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殺人兇手1
1,、
“接下來該怎么辦,?”東子看了眼任高遠,。
“就地埋了?!比胃哌h回答,。
“就地,這合適嗎,?咱們是不是得聯(lián)系他的家人,?”東子有些為難的問。
“你找還是我找,,萬一找不到呢,?”廖珊反問。
“咱們可以報警啊,,讓警察來幫忙,。”東子提議,。
“警察,,他們是來干嘛的?”廖珊指了指地上的老徐,。
“盜·····盜墓,?!睎|子回答,。
“等警察來了,家屬先不找,,第一個便會懷疑咱們和他一伙,,因為分贓不均殺人滅口,。”廖珊提醒他,。
“這······也有可能,。”東子回答,。
廖珊接著說:“咱們跟他非親非故,,能將他掩埋不至于曝尸荒野也算仁至義盡了?!?p> 任高遠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對東子和鄭可說:“抬人?!?p> 這棺材里沒有尸骨,,原先里面藏著的玉石金器也被搶空了。就這里吧,。
安頓好老徐,,廖珊只覺得心口悶得慌,她走遠了些拿出跟煙點上,。多久都沒抽了,,今晚也不知怎么了。
“給我也來一支,?!比胃哌h不知何時站在身后,遠處東子和鄭可正在用鐵锨將原本的墓填平,。
任高遠剛吸了一口便被嗆到,,他猛咳幾聲,廖珊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狼狽,,不禁笑了,。
“你不會抽煙呀?”
任高遠一時半會沒法說話,,只有點頭,。
廖珊抽了一口繼續(xù)說:“我也不會,抽煙我從來不過肺,,開始只是裝樣子,,時間長了便成習(xí)慣了?!?p> “你······你早說啊,。”任高遠有些喘,。
“你說·······老徐恐怕怎樣都沒想到,,自己掘的墓竟便成自己的長眠之所吧,,看來真有報應(yīng)這一說?!?p> “你這是怎么了,,突然傷感起來?”任高遠望著她,。
“當(dāng)年·······當(dāng)年去龍銀古城是我的主意,,要不然他們不會死?!备袅撕镁昧紊翰砰_口,。
任高遠剛準(zhǔn)備張嘴問,后面東子喊道:“遠哥填好了,,咱們走不走,?”
“好,馬上,?!彼暗馈?p> 轉(zhuǎn)頭又將廖珊手上的煙拿走研滅:“別想了,,走吧”
剛回營地,,一直守著的洪堯便問“怎么樣?”
“死狀慘烈,,就地埋了,。”鄭可回道,。
“大家收拾東西,,咱們立刻離開?!比胃哌h說,。
“這會,這大半夜的,?!焙閳騿枴?p> “一天功夫就發(fā)生這么多事,,不走待著等死嗎,?”任高遠說問她。
“那咱們?nèi)ツ?,回臨風(fēng)鎮(zhèn),?”東子問。
“回臨風(fēng)鎮(zhèn)400多公里油不夠,往西走200多公里是古緯爾,,依我看就去那吧,”廖珊看向任高遠,,征求他的意見,。
“出發(fā)”任高遠頭都沒回。
古維爾地處沙漠邊緣,,原是個因盛產(chǎn)石油發(fā)展起來的小城,,最繁華的日子是20年前,原想著資源枯竭也就落寞了,,可誰也沒想到竟被發(fā)展成,,具有80年代特色的懷舊旅游景點,加之也是沙漠邊緣的城市,,這幾年便慢慢活了過來,。
到的時候正趕上天亮,一眼望去盡是八十年代的建筑,,無論是廠房還是家屬區(qū)都散發(fā)那個時代的氣息,。當(dāng)然也有不少現(xiàn)代建筑,不過為了保持這里的風(fēng)貌,,數(shù)量被嚴(yán)格控制了,。
這里旅館不少,他們找了家性價比不錯的住了下來,。廖珊痛痛快快的洗了澡,,熱水沖下別提多舒服,竟讓人舍不得離開,。
洗完澡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手已被泡的腫脹,原本的傷口也裂開了,。她想將內(nèi)衣褲洗了,,再把換下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可房間一時沒有適合包扎的東西,,索性將食指翹起,,以很別扭的姿勢洗完了,這才將衣服裝進兜下來了樓,,洗衣房在一樓最拐角,,廖珊進去時正好碰見了任高遠。
總共兩臺洗衣機,,他正將衣服往其中一臺里面扔,。這種投幣洗衣機分快洗和慢洗,任高遠選擇了快洗,往旁邊的投幣箱里塞了錢,,洗衣機便開始嗡嗡的工作了,,時間只有十五分鐘,任高遠索性站在那里等著,。廖珊選擇了慢洗四十五分鐘,。
看時間還早她說:“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要跟來么,?”
