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我們到底去哪里找,?”
“好像在孤竹國宮殿里,!”微雨燕閉目在眼前舞動幾下,興奮道,。
“宮殿里,?我們剛逃出來,又要送入虎口,,還是不要去了,!”將離猶豫不決道。
“你這前怕狼后怕虎的性子到底何時才能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將離不好意思的傻笑道,。
看她傻笑得那么可愛,,微雨燕實(shí)在無語了,被別人說還笑得出來,,用手捂著自己額頭,,感嘆一句:“你我這是結(jié)的什么因果輪回!”
二人很快化作侍女的模樣端著茶水在宮里到處亂尋,。
梓潼帝君高高在上,,古孤竹君俯首作揖,心慌氣短,,他擔(dān)心殺夕妍雪一事敗露,,梓潼帝君定是來懲戒!
梓潼帝君問他,,是否見到一株龍血樹精,,她是來自從極之淵,受從極之淵主人所托將她尋回,,若是有消息,,立即通報!
他告訴梓潼帝君,,夕妍雪被將離和年蓬設(shè)計殺死,,她的心頭血已經(jīng)被他們拿走。
“將離,?”
“回帝君,,將離乃是一株黑牽夷,因夕妍雪的血滴在上面,,加之吸收日月精華所修煉成形的精怪,,被她收為侍女,,侍奉左右,未曾想……”
“哦,,既然有如此機(jī)緣,,她應(yīng)該感恩戴德,為何做這種恩將圖報之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鯤瑤上神搶先回答。
孤竹君假惺惺的深情哭訴,,見到此景的誰能不動容,!
梓潼帝君拍拍他的肩膀,說凡事有因必有果,,莫讓古孤竹國的未來堪憂,!
忽然,殿外傳來巡邏兵的呼喊聲,,原來他們發(fā)現(xiàn)兩個可疑女子鬼鬼祟祟的,,由于將離隨侍在夕妍雪身邊,經(jīng)常在宮里走來走去,,沒有不認(rèn)識她的,,其中領(lǐng)頭的首領(lǐng)手一揮,嚴(yán)肅喊到:“捉拿要犯將離,!”
梓潼帝君聽聞她就在此地,,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不必大費(fèi)周章尋那那兩滴血,,便遁形尾隨!
鯤瑤上神追著微雨燕跑去,。
與此同時,,將離躲到御花園假山夾縫那里,仰天長嘆,,法術(shù)時靈時壞,,若是能變回真身多好,對付幾個小啰啰不在話下,!
她悄悄從狹縫中窺視,,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那里似乎尋找些什么,豈不是很危險,!
便飛快的拉住他的手往假山夾縫中拽,,還說道:“這里很危險!”
他也不拒絕,,乖巧的跟著她走,,只是這夾縫,,確實(shí)有點(diǎn)不適合自己,便摟著她遁形到一處花海灣,,那真是怡情怡景的好去處,,她不像其她女子開心的跳舞,或是蹲下聞花香,,只是在那里傻笑,,然后周圍的花海像是充滿了能量一樣揮發(fā)涌動向她的身體里凝聚,她恢復(fù)了自己的真身,!
“多謝梓潼帝君救命之恩,!不過你要的東西不在我身上,在微雨燕那里,!”
“你知道我是誰,?索取之物!”
“當(dāng)然了,,您經(jīng)常去扶桑都做客,,化成灰我都認(rèn)識!”她感覺自己用詞不當(dāng),,捂住自己的嘴,,又說:“我在宮殿里聽到你們的談話,不過那是他扭曲事實(shí),!”
帝君并沒有問孤竹國事情,,而關(guān)心的是:“化成灰都認(rèn)識,看來你時刻關(guān)注我,!”
他思忖扶桑都有蠶神云笈上神,,她的真身竟是五色金蟬!
她忽然心虛臉紅連連搖頭,!
梓潼帝君從跟她接觸的時候就一直留意,,她的衣裙在不停的變幻顏色,一會似雪般純白,,一會似青色,,在她臉紅的那一刻,衣服變成血紅色……以不同理由接近他的眾女子中,,她脫穎而出,,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覺得十分有趣,,別出心裁,,就是云笈上神恐怕也沒有她這番手巧!
“我情商太低,,和您這樣的在一起,,不知道如何說,?那個我可不可以走了!”
“那我問你答,!”
她點(diǎn)頭,,心里可不安分,給他來個一問三不知,!
