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支商隊不尋常,,又有官方護(hù)行,,就留了心眼,。一路北上,,我都是跟著這支商隊走的,,也算是沾了光,,風(fēng)平浪靜,?!庇嗄琳f。
“既然對方來路不尋常,,舅舅你這樣跟著,,不怕被發(fā)現(xiàn),人家對付你,?”宋行止說。
余牧輕笑:“他們載著這么重要的貨物,,怎么會節(jié)外生枝,。跟著這支商隊北上的,也不只是我們,?!?p> “……”
宋行止越想越不尋常:“這么大的商隊,要打點(diǎn)的太多了,。首先是趙家,,要趙家放行。還有這一路的水匪強(qiáng)盜,,他們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
“所以這才是奇怪的地方,!”余牧回,,“昨天晚上這支船隊到了越州港,到現(xiàn)在還都沒有拔錨出航,?!?p> “商船掛了什么旗?”
“沒掛旗,?!?p> 這真的太奇怪了!
“小知了,,你要不要聽我猜猜,,這支船背后是何人?”
“舅舅覺得是什么人,?”
余牧用手指沾著熱酒在桌上寫了一個吳,,緊著又寫了一個楊字。
行止深以為然,!
有能力在東南大張旗鼓的用二十艘船裝軍火北上的,,不是吳家就是楊家。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余牧指了指吳字,“因為昨天晚上船隊入港后,,沒有下貨,。顯然,他們只是中轉(zhuǎn)休息,,甚至還可能會上貨,,然后繼續(xù)北上?!?p> “可能是去宣州,。”宋行止說,。
余牧點(diǎn)頭,,聲音壓的更低:“我也聽北邊南下的商戶說過,吳建漳早就在宣州了,?!?p> 年前鳳帝篡位后,封吳建漳為東南王,,東南四州皆是其封地,,宣州是東南四州最核心要地,吳家的東南王府就在宣州,。
宋行止想到了吳赫,!
一開始她以為吳赫暗中到越州,是替其父親來探聽情報的,?
現(xiàn)在想想,,若只是探聽情報,又何必派吳赫呢,?
所以,,吳赫搞了這么多事,真正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那二十艘商船,。
是為了接應(yīng)商船,,還是另有目的?
“舅舅,,你覺得他們真的還要上貨,?”
“當(dāng)然,他們還有十艘船是空的,,一只船北上造價不菲,,怎么可能只為了那十船軍火護(hù)航?”余牧說,。
行止恍然:“如果真的要上貨,,要在越州上什么呢,?越州最多的是米和鹽?!?p> 越州的十郡八鎮(zhèn),,有千萬畝良田,是東南四州最大的糧倉,,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糧田在宋家手里,。越州的海防邊鎮(zhèn),有百年曬鹽的歷史,,曬鹽技術(shù)精良,,宋家更是掌控了大部分的鹽戶。
“小知了,,你真聰明,。”
“若是要米和鹽,,自然要找宋家的?!?p> 行止想到了宋行孝在假山旁跟自己說的話,,他們怕得罪吳赫。
如果吳赫來越州,,是為了買鹽和糧北上的話,,那他必定已經(jīng)跟宋家聯(lián)系,甚至達(dá)成交易,。
如果是這樣,,吳赫更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為了嫁禍她而殺宋行孝呀?有什么比他安然的送二十艘軍糧軍火回宣州重要呢,?
“看來你祖父已經(jīng)有所選擇,。”余牧深深的說,。
“祖父真的不像已經(jīng)投靠吳家的樣子,。”連大伯父,,都仍在小心的討好楊家,。
“你祖父經(jīng)營米鹽數(shù)十年,當(dāng)然以利字為先,?!庇嗄琳f。
行止卻覺得有些不對,?
但她這一刻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宋家跟楊家建立那么多年的平衡關(guān)系,,吳家一出現(xiàn)就鐵了心跟吳家?還把大姐姐嫁給吳赫,!
會不會這件事就是轉(zhuǎn)折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