“行啊”說著就要走,。
“你的衣服?”廖珊指了指,。
任高遠看了眼,,索性將電源關(guān)了再重新塞錢啟動:“這下肯定洗的干凈?!?p> 出來的時候路過前臺,,透過落地玻璃能看見停車場,廖珊看了眼問
“東子呢,,洪堯和鄭可也不在,?”
“東子去了修車廠,車被砸了個大坑給心疼壞了,,到這沒多久就去了,。至于洪堯·······被鄭可帶出去散心了?!比胃哌h回答,。
“哦”廖珊又問:“東子車被砸了都那么心疼,你呢,,你那車可徹底回不來了,?”
“心疼啊,雖說是輛快報廢的車,,但總歸花了我1萬塊,。”話雖這么說,,可語氣里沒有一絲心疼,。
廖珊搖頭笑笑沒說話,路過一家藥店,,她走了進去沒多會買了包創(chuàng)口貼,。
“傷口又裂開了!”任高遠看著看到她手里的東西問。
“恩,?!彼卮?。
“我看看”他伸手。
廖珊將手遞了過去,,果然傷口不止裂開反而比之前更嚴(yán)重了,,有潰膿的跡象。
“傷口要消毒,,單用創(chuàng)口貼不行,,你等會?!闭f完也跑進藥店,,沒一會拿了東西出來,。
藥店門口正好有一排長椅,,他將廖珊拉著坐了下來,小心的牽起她受傷的手指,。兩人靠的很近,。廖珊能聞到他身上的兩股不同的味道,一種是旅館洗發(fā)水的香味,,剛才洗澡時她也用過,,自然是一下就知道了,另一種味道像是青草又像是水果,,廖珊說不清總之是好聞的,。
任高遠頭低的有些過,廖珊趁這當(dāng)口偷偷觀察,,發(fā)現(xiàn)這家伙睫毛竟比自己的還長,,鼻梁很高很挺,嘴唇薄而柔軟,,她的眼神停在那里不動了,。
“聽說薄唇的男人最薄情,跟他談戀愛,,有風(fēng)險有風(fēng)險······,。”
想什么呢,,他薄情跟你廖珊有什么關(guān)系,。她在腦海里給了自己一巴掌。
“包好了,?!比胃哌h抬頭發(fā)現(xiàn)廖珊面色微紅,又問:“怎么了,,太疼,?”
“哦,,想起件事?!绷紊好持?,哪里被他包裹的如粽子般。
“什么事,?”任高遠問,。
“還記得那晚看見的無頭駝隊么?”廖珊說,。
“記得,,怎么了?”任高遠問他,。
“那晚,,其中一頂轎子里坐著的人就是老徐?!绷紊航又f:“那天只看到個影子覺得眼熟,,不過那種情況也來不及想,人一安定下就容易思考,,剛才突然被我想起來,。”
“想這些做什么,?”
“我就是在想,,要是早想起來,或許我會攔著老徐不讓他去,?!绷紊核妓髦f。
“就算你那會就想起來,,老徐也未必聽你的,,別糾結(jié),那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