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門收拾了甄婉兒一頓后,福兒是一天好幾趟的往百草鋪里鉆,她對云花院的敬仰與感激之心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時不時的還猶如個間諜一般,,把王府里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包括下人一天去了幾趟茅房都和她匯報了一遍,,可把她搞得好煩,,連推帶攆的好不容易才她給趕走了。
云花院都忍不住有些頭疼,,這怎么還整出個麻煩來,,真是怕了她了,生怕那個福兒再來,,她干脆白天黑夜都關著大門,,誰敲門也不應,這才消停了下來,。
這一晚,,繁星點點,夜風微涼,。
云花院坐在百草鋪的屋頂上提著一壇酒一口口的喝了起來,,一邊看著落入夜空中的星河陷入沉思。
下山也有很多時日了,,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怎么樣了,,很想回去看看,可又怕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估計師父那張損嘴又得嘚吧嘚的罵她,。
一想到找男人,云花院忍不住嘆了口氣感慨,,“唉……世間男人千千萬,,卻沒一個眼瞎的……算了,還是喝酒吧,,夢里啥都有,。”
云花院提起酒壇子高舉,,咕咚咚的往嗓子眼里灌,,余光卻瞥見有個白色的人影正踏著月色往這邊走,那人的腳步很穩(wěn)很輕,,一聽就是個練家子,,她忍不住放下酒壇,一臉興致盎然的往屋檐下看那個已經(jīng)走到近前的人,。
那是一個雙眼上覆著一條白色絲緞的奇怪男人,,一頭長長的烏青色發(fā)絲與雪白的衣衫在夜風里上下翻飛,。
云花院見那男人在百草鋪前停下了腳步并抬頭望了一眼她。
云花院立刻一挑眉,,哦,?這個男人能看見她?看來不是個瞎子,。
她正饒有興致的思忖間,,就見那男人忽然一咧嘴,笑瞇瞇地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p> 云花院微微一愣,,開始的上下打量起這個男人,“你認識我,?”
“怎么,,不記得我了嗎,真的是好傷心呢,?”那人說著,,一把扯去了覆在眼上的綢帶,露出了一臉邪魅詭異的笑靨,,“本將風月白?!?p> 云花院盯著那一雙青色泛著白光的妖異眼瞳,,忽然一怔,腦海里的過往像閃電一般的迅速翻過,。
是了,,是他,云花院想起了剛進鳳凰城的那一晚,,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你是來找我兌現(xiàn)承諾的?”
風月白瞇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一張猶如妖物般驚艷的輪廓上綻起了一抹諱深的笑意,“我是來看熱鬧的,?!闭f著身形迅速一閃,坐上了對面不遠處的一棵枝繁葉茂的桑樹枝干上,。
“看熱鬧,?”
云花院雖被他的話搞得莫名其妙,卻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就在她剛放下手中酒壇的一瞬間,,在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間竄出數(shù)十個穿著黑衣的持劍男人,,沖著她便刺來。
云花院皺著眉頭,,迅速一閃,,一個飛躍,從屋頂上竄了起來,。
那幾十名劍客見狀也跟著飛躍起來,,將她團團圍住,接著把劍狠狠一推,,數(shù)十把長劍頃刻間就形成了一個圓,,以云花院為中心點,刺了過去,。
她雖在山上跟著師父習武十幾年,,練的了一身好功夫,可不代表她就能以一己之力大戰(zhàn)數(shù)十名江湖劍客,,如果是一個一個的招呼,,她可不怕,但打群架,,她還真是有點吃不消,,于是她眼珠一轉(zhuǎn),偏頭就沖著躲在樹里的風月白大叫一聲,,“樹上什么人,??,!”
幾十名劍客聽得她突然大叫一聲,,稍微愣了一下,就趁著這空檔子,,云花院風一陣的一溜煙跑了,。
“站住,!哪里逃,?”這群陰魂不散的家伙們緊隨其后追了過來。
站住個鬼,!當我是個憨憨嗎,?!
云花院在心中暗罵著,,然后玩了命的倒騰兩條腿兒狂奔,。
見她像條泥鰍一般,,三拐兩拐便沒了影子,坐在樹上的風月白忍不住好笑地瞇起了眼睛,,一躍而下,,勒令住眾劍客,“不必追了,,你們的任務到此為止,。”
劍客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猶豫著試探的問,,“可是將軍……表小姐她要我們……”
風月白聞言立刻蹙了蹙眉,笑瞇瞇的臉上殺氣若隱若現(xiàn),。
劍客們見狀驚恐不已,,連忙跪地俯首。
“去告訴甄婉兒,,凡事適可而止,。”
眾劍客拱手,,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