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謙從年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安南弄回來不到五千噸糧食,,大大緩解了社團的糧食供應,讓糧食的儲備數(shù)量在一個安全線以上,,為移民的糧食供應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這一日,,秋季的南海波濤不興,天空一碧如洗,,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司馬謙的船又一次出了大高港,跑完這一趟,,他就由跑船的變成了坐辦公室的了,,執(zhí)委會任命他擔任大高港的主事,負責領導整個大員南部的開發(fā)工作,。
和司馬謙同行的一共三艘福船,,在去安南的航線上都是輕載,看著船輕飄飄的吃水線,,司馬謙嘴里嘟嚕著,,一付不爽的面容。
“能有什么好東西賣給安南呢,?”司馬謙琢磨這個問題有一年了,,熱帶地區(qū)就是富饒,什么都有,,不用從外面進口,。
桅桿上瞭望手的喊聲打斷了司馬謙的思緒,。
“報告,八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一艘西班牙船只,,船型是中型蓋倫,,朝我們這個方向航行過來?!?p> 此時,,司馬謙船隊正經(jīng)過珠江口海域,估計這艘西班牙船只是到澳門補給或是貿(mào)易,,又或者前來劫掠,。正巧碰見了司馬謙的船隊。
司馬謙一聽說有西班牙船只,,立即警惕起來,,嚴格來講,現(xiàn)在社團跟西班牙人還是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上次西班牙人進攻淡江港的事,,社團不準備善罷甘休,只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次就要把這個西班牙咸肉打疼才行,。
司馬謙馬上命令船隊蒸汽鍋爐升壓,明輪葉片馬上安裝,,做好戰(zhàn)斗準備,。
司馬謙的運輸福船也就這一艘蓋倫的一半大小,真干是怎么也打不過這個皮糙肉厚的家伙,,不過咱們打不過還可以跑,,司馬謙把輔助動力準備完畢后心里并不是很擔心。
運輸福船上只有四門滅害炮,,船艏,、船艉、船舷兩側各一門,。不過最近配備了從本部送過來的木托開花彈和木托燃燒彈,,這兩種新彈種讓福船也有了一些自保的底氣。
社團在購買福船后也做了一些改裝,,把帆裝做了一個大幅的變化,,增加了斜桅,高大的艉樓給削平了一層,,使之更適合遠洋航行,。
西班牙船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司馬謙船隊,估計是看見環(huán)球大腳丫旗幟,,這個旗幟刺激他了,,于是他象一頭公牛一樣沖了過來。
這艘西班牙船名叫圣安東尼號,,船長佛朗哥在大喊大叫,,“哈哈,幾只大腳丫的小老鼠,,還想跑啊,,在烏龜殼里拿你沒辦法,大海上我要捏死這幾只小臭蟲,?!彼麆傉f完,引來了周圍水手的哈哈大笑,。
司馬謙見這個家伙象公牛一樣猛沖過來,,也趕緊命令船把速度提起來,和他保持一致的速度,,往海岸邊慢慢挪過去,。
司馬謙今年運糧跑這條線已經(jīng)跑了七八回了,對這一帶還是比較熟悉的,,盡量往海岸跑,,可以讓這個蠢笨的家伙有所顧忌。萬一海岸邊擱淺了那就好看了,。
司馬謙船隊不緊不慢的往西而行,,圣安東尼號使大勁卻追不上,但是,,司馬謙故意也不跑掉,,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戰(zhàn)斗的激情和恐懼會給船員極大的壓力,,利用這個機會鍛煉一下船員的臨戰(zhàn)心態(tài),。
司馬謙放慢速度,然后讓三艘船變成并列行進隊形,,西班牙船吭哧吭哧的慢慢追了上來,,他們在船艏沒有炮,如果想要炮擊必須跑到與司馬謙船隊平行的位置才行,,但司馬謙哪能讓他上來,,他一接近船艉五百米以內(nèi)就讓艉炮吊射一枚開花彈。
因為他知道,,西班牙船進入五百米,,很有可能突然轉(zhuǎn)彎,用側舷炮對準船隊齊射,,船隊很吃虧,。所以,,必須開炮打亂他的部署。
等西班牙船接近五百米線,,司馬謙親自操炮對準圣安東尼號的船艏發(fā)射,,只見炮口竄出一道長長的白煙,帶木托的開花彈呈拋物線向圣安東尼號吊射過去,,在船艏斜上方二十幾米的上空猛然爆炸,,炸出一團青色的煙塵,還有幾個破片飛過來,,在帆布上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司馬謙馬上吩咐炮組隊員,“木管引信線再長兩厘米,?!?p> 緊接著,另外兩艘船的滅害炮也響了,,但是可能是引信留長的緣故,,兩枚炮彈都掉到了海里。