“你這身上衣服不錯,,給我做一件!”
她一聽到是衣服,,笑容滿面,,兩手拎起裙擺,在他面前炫耀一圈,,說:“還是你有眼光,,四海八荒只知道我的十火翎羽劍,卻卻唯獨(dú)不知道的是我這蟬翼紗,!”
“蟬翼紗,?”
“對,蟬翼紗,,我法術(shù)不精,,但有這護(hù)體神衣,邪魔退散,,不墮輪回,,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六界隨意行,,沒有人奈我何!”
“是真厲害,,還是浮夸,?我和東王公也不能奈你何?”
“我……我妄語了,,請梓潼帝君責(zé)罰!”
“自今日起,,莫要再提此妄語,,省的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什么麻煩,?”
“真如你所說?六界豈能讓你安分到現(xiàn)在,?”
她揉一揉自己兩邊的太陽穴,,自己得意忘形了,,幸虧是帝君指點(diǎn),不然自己真惹上大麻煩了,!
“小仙知錯了,!”
“你怎么謝我!”
“謝謝,!”她立即行禮作揖道,。
帝君一臉懵!
“我已經(jīng)謝過了,,可不可以走了,!”
“我最近聽聞從獅族封印中逃脫的饕餮,極愛一種美食,,油炸知了猴,,我想嘗嘗!”
“我來自扶桑都的花凝綠上仙,,由于貪玩私自離開扶桑都,,誤入古孤竹國,附身于將離之身,,您找夕妍雪的血在微雨燕身上,,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估計她躲起來,?”
“躲起來,?為什么?”
“因?yàn)樗灰粋€難纏的家伙盯上了,!”
“是誰?。繒形kU嗎,?”
“是兩位護(hù)花使者,,你說有沒有危險?”
“應(yīng)該有吧,?兩個護(hù)花使者打起架來,,她去勸架的話,會不會杵在中間,,然后……我實(shí)在不敢想象,!我還是去看看!”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他來一個公主抱,,周圍有靈氣的羨慕不已,忽然周圍花瓣飄飄……
她害羞把他一推,,他還是緊緊的抱??!
“別人都往我身上貼,你為何總是對我避之不及,!”
“我……善妒,,你身邊不缺出色的女仙,我只是冰山一角,,說不定你一轉(zhuǎn)身都不知道我是誰都不知道,!”
“那你可曾看見過我與哪位女仙如此親昵!”
“好像沒有……不對,,那鯤瑤上神算不算一個,!”
梓潼帝君避而不談,信手拈來文昌筆在她的眉心點(diǎn)上一顆紅痣,,她連忙說:“太招搖了,,我不要!”
“這可是我的心頭血,,一會就隱匿起來,!”
“你未必操之過急了吧,我都沒有答應(yīng),!”她嘴上說著不情愿,,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那便取回來!”
“送都送了,,那里還有要回去的,!那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厲害了,更加肆無忌憚,!”
“是,!”
她趁其不備,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臉上吻了吻,,他準(zhǔn)備回吻,推開他撒腿就跑,!
“梓潼帝君您若是真心實(shí)意想好了,,到扶桑都東王公那里提親!我在那里等你,!”
他信手拈來瓢音落雪,,將空中的留言收錄起來便攜手遁形而去!
其實(shí)她并未走遠(yuǎn),,臥在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上棲息,想入非非,,她的衣裙變幻七色擺動,,整個人仙氣十足,,忽然樹動了起來,把她嚇一跳,,她飛躍下來,!
“奇怪,這顆樹怎么那么眼熟,,我明明離開孤竹古國了,,怎么回事?”
“哈哈……你還有宿愿未了,,這個主人的身體不是讓你離開的,!”
“宿愿?她好像沒有特別執(zhí)著的宿愿,?”
“聽樹爺爺一句勸,,好好體味!”
“您直言不諱不行嗎,?我的賾隱谷有棵千年老紫藤婆婆,,至今未婚,要不然你去我的賾隱谷如何,?”
“自己的情緣還沒有理得清楚,,倒是操心起別人來了!哈哈……”
“方才你也是聽見了,,我心中雖然崇拜愛慕,,可是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還有點(diǎn)自卑,,害怕……最重要的是說兩句挑逗的話,,怎么可以當(dāng)真!”
“很多時候,,是有緣無份,!”
“有緣無份?老樹頭你會看姻緣嗎,?”
