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別成為焦點
“朱衡,!你怎么樣?”耳機那邊,,林敘焦急的喊道,,“小唐,快過來看看朱衡,?!?p> “林敘!朱衡怎么了,?”
隔著屏幕,,葉禾青看不到那邊發(fā)生的情況,情急之下直接喊了林敘的名字,。
“朱衡突然暈倒了,,你別擔心,我們這邊有醫(yī)護人員,?!?p> “你們在一起?”
“都在片場,,朱衡拍了一上午的打戲,,可能是累的撐不住了?!?p> 一夜沒睡,,還拍了一上午的打戲,任誰都是熬不住的,。
“那你照顧好他吧,,我們先退了?!?p> “禾青,!”林敘急忙開口,“你要不要過來,?”
“去片場,?”
“對,朱衡剛剛是聽到你的話才暈倒的,?!?p> 她的話?葉禾青努力回想自己說過什么,,“我說什么了,?”
“你說,,你死了?!?p> 葉禾青雙手的顫抖逐漸傳達到全身,,許久之后,才開口說道,,“等朱衡醒來你幫我跟他道個歉,,我真沒想到他會被我這菜鳥技術(shù)氣到暈倒?!?p>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導(dǎo),,推薦信的事還麻煩您別忘了,。”
“禾青,!”
葉禾青關(guān)閉了游戲,,將耳機緊緊的捏在手心里。
“你沒事吧,?”趙恬田打量著禾青古怪的神色,,“如果你擔心朱衡,就去看看他吧,?!?p> “我有什么資格去看他?”
葉禾青苦笑一聲,,將耳機纏在手機上,,一起扔進了抽屜里,她真恨自己死后沒去尋尋孟婆湯,,將前世忘的一干二凈,。
免得每次她想重新開始的時候,都會回憶起不堪的過去,。
“你怎么這么說啊,?朱衡雖然是大明星,,可我覺得他是把你當朋友的?!?p> “你記得幾年前朱衡和蕭颯演過一個都市劇嗎,?”
“記得啊,《浪漫時代》,?那個劇當時可火了,,大家都說他們好甜,,”趙恬田頓了一下,“我是說演的好甜,?!?p> “對,浪漫時代,,我也記得,。”
朱衡拍《浪漫時代》的時候,,許枚打電話給葉禾青,,說朱衡在片場中暑,想喝她熬的綠豆湯,。
葉禾青掛了電話,,立馬準備了幾大保溫桶,送到片場讓朱衡和工作人員分著喝,,可她沒想到的是,,片場的朱衡精神奕奕,正和蕭颯有說有笑的聊著劇情,。
見到葉禾青過來,,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每次見朱衡皺起眉頭,,葉禾青都會忍不住的瑟縮后退,。
連陌生人都不會被朱衡用這樣的眼神看待,除了她,,葉禾青,。
朱衡不理她,葉禾青也不敢擅自離開,,只得坐在角落里無聊的等待,,一直等到了傍晚,等到了一個被電線絆倒的女演員,,將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她的腳背上,。
她痛的直冒冷汗,還得小聲安慰受到驚嚇的女演員,,笑著說自己沒事,。
并不是她有多堅強,而是她知道,,朱衡有多厭惡她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尤其是這樣糟糕的焦點。
葉禾青不敢去看自己的傷腳,,忍著鉆心的疼痛,,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挪,,當她走到門口時,忽然聽見身后傳來驚呼聲,。
原來是蕭颯不小心踩了空,,朱衡將她接在了懷里,關(guān)心的查看她的傷勢,。
那一刻,,葉禾青真的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她的丈夫在安慰別的女人,,而她卻要忍著疼痛和心酸,,走上兩公里,到路邊打車去醫(yī)院,。
等朱衡拍完戲回家,,葉禾青的傷勢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她所有的委屈與心酸也都爛在了心底,,成為一塊永遠也無法愈合的傷疤,。
“可是這跟你去看朱衡有什么關(guān)系呀?”
趙恬田不知道這樣的過往,,葉禾青更不可能跟她言明,。
“因為他拍《浪漫時代》的時候,我去探過班,,粉絲多得把我擠骨折了,,所以我留下了陰影?!?p> “這么可怕,!”趙恬田捂住嘴,“果然人不能湊熱鬧呀,?!?p> “對吧?”
“還好你有朱衡的聯(lián)系方式,,可以發(fā)個訊息慰問他,。”
“再說吧,?!?p> 好不容易疊齊的被子,被葉禾青抖開,,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正是午睡的好時候,。
可捉弄別人似乎是上天的樂趣,,葉禾青剛躺下,,就聽見了“篤篤”的敲門聲。
“你躺著吧,,我去看看是誰,。”
趙恬田小跑到門口,,拉開了門,。
“寶貝,我見過你,,你是禾青的好朋友是吧,?”
一聽這稱呼人的方式,就知道肯定是許枚了,!怎么上午送走了兒子,,下午就迎來了老媽。
“阿姨,?”葉禾青穿上拖鞋,,走到門口迎接許枚,“您怎么來了,?”
“我不是說了要常來看你,,”許枚拉著葉禾青的手走進來,“怎么你忘了,?”
葉禾青想說,,不是我忘了,是你誤會了,,“有空常來”分明就是心照不宣的拒絕好么,!
“沒忘沒忘,”葉禾青笑道,,“就是沒想到這么快您就抽空來看我,。”
“我今天來看你,,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
葉禾青挑眉,,不會是朱彌交到男朋友了吧,?
“你知道的,我是昆曲出身的,,”許枚慢聲細語的說道,,“我們幾個老的,最近合計了一下,打算一起拍個昆曲紀錄片,?!?p> “那很好啊,!”
許枚說幾個老的,,那只是謙虛,能把他們幾個人聚在一起拍紀錄片,,這片子怎么說也得拿個獎,。
“我想來想去,你來演我年輕的時候最合適,?!?p> “我?”葉禾青連連擺手,,“別說昆曲,,我連舞蹈都沒練過?!?p> “那怕什么,?又不是真讓你上臺唱,不過是比劃幾個樣子罷了,?我瞧著你這身段氣韻,,合適的很?!?p> 葉禾青苦笑,,許枚若是前世這么夸她,她還能信個一二分,,如今這身體連劈叉都下不來,,她是從哪看出這身段氣韻的?
“阿姨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禾青像學(xué)昆曲的,,”趙恬田笑道,“那天在淮清河,,禾青還給我講《桃花扇》來著,。”
“是嘛,?”許枚驚喜道,,“你們聽的哪一段,她是怎么講的,?”
“別的不記得了,,”趙恬田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就記得一句詞?!?p> “是哪一句,?”
“回頭皆幻景,對面是何人,。”
許枚聞言,,臉色一變,,強自笑道,“是有這么一句,,你記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