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艘北港級,,必須在海峽口附近執(zhí)行船只查證業(yè)務(wù),,這一次的軍事干預(yù)行動估計是用不上了,不過,,鄭氏其他的雜牌船戰(zhàn)力也不錯,,諸如加萊賽大型槳帆船,在錯綜復(fù)雜的柔佛海峽里還是比較好用的,,畢竟這是看家吃飯的本事,,可不能荒廢。
而且這兩年來,,柔佛的海上力量在淡馬錫的打擊下,,是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在柔佛海峽,,根本是毫無存在感,,另外還有一點,柔佛船大部分歸屬各地領(lǐng)主自有,,素丹能夠控制的只有少量的一部分,,而且到今日還能在海峽里自由航行的船只,都和淡馬錫有點聯(lián)系,,沒辦法,,必須花錢買淡馬錫的船旗,否則的話連港口都出不了,。
可見,,在局勢明朗之前,大部分的船只只能是作壁上觀,,不會參與任何一方,。
現(xiàn)在唯一有點棘手的是巴魯港口的炮臺上有兩門二十四磅的岸防炮,這是海盜從沉船里面撈上來,,自己的船用不了,,被柔佛人重金購得。
柔佛軍隊也曾經(jīng)跟葡萄牙人求購類似岸防炮,,但是都被拒絕,,所以巴魯港的兩門二十四磅炮,可是柔佛難得的重火力,,如果阿布都惹王子有點軍事常識的話,,一定會派兵接管這個炮臺,。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軍事干預(yù),為了確保以最小的損失拿下巴魯港,,在參謀團的要求下,,聯(lián)合指揮官甘輝求見鄭芝龍,請求情報部門支持,,引導(dǎo)一支特別小隊,,立刻潛伏進去搗毀炮臺。
鄭芝龍考慮再三,,又和鄭芝豹還有高橋秀家交換了意見,,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便批準了行動,。
由于巴魯港是柔佛王都的門戶港,,往來的貿(mào)易量還是不小的,港口內(nèi)給淡馬錫做事的人不少,,搞情報的當(dāng)然也不少了。
一支精挑細選的特別小隊出發(fā)了,,裝載了一個營的運輸船隊和相應(yīng)的炮艇也提前出發(fā),,在柔佛海峽待命,巴魯港有大概一千人的駐軍,,不過戰(zhàn)力參差不齊,,估計一個營的軍隊?wèi)?yīng)付起來略微困難,但這是不聲不響能動員軍力的極限了,。
特別小隊一共十二人,,這里面有來自日本的格斗高手,來自陸戰(zhàn)隊的訓(xùn)練尖子,,小隊人員沒有帶火銃,,只有一些冷兵器如太刀、匕首,、鐵胎弩,、砍刀等,人人著輕甲,,頭戴著防蚊的面罩,,甚至有兩人還抬著一根不知從哪里弄過來的長竹竿,準備上城墻用,。
小隊在內(nèi)線人員的引導(dǎo)下,,傍晚時分便潛入了炮臺對面的叢林,為了防止蛇蟲襲擊,,隊員都帶了驅(qū)蛇蟲的硫磺,,然后在硫磺的保護下,,硬生生的在叢林里呆了一夜,好在夜晚天氣不那么熱,,否則這一身行頭,,得讓人中暑。
天剛蒙蒙亮,,一行人悄悄的來到炮臺的墻下,,一個人抓著竹竿的頭部,雙腳在墻上蹬踏,,然后幾個人抓住竹竿尾部,,迅速的把竹竿往前送,很便捷的就把那個背著太刀的日本隊長送上了墻頭,。
隊長登墻之后,,馬上蹲下來四處查看,發(fā)現(xiàn)沒人,,又證實了二十米外的炮臺上確實有兩門二十四磅岸防炮,,便悄悄的從背包里扔下一個繩梯,一端固定好,,扯了兩下,,示意可以登城。
不一會兒,,十二個人陸續(xù)登城,,這名日本隊長便發(fā)布手勢,各據(jù)不同的位置,,然后自己和四個人,,手拿著太刀,潛伏著往炮臺方向而去,。
炮臺果然加強了守衛(wèi),,光一班哨兵就有四人,不過其中兩人是瞭望手,,專門盯著水面的,,另外兩個哨兵才看著周圍。
特別小隊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格斗士兵,,使用匕首從墻根偷襲,,很快就殺死了哨兵,并沒有驚動其他人,。
隊長很有經(jīng)驗,,從兜里掏出兩枚鐵釘,放在兩門炮的火門口,然后在鐵釘上墊一塊厚布,,拿出小錘子使勁敲了起來,。
因為有厚布墊著,鐵錘敲打鐵釘沒有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只有沉悶輕微的響聲,,而其他人則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把四個人的尸體都藏在角落,,并蓋上一塊油布,。
而敲擊鐵釘?shù)穆曇暨€是驚動了下面值班室內(nèi)的人,一個人揉著睡眼走了出來,,但是剛出門口,,一支大創(chuàng)面弩箭便射入其胸膛,肺部破裂的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便癱倒在地,,因為血液很快嗆滿他的氣管,,讓他發(fā)不出聲音。
同樣的上去兩人,,把尸體拖到一邊用油布蓋起來,,隊長那邊的聲音也停止了,他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大家便分批來到繩梯跟前,,不留一點痕跡的下了墻頭,最后連繩梯也取了下來,,十二人還是戴好防蚊罩,魚貫鉆入樹林里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不過今天是個陰天,,看不到太陽。
從海峽的左面,,遠遠的出現(xiàn)了大批的船只,,正快速的往河口駛來,而這一切,,因為炮臺瞭望手被暗殺,,使得港口出現(xiàn)了一段時間的偵察空白期。
直到一馬當(dāng)先的幾艘炮艇出現(xiàn)在河口時,,港口早起的人們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很多人發(fā)出喧鬧的叫聲,港口守軍才明白怎么回事。
新任的炮臺守備官是二王子殿下的輕信,,殿下的軍事常識還是有的,,從發(fā)動政變開始,他就認識到巴魯港的重要性,,立即派遣心腹帶著禁衛(wèi)軍第一時間趕赴巴魯港,,接管了炮臺和港口的防務(wù),不過因為初來乍到,,工作交接還不算太通暢,,由于二王子是政變上臺,名不正言不順的,,還好帶來的禁衛(wèi)軍有強大武力,,這才強行接管,原來的軍官也是敢怒不敢言,。
“混賬,,”守備官一巴掌把自己的副手抽了一個趔趄,“瞭望手去哪里了,,他們?yōu)槭裁床辉趰徫?,敵人的炮艇都快頂?shù)侥X袋上了,竟然沒有人示警,?”