“我倒是不會看,,得去找月老!”
“月老,?他直管凡間,,又不管神仙!”
“三生石哪,!”
“你這老頭,,你若是知道些什么,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非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你不知道找東西勞心費(fèi)神,!”
“天下豈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呢?尤其是情情愛愛的事情,,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那里看得見彩虹!”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差一個跟你閑聊的人,!”
“哈哈…既然你我如此投緣,樹爺爺就告訴你一句,,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
樹爺爺打個哈氣便呼嚕呼嚕睡覺了,!她衣裙忽然變成一席白色,,背后許多羽劍對著她,原來是陰魂不散的國君和那九蛇之母,,此時再看看那蛇母真是妖嬈多姿,,是個男人都能把魂勾走了!
“將離,,你是交出血淚人,,自毀修行,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寡人親自動手,!”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說你躲在背后不打算英雄救美,!”她對著隱匿起來的人喊道,。
他很快遁形而出站在他身側(cè),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想讓他有個怎樣的下場,!”
“教訓(xùn)一下就可以了,!”
孤竹君看見他臉色煞白,連連搖頭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忽然他七竅流血而亡,蛇母嚇得不知所措,,跪地求饒,,他走到蛇母身邊,想救你的孩兒不一定非血淚不可,,他在耳邊私語幾句,,她便慌忙離開,,將離不想讓她輕易離開,蓮蓬攔住她,!
“國君死了,,她跑了,這不是承認(rèn)是我們殺了他,,我可是犯戒了!”
“把這些衛(wèi)士全部殺了,,不就沒有人知曉了,!”
“你這話說的沒有道理可言,那和之前的他所做所為有何不同,,我寧愿被人誤解,!”
“你們還不快滾!”他揮手示意,!
那些士兵有的到處亂跑,,嘴里喊著:“將離,年蓬殺了國君,!”
有的膽大的,,把古孤竹國君尸體背走了,很快消息傳遍了國度,,長老們聯(lián)合起來準(zhǔn)備找他們報仇,!
自從那日起,將離對年蓬愛搭不理,,覺得這個人心思深沉,,讓人看不透!
這幾天他也覺察到她總是穿玄色衣服,,似乎在傳遞她的心情,,為了化解尷尬,只得先行離開,,等她高興了再說,。
直接不辭而別,他走了凝綠心里倒是有些放心不下,,但很快也將此事拋諸腦后,!
新任的國君讓人篆書詆毀將離,年蓬的這段花載記便由說書人杜撰出來,,掩蓋一些事實(shí),,彰顯國君的偉績!
“將離,,你說這國君死了,,你的所為執(zhí)念也該放下了,我也不知道事情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了,我斟酌一番,,還是將你送回黑牽夷棱,,從此用結(jié)界將你們分割開,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可惜沒有夕妍雪的血,,我也活不了多久?”
“你只是依附她可以將你修為提升快些,,其實(shí)你只要耐心修行,,吸收日月精華,自然而然有屬于自己的精元,,你自不必依靠任何人,!”
“我試一試吧,,!我一直很好奇,,你去過從極之淵嗎?”
“為何如此問,!”
“你身上有龍血樹的味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根靈汁修行,,不計其數(shù),,有也很正常!”
“可是龍血樹只有從極之淵才有,,而夕妍雪是唯一棵從龍血樹枝丫上掉落的那一個,,你倆從未謀面,其中定有什么淵源,!”
“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好奇,從極之淵,?我知道不是誰都可以去的,,除非有雪凝寒的請柬!”花凝綠道,。
“凝綠姐姐,,我覺得你的衣裙好漂亮,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將離被她的衣裙變幻莫測所吸引,。
“你也這么覺得,或許是云笈上神的功勞,!”
“云笈上神,,他可是天地間第一只蠶,,在扶桑都修行的那個……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扶桑都啊,!”
“可以,,前提是你在這里好好修行,有了機(jī)緣我可以跟東王公舉薦,,你也知道扶桑都的規(guī)矩,!”
“嗯,那我等這一天的到來,!”將離明白,,隨即解除了凝綠的禁制,她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謝謝你將離!”
“你可要記著你的承諾,!”將離特意囑托道,。
“不會忘記的!”
兩人就此一別,!將離萬萬沒想到的是后來,,那個借著年蓬軀體的魂魄,盡管她發(fā)現(xiàn)了秘密,,由于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一再縱容他所做的一切,甚至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