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鎮(zhèn)妖山大舉來襲會有滅族之難,第二天一早,謝家?guī)装倏谌吮愫坪剖幨幍南蚺R域走去,,這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因為兵域本身就修士稀少,許多修真者都和普通人結(jié)合,,或是有著普通人的父母和子女,此時清逸門中的大多數(shù)弟子都混雜在人群中緩慢的前行。而在另一條路上,,卻有那么不到百人的隊伍,清一色的輕裝勁旅,,騎著快馬向臨域方向疾馳,,這批人是謝府的精銳,嬴軒因為不會騎馬,,坐在假和尚的身前,,讓他本來就瘦小的身材顯得更為渺小。
謝笑笑:“爹,,那邊的人走的那么慢,,被鎮(zhèn)妖山的修士追上怎么辦?”
謝洪:“他們普通人居多,,修士應(yīng)該不會為難,。”
“這話說出來估計他自己都不信”嬴軒腹誹,,想這謝洪也真是心狠手辣之輩,,金離海交由他的弟子不說,就連族人也就這么送給鎮(zhèn)妖山屠殺,。
一路上假和尚形影不離,,謝洪又離的不遠,嬴軒根本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坐在馬上晃晃悠悠的跟著去了臨域,。踏入臨域的地界不久,謝家上上下下的神情都變的不再那么緊張,,直到謝洪接到一個傳音,,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難看,,嬴軒猜測肯定是鎮(zhèn)妖山追上了另一批人。
在路上嬴軒才得知,,謝洪的夫人是臨域第四大門派血鷹門門主的女兒,,此時已在承基境中期,比謝洪還高了一個小境界,,這血鷹門雖然在臨域排行第四,,其實力卻遠遠凌駕于兵域第一的天劍山莊之上,門中修士近四百人,,門主延峰身在結(jié)丹境中期,,同時又是臨域中的陣法高手,而這位門主并不是血鷹門中境界最高之人,,據(jù)說他的父親延子鶴修為深不可測,,只是閉關(guān)了幾十年,具體到達了什么境界卻不為外人所知,。
臨域的修真門派不像兵域那般稀少,,大大小小的有數(shù)十個之多,白云山雖然沒有像邊州鎮(zhèn)妖山那般一家獨大,,卻也有著其他諸派無法抗衡的實力,,但除了白云山,接下來的三名,,實力也就相差無幾,。
血鷹門在臨域最東部,毗鄰星海,,嬴軒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大海有些茫然,,過了不久,一幢幢建在懸崖峭壁之上的建筑便出現(xiàn)在他的眼簾,,就在建筑下的峭壁上,,雕了一只巨大的蒼鷹,不知是何人在下面刻著巨大的“血鷹門”三字,,在正午熾烈的光照下竟顯得十分剛猛霸道,再向下便是波濤洶涌的大海,,海鷗隨著海浪在空中此起彼伏,,發(fā)出一陣陣空靈的鳴叫。
嬴軒在心中驚嘆:“臨域的修真門派和兵域真是天壤之別,,要說這里是修真門派,,倒不如說更像一處名勝!”
眾人從一幢巨大的山門中穿過,,嬴軒見門上雕刻著一種奇怪的異獸,,那異獸似笑非笑,,神情中流露著些許嘲諷。山路的左側(cè)是蒼郁的樹林,,右側(cè)是蔚藍的大海,,漸漸地山路開始變得陡峭,,山中也漂浮起一陣大霧,,盤旋上升的石階漸漸分成兩條,、兩條分成四條、四條變八條,,走了幾百米后上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整整六十四條上山的路,嬴軒回望山下,,來時的路已然消失,,竟然變成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
見嬴軒滿臉吃驚,,謝笑笑說道:“我外公是臨域的陣法大師,,如果是外人來此,,只要陣法不破,,無論走多遠、多久,,最終都會回到此處,這叫作迷霧陣,,六十四條上山之路別說景致,就連感受到的氣息都是一模一樣的,?!?p> 嬴軒沒學(xué)過陣法聽的有些云里霧里,,但又走了沒多遠濃霧便自行散去,之前望見的那些建筑盡落眼底,。此時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大步走來,嬴軒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竟然無法探查出對方的境界,那就說明此人一定身在承基境后期之上,,對方此時察覺到有人用神識探查自己,馬上望向眼前這個孩子,,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怒意,嬴軒馬上察覺對方的神識掃來,,隨之便面露驚訝之色,。
謝洪望見此人走近,,連忙恭敬的說道:“數(shù)年未見,朱門主的修為越發(fā)精湛了,!”