“大人,,瞭望手和哨兵都失蹤了,是不是禁衛(wèi)軍接管他們的工作,,把他們趕走了,?”
“根本沒有,”守備官氣急敗壞,,“好幾天了,,禁衛(wèi)軍只是監(jiān)軍,值哨還是炮臺的原官兵,,趕緊去召集炮手,,準備給予來犯之?dāng)骋酝磽簟,!?p> “是,,我立刻安排?!?p> 副守備大人好不容易把炮手召集完整,,來到炮臺,而此時,,淡馬錫炮艇已經(jīng)來到港口附近五百米的位置,,馬上就會發(fā)炮轟擊港口了。
“炮手們,趕緊裝彈,,把這群陰險的家伙轟碎,。”副守備官也憋了一肚子氣,,本來他是守備官,,誰知禁衛(wèi)軍一來,他就成為副官了,,人家越干越升,,自己倒好,越干越回去了,。
“大人,,不好了,您過來看吧,?!币幻谑旨奔泵γρb好了彈,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找不到火門了,。
副守備官連忙上去看,赫然發(fā)現(xiàn)一枚鐵釘把火門釘?shù)盟浪赖?,鐵釘尾端和火門都敲平了,,不仔細看還以為這個炮沒有火門呢。
副守備官猛的走到另一門炮前面,,果然,,這門炮的火門也有一顆釘子,這可怎么辦啊,,裝好彈卻沒地方點火,,這可麻煩了。
“肯定是該死的哨兵和瞭望手叛變了,,他們竟然是內(nèi)奸,自己跑了不說,,還把大炮給破壞了,,該死的家伙?!?p> 這時,,外面的炮艇已經(jīng)發(fā)炮轟擊港口的防御工事,那些工事里面的幾門小炮完全不是對手,,基本上是被壓著打,。
看來必須要采取行動了,副守備已經(jīng)遠遠的看見上官帶著禁衛(wèi)軍朝炮臺而來。
“你們先守在這里,,我去取維修大炮的工具,,馬上就回來?!备笔貍涔倭滔乱痪湓?,接著一溜煙的自己跑了。
河口里面的艦船越來越多,,而寄以厚望的炮臺遲遲不發(fā)出聲音讓防守的士兵非常詫異,,各種謠言開始傳播,士氣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港口內(nèi)小炮的反擊聲也越來越小,,只看見淡馬錫海軍的炮艇在耀武揚威,有兩艘炮艇干脆停在碼頭外一百米的位置,,拋錨下碇,,全神貫注的對著岸上射擊,一艘運輸船已經(jīng)靠近碼頭,,準備跳幫的陸戰(zhàn)隊員正在躍躍欲試,。
可是炮臺的巨炮聲音還是沒有響起,防守士兵的疑慮更重了,,此時炮臺上從王都過來的守備大人欲哭無淚,,而作為墊背的副守備官早就逃之夭夭了。
“大人,,怎么辦,?”他的親信對他說道。
“副守備已經(jīng)投敵,,咱們保留有用之身,,先回王都跟二王子報信吧?!笔貍浯笕诉呑哌吅妥约旱挠H信說道,,唉,要不是自己的家眷在王都,,這個勞什子官也不能當(dāng)了,。
當(dāng)官的都跑了,剩下的士兵都面面相覷,,就在這短時間內(nèi),,敵人的第一艘船下來不少的士兵,這些士兵迅速的在碼頭整隊,,然后排成橫隊朝港內(nèi)亂糟糟的柔佛士兵推過去,。
有一些勇敢的士兵企圖阻止他們進攻,,組成一個小隊拿著刀盾上來肉搏,不過在離進攻的淡馬錫軍隊三十米時,,對方齊齊舉槍,,一排齊射便倒下十之七八,剩余的人員扭頭就跑,,淡軍好整以暇,,稍微整隊,便繼續(xù)邁著齊整的步伐堅定的往前推進,,驅(qū)趕著敗兵往港口的深處建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