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回到家中,,心情有些沉悶。
略微苦澀的干紅滑進了他的口腔,,味蕾上的澀意微微沖淡了紀霆心里的苦,,也順利的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
手機此時響起了提示音,,是冉萌的新動態(tài)。
照片上,綠發(fā)青年親昵揉著冉萌的頭發(fā),,而冉萌撅起小嘴看向他,眼底卻盛著笑意,。
這成了壓倒紀霆的最后一根稻草,。
冉萌和方晴玩得很開心,她們先是一起去吃了飯,,然后就開啟了逛街模式,,傍晚還一起去了食寶街。
冉萌直到夕陽西下,,才不緊不慢的往家走,。
“當時勸你少買點你不聽現(xiàn)在拿這么多不重啊,?”冉萌乘上電梯,,按了自己的樓層,還在跟方晴通著電話,。
方晴是傍晚的高鐵,,離發(fā)車還有將近一個小時
方晴性格豪爽,平時打交道也是跟人稱兄道弟的,。在剁手這件事上,,她也不遑多讓,再加之好閨蜜一起逛街購物欲難以控制,,所以她就華麗麗的就買多了,。
“這有什么?”電話里的方晴十分不在乎,,此時的她正在候車廳,,手上大包拎小包的,“你不也買了一堆嗎,?”
“可這么多東西你往哪放?。俊比矫炔唤鲱~,,早知道就稍微勸她一下了,。
陪方晴到車站的時候,看她拿著一個超大行李箱,,手里還有一堆剛剛的戰(zhàn)利品,,整個人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大螃蟹,,占地面積極大,讓人擔心不已,。
但方爺卻大手一揮,,滿不在乎,把一臉擔心的冉萌轟了出去,,因為快要檢票了,。
剛剛到家,門就被砸響了,。
敲門的人很力氣很大,,把門敲得砰砰直響。
冉萌心里一慌,,拿起鞋架旁的恨天高漸漸向門口挪去,。
她提高音量,問道:“誰???”
“是我,”紀霆的聲音含糊不清,,腦子也昏昏沉沉的。
冉萌小心翼翼的從貓眼看去,,果然是他,。
只不過此時的紀霆和上午見面時不同。現(xiàn)在的他面色通紅,,整個人里倒歪斜的,,跟平時很不一樣。
他這個模樣,,要么是喝多了,,要么是燒傻了。
不管是哪個,,冉萌都不能坐視不管,。
她打開了門,刺鼻的酒氣沖得她眉頭直皺,。
這得是喝了多少酒?。?p> 紀霆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在地上。冉萌把手上的恨天高隨手一扔,,連忙上前扶住他,。
這……這也太重了吧,?
紀霆這次真沒少喝,這次跟上次沒喝醉裝醉的情形截然不同,。
“你這是喝了多少?。俊比矫葟U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了沙發(fā)上,,“又去應酬了?”
紀霆乖乖搖了搖頭,,語氣跟平時很不一樣,,憨憨的,“沒有,?!?p> “那喝這么多酒做什么?”冉萌捂著鼻子,,離紀霆遠了點,。
這酒氣熏的她頭暈。
紀霆卻不高興了,,他十分委屈的控訴道:“你跟別人吃飯,,不搭理我,現(xiàn)在還嫌棄我,!”
冉萌:“……”沒想到平時冷漠自持的紀霆喝醉酒私底下竟是這副模樣,!
紀霆的控訴還在繼續(xù):“為了他(她),你都兩天沒理我了,!”
冉萌沒聽明白,,“她”指的是方晴嗎?畢竟這幾天自己一直陪著方晴玩,,確實很少跟紀霆聊天,。
所以這位朋友稀缺的紀大boss,在異國他鄉(xiāng)空虛寂寞冷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紀霆因為認錯性別,,已經(jīng)吃醋很久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她哭笑不得,“你干嘛因為這事生氣,?朋友之間出去吃飯很正常?。 ?p> 紀霆換了個姿勢,,依靠著沙發(fā),,煞有其事的說教起來:“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能隨便給人開門更不能隨便放人進來?!?p> 冉萌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要真是你說的那樣,我先把你這個醉鬼丟出去,!
“好了,,你乖乖坐著我去給你泡點蜂蜜水?!比矫仍噲D安撫住紀霆,,“你先跟甜甜玩一會兒吧!”
甜甜早在紀霆敲門的時候就被驚動了,,它跟著冉萌一起來到門口,,懶洋洋的趴在沙發(fā)的一腳上看熱鬧。
“嗯,?”紀霆聽到甜甜二字,,有了點反應,他迷迷糊糊的在四周打量,,終于在角落看到了它的身影,。
“嘿,兄弟,!”紀霆醉醺醺的朝甜甜打著招呼,,“上午的貓飯好吃嗎?”
當時光顧著吃醋,,貓飯沒顧得上吃,真是遺憾,。
而端著蜂蜜水從廚房出來的冉萌,,腳下一頓,心里涌上一絲懷疑:上午給甜甜熱貓飯的時候只有自己在家,,紀霆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一般只在晚上給甜甜喂貓飯,上午是因為貓糧吃完了,,又恰巧沒買新的,,這可以說是完全偶然的行為。
紀霆是怎么知道的,?
瞎貓碰上死耗子,?
冉萌覺得自己想多了,可自己的第六感又在提醒她:事情可能并不簡單,。
“紀霆,,”冉萌放輕腳步,,來到沙發(fā)旁“你怎么知道甜甜上午吃得是貓飯啊,?”
紀霆看到冉萌,,不知又抽了什么風,突然正了正臉色,,十分嚴肅,,“你說,我好還是那個綠毛好,?”
“綠毛,?”冉萌一下子被逗笑了,“你該不會說的是方晴吧,?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問題?。 ?p> 紀霆十分孩子氣的冷哼一聲,,“你為了他(她),,連我都不擼了,重色輕友,!”
冉萌現(xiàn)在百分百確定,,紀霆喝多了開始說胡話?!拔沂裁磿r候擼過你,,別瞎說!”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很有歧義的,。
“你就是饞我的身子,才把我?guī)Щ丶业?!你還說沒有擼我,!”紀霆很委屈,在酒精的麻痹下,,他說話已經(jīng)不過大腦了,。
冉萌被他這番話弄糊涂了,什么叫“饞他的身子”“帶他回家”,?
“不跟你撒嬌就沒有東西吃,、你還趁著梳毛占我便宜……”紀霆現(xiàn)在像極了被調(diào)戲的良家婦男。
冉萌整個人都僵住了,,為什么這些事紀霆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她心里隱隱有了猜想,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冉萌想了想,,認為還是應該謹慎點,,她斟酌著開口問道:“紀霆,你記錯了吧,?你是人,,我要擼也是擼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