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平剛一靠近岳陽樓,便被守門的兩個兵士攔了下來,,大聲喝道:“軍機(jī)重地,,閑人止步,!”言辭雖然犀利,,不過總覺得有些中氣不足,,楊清平眼神掃過兩人,,只覺得二人面黃肌瘦,,不似軍旅中人,反倒像是逃荒的饑民,。
不過,,楊清平并沒有為難二人的意思,眼看對方不讓進(jìn)去,,便退了回來,,同時四處張望著,想著別的上樓的辦法,。
正當(dāng)楊清平尋覓之時,,一個書生裝扮的青年人笑瞇瞇的叫住了他。
“這位兄臺,,也是想上這岳陽樓嗎,?”
來人的語氣文縐縐的,楊清平轉(zhuǎn)身一看,,見他頭戴綸巾,,手持一柄折扇,一身白色的書生長袍,,看起來是上好的蜀繡,,上面繡著一束臘梅,楊清平一邊打量著來人,,一邊開口問道:“怎么,,兄弟你有辦法嗎?”
“有,,也沒有,。”書生若有所指的說著,,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人話,。”
“額,,咳咳,,就是在下想了一個主意,,不過我一個人卻做不到,。”那人被楊清平嗆了一句,,神情瞬間有些尷尬的干咳了兩聲,,不過看的出,此人修養(yǎng)極佳,,一下子就換回了笑容,,解釋道。
楊清平本來時間不多,,此時過來也只是心血來潮想要一覽名勝,,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楊清平就想拒絕他,。
“對不起,,兄弟,我……”
“我”字剛說出口,,楊清平的神海突然猛地一震,,老樹精的聲音急促的傳了出來“答應(yīng)他!要不然就不給你掛機(jī)了,!”
“……們借一步說話,。”楊清平聽到老樹精的威脅猛地把話頭急轉(zhuǎn)了過來,。
“也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睍Φ母_了一些,,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二人沒走多遠(yuǎn),,走進(jìn)了一個茶樓中,。
二人剛一走進(jìn)去,便有一個茶博士迎了上來,,說道:“呦,,駱公子來了,二位樓上請,!”說著,,便貓著腰,,引著二人到了樓上的雅間之中。
入座之后,,便有人端著兩盞沏好的烏龍茶送了過來,,楊清平將茶盞端了起來,輕輕吹了口氣,,有些戲謔的說道:“看來,,駱兄臺還是這里的常客啊,?!瘪樧诌€咬的很重。
“不好意思,,在下沒有自報家門就擅自邀請兄弟前來,,現(xiàn)在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君子堂,,駱明毅,。”書生臉上依然輕瞇著眼睛笑著,,不過,,語氣,卻是鄭重了許多,。
君子堂,,同神捕司、葵花府一起并稱三大衙門,。這三大衙門都擁有合道高手坐鎮(zhèn),,在朝中地位超然。其中葵花府負(fù)責(zé)督管天下,,神捕司負(fù)責(zé)刑獄案宗,,君子堂負(fù)責(zé)教化,天下文臣多半為君子堂學(xué)子,。
大多數(shù)學(xué)子,,都只是以君子堂下屬的各個學(xué)院出身自稱,能夠稱呼自己為君子堂學(xué)子的,,多半是經(jīng)過重重考核,,進(jìn)入了京都君子堂的學(xué)子,如無意外,,這些學(xué)子學(xué)成之后都將為朝廷牧守一方,,成為一方要員,人們習(xí)慣性的將成功考入京都君子堂的學(xué)子,,稱之為天之驕子,。
“原來是君子堂的天之驕子,,駱公子,在下楊清平,?!睏钋迤讲磺宄Ψ胶J里賣的什么藥,抿了一口茶水回應(yīng)了一聲,。
“不愧是天師真?zhèn)?,聽到我的身份,竟然如此平和,?!瘪樏饕憔従徴f著,楊清平一口茶水差點(diǎn)噴出來,,瞳孔猛地放大了許多,有些震驚的盯著眼前的駱公子,,兩個瞇瞇眼中閃爍著一絲智珠在握的神光,。
“果然,瞇瞇眼都是怪物,!”楊清平震驚之余,,不忘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來人!給這位阿姨倒上一杯卡布奇諾,!”
“盧公子,,這世道這么亂,西洋來的貨上個月就售罄了,,小店實(shí)在是沒有了呀,。”
“啥都沒有開什么店,!”
“盧公子,,這……”
“今天你要拿不出東西,我就砸了你這茶館,!”
“盧兄,,息怒?!?p> “駱老二,,你也要管我?!?p> “盧兄,,你如此做派,,會讓旁人怎么說?再說了,,這里畢竟是陸家的生意,,你鬧的太大了,你爹也不好交代,!”
“你閉嘴,,我今天非要大鬧這茶館不成了!”
“那就請盧兄贖罪了,!”
說罷,,只聽叮咣兩聲,一個一身錦衣卻邋里邋遢的公子哥便從房中倒飛了出去,,摔倒了過道上,,那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冷哼了一聲,,便一溜小跑的下樓去了,。
茶館重新恢復(fù)了安靜,駱明毅也回到了雅間之中,,朝著楊清平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冷落了楊兄,,恰巧碰上些雜事,,便去處理了一下?!?p> “無妨,。”楊清平搖了搖頭,,他還沉浸在剛才被叫破身份的震驚之中,,并沒有注意到剛才茶館中發(fā)生了什么。
駱明毅重新坐下,,緩緩的喝了一口茶,,等到楊清平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后,才接著說道:“楊兄可是好奇我為何知道你的出身嗎,?”
楊清平斜著眼睛看了駱明毅,,沒有開口,只是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確實(shí)非常在意,,畢竟,他的身份還是非常危險的,,他還記得當(dāng)年母親懷著他逃上山時的事情,,也記得下山之后,,源源不斷的追兵。
駱明毅沒有多賣關(guān)子,,見楊清平點(diǎn)了下頭,,就繼續(xù)開口說道:“其實(shí)很簡單,那天在長江之上,,我正好在葵花府的船上,。”
當(dāng)駱明毅說完他在葵花府的船上的時候,,楊清平猛然站起,,掌風(fēng)凝成一股驚雷,照著駱明毅的胸口就拍了過去,。
駱明毅不躲不避右手拿紙扇一擋,,扇骨不偏不倚的架在了楊清平的手腕之上,化解了他這含憤的一招,。
“你是葵花府的人,?”楊清平有些急促的說道。
“我說過了,,我是君子堂的人?!瘪樏饕阋彩掌鹆俗约旱男θ?。
兩人就這么對峙了一會兒,楊清平緩緩收回手掌,,沉聲說道:“說吧,,你想要干什么?”
“我說過了,,我想要楊兄幫我一個忙,,讓我們可以一起進(jìn)到那岳陽樓中?!瘪樏饕愕哪樕匣謴?fù)了笑容,,繼續(xù)說道。
“所以,,我能得到什么呢,?我為什么要幫你?”
“我可以告訴你,,張瑾瑜的下落,。楊兄先別急著回復(fù)我,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你若想好了,,便還來這里找我?!?p>
夜魘磨刀石
真·品茶,,兄弟們別想太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