老者望向謝洪和善的笑道:“仗著年紀(jì)大了點而已,比起年輕人的修煉速度簡直不值一提”說罷特意用余光掃了掃嬴軒,,他叫朱興晉,是血鷹門的二位副門主之一,,此時剛剛進入結(jié)丹境。
“朱師兄這么快出來,,是聽我們帶了許多弟子前來投奔,便急著出來搶收徒弟的吧,?”謝夫人笑道,,因為修行的緣故,,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jì),。
朱興晉笑道:“師妹數(shù)年未見,反倒越發(fā)年輕漂亮了,,再過幾年和笑笑站在一起,被人認(rèn)作姐妹也說不準(zhǔn)啊,?!?p> “師兄真會說話,誒,,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見到李師姐呢,?”謝夫人話音未落,便見到有四五名修士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位老嫗,,七八十歲的樣子,,滿臉的風(fēng)霜雪雨,,拄著拐杖緩緩的走來,她叫李蕓,,是血鷹門的另一位副門主,身在結(jié)丹境初期,。
謝夫人笑道:“剛說起師姐,,您就來了,?!?p> “小姐回來了”李蕓沖著謝夫人一笑,,臉上的皺紋一層層的迭起,,像是被風(fēng)沙侵蝕過的戈壁,。
朱興晉見李蕓前來,,臉上神情顯得十分不快,幾步走到嬴軒身前說道:“老朽看你資質(zhì)不錯,,到我門下,,朱某傳你畢生所學(xué)?!?p> 嬴軒被他說的有點懵,此時聽那老嫗發(fā)出一陣尖利的咳嗽聲,,像是隨時都會噴出幾根氣管。
李蕓尖聲說道:“朱師弟手可真長,,貴客剛上山還沒站穩(wěn)就搶著收上弟子了?”
朱興晉怒道:“師姐此言何意,,朱某的弟子原本就不足你多,,多收一個對你又有什么妨礙,?”
李蕓:“普通弟子倒是罷了,但這孩子七八歲的年紀(jì)便已進入煉氣境后期,,資質(zhì)肯定非一般弟子能比,你修為有限,,師姐是擔(dān)心你誤了他人子弟,。”
謝洪聽二人說起嬴軒本想說話,,可后來想這小子偷奸耍滑,,這次就讓他自食其果,索性就站在一旁沉默不語,,見謝笑笑剛要張嘴連忙用手碰了碰她。
“這個就不勞師姐費心了,,你老人家風(fēng)燭殘年,而且只不過比我多了那么一小個境界,,這些苦活累活還是由我們年輕人來做”朱興晉如此一說,,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迅速變濃,,嬴軒看他一臉老相,為了嘲諷師姐,,竟然說自己的年輕人,,心中暗自好笑。
“你也沒比我年輕幾歲”李蕓怒不可遏,,手中拐杖頓地,,“砰”的一聲,地面的石板被砸出一個大洞,,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涌出。
“好了,!有什么事回去商量,,別讓晚輩看笑話”忽然又出現(xiàn)一中年人,,穿著道服,戴著一頂四四方方的帽子,,悠然自得的走了過來,,嬴軒見剛剛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忽然一齊向此人行禮,便猜到這人定是血鷹門門主延峰,。果然馬上便聽謝夫人叫爹,,延峰笑著點了點頭,看都沒看一旁的謝洪,,在旁人眼中兩人的年紀(jì)似乎相仿,但是實力卻是天差地別,,只聽他斥道:“收徒之事全憑緣分,怎可強求,,真不明白為什么來了人就搶個沒完,倒讓外人覺得,,咱們血鷹門忒沒規(guī)矩”說罷走到人群中央后站定又說道:“這側(cè)的去朱師弟門下,,另一側(cè)的去李師妹門下?!?p> 老嫗和朱興晉聞言后紛紛點頭,嬴軒見自己被分到了朱興晉門下,,心中有些奇怪:為什么血鷹門的高階修士都跑出來搶徒弟,難倒說臨域的修真者十分搶手,?
“如此甚好,那便各自退下吧”說罷延峰徑自走去,,謝洪等人都默默的跟在身后,,嬴軒看見謝洪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心里便明白了個大概,,也沒說什么,跟在朱興晉身后走去,,此時天已大黑,他覺得這些高階修士的表現(xiàn)似乎有些異常,,本能的覺得這門派中或許藏著什么隱秘。
朱興晉忽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嬴軒:“晚輩嬴軒”
朱興晉忽然釋放神識進入對方體內(nèi),看過嬴軒體內(nèi)的六個靈池捋了捋胡子嘀咕道:“奇怪,,六個靈池五個有屬性,數(shù)量如此之多,,怎會這么小就進入煉氣境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