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別墅外響起了接二連三的鞭炮聲,。
“小哥哥,,我們出去玩吧!”茜茜拉住景鴻的衣襟,,眨著大眼睛,一臉哀求地看著景鴻,。
昨天,,因為狗蛋娘發(fā)脾氣,大家都沒有玩盡興,,甚至就連對聯(lián),、鞭炮、門神,,還有“?!弊侄紱]有買。
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詩涵,,景鴻點了點頭,,對著茜茜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指詩涵,,再指了指房門,。
“恩!”茜茜趕緊捂著嘴巴,,可愛地點了點頭,。
走到門口,,景鴻皺了皺眉。因為還不能直接影響物質(zhì),,自己的房間都是沒關門的,。但是,別墅大門就不得不關了,。
“只能等人開門了,。”景鴻對茜茜努努嘴,。
“哦,!”茜茜失望地應了聲,嘟起了嘴,。
還好,,沒有等多久,就有人過來開門了,。
狗蛋娘雖然潑辣粗俗,、尖酸刻薄、好勝壓人,、強詞奪理,,但是確實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婦,她每天都是最早起來干活的,,而且廚藝也相當不錯,。
“哎!真是可憐喲,!天生就是一副勞累命,,還養(yǎng)了個‘討了媳婦忘了娘’的白眼狼。
大把大把的銀元,,說花就花了,。給那些不相干的破落戶,還不如給我買幾件首飾,,至少是吃的我們的米,,住的我們的家呀!”狗蛋娘自哀自怨地說道,。
狗蛋娘打開大門,,一盆水就潑了出去。
“哎喲,!”
“誰呀,!不長眼睛嗎?”
“我艸,?!?p> ……
被潑了一身水的人當即就怒了,,指著狗蛋娘罵罵咧咧,其中幾個卷起袖子就要過來打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惫返澳锟吹絹砣硕即┲毁?,趕緊認錯。
如果是跟她一樣的落魄戶,,早就開罵了,,比罵架,她還沒輸過,。但是,,一看這些人的打扮,就知道不是好惹的,,狗蛋娘果斷認錯,。
“你個廚娘,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用水潑我,。”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當先走了出來,,指著狗蛋娘大罵:“看我不讓你們主子開除你,。”
“主子,?”
狗蛋娘懵了,我就是一個賣豆腐的小販,,沒給人打工當奴才呀,!哪兒來的主子?
“就是蛋哥,?!敝心昴凶友a充道。
“狗蛋,?”狗蛋娘更懵了,。
“你不是給這別墅的主人,蛋哥打工的嗎,?”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狗蛋娘,,疑惑地問。
“不是,,這別墅是我兒子的,?!惫返澳锟粗心昴凶右荒槻恍诺哪樱€補充道:“我兒子就是狗蛋,?!?p> “你是李道長的母親?”中年男子立馬低頭哈腰,,一臉賠笑道:“這真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p> “呃!”
狗蛋娘看著熱情的中年男子,,徹底懵了,。
“我是何家的管事,我姓何,。我看大娘的打扮,,還以為是廚娘吶!居然是李道長的母親,。
大娘也真是的,,都住別墅了,還親自下廚,,咋不請個傭人吶,!”何管事一臉和氣地說道,就好像幾年沒見面的親戚一樣,。
“哎呀,!居然是何家的何管事,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事呀,!”
狗蛋娘大驚,,在縣城里,能稱得上何家的,,就是全縣城最大的糧商——何奇正了,。
現(xiàn)在正打仗,糧價飛漲,,何管事可不能得罪呀,!
“我是奉我們老爺?shù)拿睿瑏碚垺捌桨卜钡??!焙喂苁绿统鲆话雁y元,塞在狗蛋娘的口袋里:“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
“不就是幾道符嘛,!沒問題,。”
狗蛋娘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下,,至少有十個,,一張老臉都樂開花了。
“還有我,,我是城南李家的,。奉我們老爺?shù)拿睿瑏碚垺捌桨卜钡??!?p> “這兒,這兒,。我是城北王家的,。奉我們老爺?shù)拿睿瑏碚垺捌桨卜钡??!?p> “我是城南沈家的,奉我們老爺?shù)拿?,來請“平安符”的,。?p> ……
一群義憤填膺的人馬上換成了一臉笑容,,圍著狗蛋娘表明身份,,很快狗蛋娘身上就多出了好幾十個銀元。
……
狗蛋被狗蛋娘從床上拖了起來,。
“干什么,?”狗蛋揉了揉眼睛,打著呵欠下問道:“這么大清早的,,有什么事,?”