圣安東尼號嚇了一跳,,趕緊左轉(zhuǎn)舵,,等他轉(zhuǎn)舵完全露出側舷炮的射界,司馬謙的船已經(jīng)跑出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去了,。圣安東尼號適時的進行了一次齊射,,不過這么遠是不可能打中的,就算打中了,,鑄鐵炮彈的威力也對船體形不成什么危害,。
“喔,上帝啊,,這幾艘戎克船竟然有新式武器,。”佛朗哥有點猶豫了,。
“船長先生,,那只是劣質(zhì)的開花彈,往往還沒打到船上就爆炸了,,被他炸著往往也就是蹭破點皮而已,。”一名水手給船長打氣,。
“那我們再追上去對著他們的屁股打一輪吧,!”佛朗哥船長猥瑣的說道。
于是,圣安東尼號又追了過來,,司馬謙還是故技重施,,在他接近時又打了一發(fā)木托開花彈,這次炮彈在圣安東尼的船舷右側爆炸,,預制破片擊中船舷發(fā)出“篤篤”的響聲,,但是并沒有擊破船舷,讓佛朗哥更嘲笑這種炮彈的威力,。
司馬謙船隊開始連續(xù)擊發(fā)的模式,終于有一枚擊中甲板,,開花彈頭的尖釘插在船甲板上,,使炮彈斜立在甲板上,把甲板的操帆手嚇一跳,。
一看沒炸,,水手們的心情放松了,但下一秒,,只見立著的炮彈炸出一團青煙,,單片四射,周圍三米以內(nèi)的水手非死即傷,,帆布也劃出了大大的口子,。
這時的風其實不小,所有的帆都鼓著,,被劃出口子的帆布在風的作用下,,一下子就從裂口處撕裂了,船的速度受到了輕微的影響,。
佛朗哥在船艉指揮,,所以沒有被開花彈所傷,但一看水手有損失,,不禁惱羞成怒,,“這幾個臭蟲,只能用這種陰謀手段,,醫(yī)官,,該死的醫(yī)官快過來,能動的水手們,,趕緊控帆,,我要去轟他們的屁眼?!?p> 這時,,又一輪開花彈飛了過來,不過都打空了,。
就這樣你追我打的,,司馬謙的船隊已經(jīng)發(fā)射了好幾輪,,對圣安東尼的損失有限,而圣安東尼的側舷炮也齊射了幾輪,,連司馬謙船隊的毛也沒碰到,。
司馬謙開始換炮彈了,這次是木托燃燒彈,,一輪齊射過后,,一枚燃燒彈砸在圣安東尼的甲板上,“啪”的一聲,,玻璃瓶碎了,,水手們學乖了,都跑得遠遠的,。
隨著輕微的爆炸聲響起,,麻布和紙包裹的松油混合物被炸得四散開來,濺得桅桿,,繩網(wǎng),,帆布上四處都是,同時這種混合物被火藥點燃,,這些地方一下子燃起熊熊大火,。
眾人連忙拿來水桶、沙袋等物撲滅火焰,,但這種燃燒物極其難纏,,用水根本撲不滅,沙袋撲的面積又小,,只得把周圍的繩網(wǎng),,帆裝割斷,然后拿沙土掩蓋,,用大量的水給桅桿降溫,,總算控制了火情。
不過,,甲板上已經(jīng)一片狼藉,,而帆索也是亂七八糟,完全不能給船提供正常的動力了,。
而佛朗哥也是沒辦法,,馬上命令轉(zhuǎn)舵,把船身橫過來,。用側舷對準司馬謙船隊,,把他們逼出五百米線以外,祭出烏龜殼大法。
“該死的幾個臭蟲,,他們竟然會放火,,把我的船燒得一團糟,現(xiàn)在把炮都對準他們,,他們敢過來就干他,。”佛朗哥船長給船員們打氣,。心里的一腔憤怒卻發(fā)泄不出去,。
司馬謙已經(jīng)跑出八百米遠,為了增大齊射量,,他命令把三艘船都橫過來了,,這樣就能以九門滅害炮進行齊射。
在八百米遠一次齊射九枚燃燒彈,,命中率低的可憐,射了好幾輪,,一個都沒有命中,,而佛朗哥則命令側舷炮拼命抬高炮口,吊射司馬謙船隊,,無奈艦炮太重,,抬高炮口有限,只能在船左右搖擺且右舷升起時抓住時機齊射一輪,。
但這樣的齊射也沒什么毛用,,炮彈飛得到處都是,就是挨不著司馬謙的船,。
但是,,圣安東尼號的帆裝不全,跑也跑不起來,,雙方就這樣互相對峙著,,司馬謙船隊還是占有上風。
滅害炮本身就是為吊射設計的,,炮身輕,,移動方便,炮口甚至可以抬高至30度左右,,在這種對射中占大便宜,,而司馬謙也很壞,竟然命令那兩艘船跟圣安東尼對射,,自己施施然繞到圣安東尼的船艉方向去了,。
而圣安東尼一看不妙,趕緊右轉(zhuǎn)舵企圖繞到司馬謙船隊的船艏位置,而司馬謙船隊哪能讓他得逞,,也右轉(zhuǎn)舵,,始終與圣安東尼保持距離,不進入他們艦炮的射程范圍,。
不過佛朗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繼續(xù)右轉(zhuǎn)舵壓迫司馬謙船隊,逼迫他們只得向前超越圣安東尼號,,而圣安東尼從左側跑到右側后又左轉(zhuǎn)舵,,呈八字型轉(zhuǎn)圈,就是不讓司馬謙船隊好好射擊,,而且因為司馬謙船單獨出來想干圣安東尼的屁眼,,造成船隊的編隊拆散,一時,,炮擊的落點也越來越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