也由‘族長’變成了‘趙王’。
“不會,?!壁w國監(jiān)信心滿滿道:“我王雖然多疑,但是對秦國謀劃已久,,我寫長書與之交心,,闡明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我王自然知道利弊,,定會將我們重新接回趙國,!到時候我?guī)ПR拿下秦家,即可重回巔峰,!”
說時趙國監(jiān)已然落筆,,洋洋灑灑,揮毫筆墨,,可謂是神采飛揚,、意氣風(fēng)發(fā)。
趙曉月從未見爺爺何時有過如此的意氣風(fēng)發(fā),,雖然對趙國有些芥蒂,,但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為爺爺感到高興。
“曉月,,你這幾天在這里休養(yǎng)生息,爺爺需要回一趟趙國,,等爺爺殺過來,,你在蘭城接應(yīng)爺爺,打他個里應(yīng)外合,!”趙國監(jiān)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地說道,。
“放心吧,爺爺,?!?p> 趙國監(jiān)易容裝扮成乞丐出城,趙曉月一想到秦楚河失了滄州糧庫心急如焚的糗樣,,心中就說不出的歡喜來,。
卻在此時,她突然四肢角弓反張,,一股劇痛鉆心而來,,整個人雪白的肌膚上陡然爆出墨綠色的青色經(jīng)脈,雙目瞬間被恐懼填充,,仿佛被一個惡魔控制住了她的身體,。
她努力地拔出鳳釵,想刺進自己的心臟,,可是還未刺進去,,便被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將手彈了回去,繼而墨綠色的藤蔓透體而出,,方才還青春美麗的少女轉(zhuǎn)眼之間變?yōu)榱艘粋€可怖的草人,!
……
大秦邊界,兩個金刀侍衛(wèi)馬隊,,護送著三只獨角獸拉著一輛金色馬車出了大秦,,后面徐徐跟著秦子銘帶領(lǐng)的商隊。
秦子銘本來并不想與乾摩究這黑面閻羅打交道,,想著一路相安無事地到達(dá)周國是最好不過的事,。
可此時他實在有些坐不住了,大步流星地走到那金色馬車前行禮道:“乾大人,,小人有一些特供的點心,,請您嘗嘗?!?p> 馬車內(nèi)毫無動靜,,更是應(yīng)驗了秦子銘的猜疑。
“大人,,如果您不喜歡點心,,還有我大秦獨釀的好酒,這可是您在席上最喜歡喝的,?!鼻刈鱼憦膶傧率种薪舆^酒,借機向著馬車走去,。
“站??!”侍衛(wèi)擋住了秦子銘,“大人說了,,他不吃你們的東西,,請回吧?!?p> 秦子銘根本沒聽到馬車?yán)镉姓f話的聲音,,他看了看騎在馬上的金刀侍衛(wèi),這些家伙個個都是云巔之境第八重境界以上,,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只得應(yīng)了一聲:“是?!比缓笸肆嘶厝?。
回到自己的商隊,秦子銘久久地盯著那輛馬車陷入了沉思,。
之前在拐角的時候,,馬車拐彎太急,轱轆又撞上了石頭,,險些翻了車,,還是金刀侍衛(wèi)出手,才將馬車扶住,。
可扶起馬車后,,金刀侍衛(wèi)并沒有向乾摩究問安,乾摩究也沒有出來罵人,,這實在是太過蹊蹺,。
再仔細(xì)一想,從蘭城出來的這兩天,,乾摩究就一直沒下馬車,,秦子銘也沒有看到有人給他送吃的,這事有些詭異,。
直到秦子銘剛才上前試探,,才算是確認(rèn),馬車上壓根就沒有人,,乾摩究只怕早在蘭城時,,就已經(jīng)下了車。
“千里傳音符,!”秦子銘輕念咒語,,喃喃將自己要說的話融入了符咒之中,繼而以真氣灌入靈符,靈符陡然消失在眼前,,飛到了千里之外的蘭城。
此時,,秦楚河正在閉關(guān)秘境練劍,,突然,一枚金色的傳音靈符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這是……子銘的傳音靈符,。秦楚河認(rèn)了出來,此刻商隊?wèi)?yīng)該才剛出大秦,,有什么緊急的事,,需要用靈符傳達(dá)?
秦楚河用秦家的密碼激活了傳音靈符,,里面?zhèn)鱽砬刈鱼懙穆曇簟?p> “爹,,乾摩究的馬車好像是空的,他可能沒有離開蘭城,?!?p> 乾摩究沒有離開蘭城?秦楚河皺起了眉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糧倉的事都還沒處理好,這乾摩究又想搗什么亂,?
想起林光湖畔的那一幕,,秦楚河不禁猜疑起來:“乾摩究莫不是沖著我來的?我看他收取‘醉仙流光劍’是假,,來殺我才是真的,。”
這般想著,,秦楚河走到了閉關(guān)秘境的入口處,。
自從上次在閉關(guān)秘境遭到秦諸明打擾,秦楚河便在秘境設(shè)置了結(jié)界,,他設(shè)置的是蒼穹之境的結(jié)界,,蒼穹之境以下者肯定是進不來的,但是乾摩究若是想進的話,,那就沒有什么阻礙了,。
秦楚河伸指在結(jié)界上一點,加了一道真視靈符,。這才重新回到秘境中,,安心練劍。
秦子銘猜測得沒錯,乾摩究壓根就沒有離開蘭城,,他故意在蘭城里藏了兩日,,就是為了讓秦楚河誤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了大秦。
“乾大人,,我交代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此時,乾摩究正通過汲音石與遠(yuǎn)在周朝的世子周夢翔千里傳音,。
“世子放心,,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秦楚河的位置,趁他閉關(guān),,索其性命,!”乾摩究說道。
“那就坐等你的好消息,?!敝軌粝枋樟思骋羰瑢σ槐姶蟪嫉溃骸扒笕艘呀?jīng)準(zhǔn)備行動了,,他是霧系高手,,可以無聲無息靠近敵人,大家盡可以放心了,?!?p> 眾大臣點頭道:“那是自然,即使不偷襲,,以乾大人的實力,,也是碾壓云巔九境的秦楚河啊?!?p> “劉大人還活在十年前吧,?秦楚河練成仙童術(shù)后,境界直接突破蒼穹之境,,連魏家家主魏天雷都被他殺了,。”另外一人無情地嘲諷道,。
被喚作劉大人的臣子說道:“那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免于一死?乾摩究大人可是蒼穹二境的霧系覺醒者,,要拿他的頭顱還不如探囊取物,?”
嘲諷之人不說話了,的確,,以乾摩究的能力,,秦楚河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一死,。
蘭城夜色已深,客棧里,,乾摩究換上夜行服,,蒙上面孔,趁著夜間隱入了城中,。
由于秦子淮將兩支大軍撤回了蘭城,,使得城內(nèi)的防備比往日森嚴(yán)許多,五支巡邏隊輪崗守夜,。
“霧!”身著夜行服的乾摩究隨手一撥,,一片濃霧擴散,,城墻、樓閣,、街道全都籠罩在霧氣當(dāng)中,,周圍可見度不到一米。
在濃霧的掩護下,,乾摩究縱高俯低,,輕松進入了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