“什么事?當然是好事咯,!”狗蛋娘扯著狗蛋的衣袖,把他拖到身邊,,附耳低聲道:“一大早就有人送錢了,。”
“娘,,你沒發(fā)燒吧,!”狗蛋伸出手,摸了摸狗蛋娘的額頭,,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會是昨天晚上著涼了吧,!
“哎呀!我當然沒事了,,是真的,。”狗蛋娘打開摸向自己腦門的手,,對狗蛋低聲道:“今天一大早,,就有一大群人堵在我們家門口,求‘平安符’吶,!”
“平安符,?”狗蛋一臉懵逼,嘟嚷道:“可是,,我不會呀,!”
“笨!隨便用黃紙包一個就行了嘛,!”狗蛋娘用手指戳了戳狗蛋腦袋,,小聲地說道:“你看,我都收了這么多錢了,?!?p> “哇!”狗蛋驚呼一聲,,看著狗蛋娘兜里的一大把銀元,,眼睛都發(fā)光了。
狗蛋頓了頓,,馬上反應過來,,甩了甩有些發(fā)蒙的腦袋,并沒有像狗蛋娘一樣被錢迷了心竅,,畢竟自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
“都是誰要買‘平安符’呀?”狗蛋下細的問了句,。
畢竟不是誰都能拿出這么一大筆錢的,,一個人力車夫一年不吃不喝最多攢下3兩銀子,也就是5個銀元,。
“當然是那些有錢的老爺們喏,!”狗蛋娘有些不屑地笑了笑:“那些老爺們,哼,!在求神拜佛上面最舍得了,。都是些壞事干絕的混蛋,如果真有因果報應,他們早死了,?!?p> “都有那些老爺?”狗蛋有些頭疼地捂住腦袋,。
不知道現(xiàn)在退回去還行不行,。
“縣城最大的糧商何老爺、城南賣古董地李老爺,、城北最大的地主王老爺……”狗蛋娘扳著手指,,一個一個的數(shù)出來。
狗蛋娘嘴里每吐一個名字來,,狗蛋的臉色就越難看幾分,,當她吐出最后一個名字的時候,狗蛋的臉上已經(jīng)陰沉地可以擠出水來了,。
“怎么了,?”狗蛋娘看狗蛋陰沉著臉,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怎么了,?你是想把全縣城的大人物都得罪了個便呀!知不知道他們隨便一個都可以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我們,?”狗蛋一臉猙獰地盯著狗蛋娘,,惡狠狠地說道。
以前缺斤短兩也就算了,,對象都是一些破落戶,,罵罵咧咧幾句也就算了。
現(xiàn)在連那些老爺們都敢騙了,,這些老爺哪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得罪一個全家都得遭殃,現(xiàn)在還直接得罪了一群,。
“怕什么,?隨便畫個‘平安符’,誰能知道真假,?大不了退他們錢就是了,。”狗蛋娘滿不在乎地說道,。
“為了幾十塊銀元,,你就把我們?nèi)抑糜谒缆罚俊惫返澳樕嫌l(fā)猙獰,,眼里全是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知不知道,上次劉三爺手下一個荷官就因為說錯了話,,直接丟了腦袋,!”
“就因為說錯了話?至于嗎,?你聽哪個亂嚼舌根的說的,?”狗蛋娘一臉的不信的神色。
“不至于,?這是我親眼所見,,就是我和劉三爺對賭的那次,劉三爺直接扔了一個腦袋扔在我的腳下,?!惫返靶挠杏嗉碌卣f道。
“什么,?狗蛋你沒事吧,!”
狗蛋娘緊張地上下打量著狗蛋,左摸摸右摸摸,,好像要看出狗蛋少沒少兩塊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