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掉進(jìn)了男浴池……
我是來找人的,,怎么會掉進(jìn)男浴池,還惹得眾人圍觀!
“死阿春,等你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
——
“硯秋硯秋,,晚來硯秋,,春意向晚,,晚來……晚來……?”
我撓撓頭,,這次,,還是忘了后面那兩個字是什么。
記得以前,,我每次背這兩句話的時候,,阿春都提醒我那兩個字,他說最后那兩個字是我的名字,,可我前面已經(jīng)讀過許多遍了,,但還總是不記得。
最后他只能無奈的站我的面前,,又重復(fù)了一遍,,讓我一定要記住,“硯秋硯秋,,晚來硯秋,,春意向晚,晚來硯秋,?!?p> 他拿著書本,在我的面前繞來繞去的,,我看著些許的頭疼,,根本聽不進(jìn)去。
只好,,裝傻假裝聽了,,等他讀完以后,背了一遍,,可誰知,,這次倒是更加的磕巴了,“硯秋硯秋,,晚來……,,晚來……?晚來硯秋,?春……,,春……?”
我實在是有些被不上來,,阿春見我如此之笨,拿著書舉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
“你說,,萬一哪天你走丟了,忘了自己的名字可怎么辦,?”阿春看著我,,帶著些許嚴(yán)厲的目光。
隨后,,他搖頭嘆了口氣,,“明明前面自己的名字已經(jīng)重復(fù)了兩遍了,怎么就記不住呢,?”
我看著他,,默默地低下了頭。我想,,我興許是他帶過的最差的一屆學(xué)生吧,。
阿春的本名不叫阿春,好像是因為他是春天生的,,所以小名叫阿春,。
阿春告訴我,剛才教給我的那四句里面有他的名字,,他讓我猜一猜,。
可我過于笨拙,猜了很多次都沒猜對,。
阿春差點被我氣暈過去,,他掐著自己的人中,說道,,“你這么笨,,以后出去了,可千萬別說你是我的學(xué)生,?!?p> 我木訥的點點頭,隨后把頭埋進(jìn)了我的同人小文里,。
當(dāng)時年紀(jì)太小,,阿春騙我,說我是他生的,。
我信了,,可長大一點我才發(fā)現(xiàn),男孩子是不能生孩子的,。
只是有一點非常奇怪,,我剛有記憶的時候,,阿春就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模樣,可到了我二十歲以后,,阿春依舊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可后來,我的阿春不見了,。
阿春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荒涼的大涼山,。
我在大涼山等了許久,阿春一直都沒有回來,。
阿春走后,,曾給我留了一封信,說讓我在大涼山等他一百年,,一百年后他會來接我,。
一百年?
我把那封信收了起來,,想著估計真的到了一百年,,我可能已經(jīng)人老珠黃,歸入塵土了,。
阿春教給我的那些詩詞歌賦的東西,,我向來不感興趣。
我感興趣的,,只有那些書里的同人小文,。
書上說,人最長就只能活一百歲,,差不多就歸入塵土了,。
按照阿春教我的記年法,我大概已經(jīng)活了二十一年了,。
書上說,,如果女子到了二八的年齡如果還沒有嫁出去,基本上就算是大齡剩女了,,是要浸豬籠的,。
雖然我也并不清楚這豬籠到底是什么東西,可我知道那一定是很不好的東西,。
我托著臉上的腮幫子,,看著面前那些阿春留下來的書,感覺甚是落寞,,也不知道阿春可不可以提前回來接我走,。
阿春留下的同人小文,我已經(jīng)看完了,,眼見這一百年就過去了,,我竟然也同阿春一樣,,容貌沒有任何的變化。
阿春說,,讓我等他一百年,。
這最后的第一百年的每一天,我總是站在阿春教我寫書的涼亭上等他,。
可阿春遲遲沒有回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一百零一年了,,我在這山上住的甚是寂寞,,所以決定下山走一走。
可又怕阿春回來了找不到我,,于是我便又在這山上呆了一年,。
阿春還是沒有回來,我想興許阿春已經(jīng)把我給忘了,。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心里覺得甚是落寞。
這山上什么也沒有,,只有阿春留給我的庭院,,山水。
雖然有源源不斷的食物,,但卻從來沒有在山上見過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
阿春告訴我,外面的那群人,,都如狼似虎,,非常的可怕,所以一直不讓我下山,。
但我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那些同人小文了摸清楚了套路,決定下山闖一闖,。
也許,,還能在山下遇見我的阿春。
只是,,阿春的名字,,我還是不知道,我只記得在睡夢中他曾告訴過我,。
可他到底是叫“春意,?”,“春向,?”,,“春晚,?”……還是什么呢?
我搖搖頭,,還是記不起來,。
阿春走了一百年,我才記住了阿春交我的那四句話,。
每一天清晨,,我都會拿出阿春留給我的那四句話,站在涼亭里,,讀:“硯秋硯秋,,晚來硯秋,春意向晚,,晚來硯秋,。”
也就是這么簡單的四句話,,我背它用了一百年,。
現(xiàn)在想想,覺得這四句話還是蠻簡單的,,自己的名字竟然出現(xiàn)了四次,。
阿春臨走的前夕,他還教我寫了我的名字,,他說我叫硯秋,。
硯秋?
我看著他寫在紙上的名字,,一臉的不自在,,怎么我的名字,寫出來竟然這么丑,?
阿春似乎看出來我有些不高興,,他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了一定要記得自己的名字,?!?p> 我點點頭,這么丑的名字,,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了,。
以前我只知道自己叫硯秋,可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個“硯”,,又是哪個“秋”,。
我不知道為什么,在那過去的二十年里,,阿春教我讀書,,認(rèn)字,,卻從未教過我寫我的名字。
就連那四句話,,都是他臨走之前,,才寫給了我。
他告訴我,,萬一哪天我想他了,,就看看那四句話。
下山的時候,,我把那四句話,,裝進(jìn)了包里,想著也許哪天我還能通過這四句話找到我的阿春,。
阿春只說,讓我在大涼山等他一百年,,可卻從未說,,一百年以后我該怎么辦。
我裝好了糧食,,還有阿春藏在他屋里的銀票,,我數(shù)了數(shù)大概有幾十萬兩的銀票。
阿春給了我和小囊袋,,他說我可以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裝進(jìn)這個小囊袋里,,只要我輕輕的對著小囊袋說句話,比如我想要我放在囊袋里的銀票,,銀票就會自己從囊袋里飛到我的手上,。
他曉得我有丟三落四的習(xí)慣,便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囊袋了,,就在心里暗自罵它,罵它“小丑袋”,,它自己就會飛到我的面前,。
我覺得,阿春這個小袋子,,設(shè)計的果然巧妙,。
基本上我的衣物,錢財都裝了進(jìn)去,,它看似是小小的,,但別在腰間不占地方,對于山下的人來說,,絕對是輕巧方便,。
可我才剛下山?jīng)]多久,,便被一群自稱為道士的人追著跑了一路。
俗休
作家已放飛自我,。 寫著自己頭腦中的故事,,過著習(xí)慣的單機(j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