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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猿

第七章 “空”

玄猿 云煙非煙 4696 2020-03-28 13:52:04

  “空,,見者上報,,酬金五千萬錢——燭炳”

  驛館內(nèi)眾食客見到告示紛紛上前圍觀,然后又都悵然若失地紛紛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和這張一模一樣的告示,,他們沒見過五次那也得有四次了,和這張一模一樣的告示,,每隔一個月都會有人來貼一次,,而且這種行為已經(jīng)維持了半年多。

  “哎我說啞巴,,你看告示上面那人,,是不是跟你有點像?”

  跟著太嬌走回驛館的玄猿一看到告示上面的畫像,,就扯著大嗓門喊了起來,。

  眾食客聽到這句話,紛紛回頭看向龍華,,然后又同時搖頭,,異口同聲道:“一點都不像?!?p>  的確,,告示上的畫像畫得并不怎么像龍華,,也不知道玄猿從哪兒看出來像的。

  “空,,見者上報,,酬金五千萬錢——燭炳”

  玄猿一字一字認真地讀著,整顆心都已經(jīng)陷進對五千萬錢的憧憬中,。

  “五千萬錢,,該是要堆成一座小山吧?”

  玄猿一心想揮霍,,可奈何沒有錢讓他揮霍,,突然看到這么多錢,他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置身于懷揣五千萬錢揮霍的幻想中了,。

  “少年人想想就行了,,像我們這種人肯定是得不到的?!?p>  店小二見剛被自己趕出去的玄猿又回來,,奚落道。

  “你們能給我解讀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嗎,?”

  玄猿盯著告示,,好奇地問道。

  隨著太宰帶頭,,驛館內(nèi)正在用餐的食客們也跟著你一言我一語談起了這句話背后的故事,。

  這是一件半年前發(fā)生在五啟國境內(nèi)的事。

  半年前的一天,,五啟國鐘城城主燭炳的兒子,,親率一隊護衛(wèi),在從鐘城趕往海西城的途中遇襲身亡,,隨行的五十護衛(wèi)除了一人之外,,無一幸免。

  最讓人吃驚的是,,所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被同一人一劍封喉,,并從之后的幸免之人口中得出,此舉全憑一白發(fā)劍客所為,。

  此白發(fā)劍客身著黑色披風,,腰佩三尺鐵劍,頭戴褐色面具,,年齡雖不到二十,,卻已是一頭白發(fā)。

  白發(fā)劍客秒殺完一行人之后,,又揮動鐵劍,,在鐘城城主燭炳兒子額頭處刻下一“空”字,,后又當著唯一活下來護衛(wèi)的面,悠然撤下上端刻有“空”字的褐色面具,。

  “白發(fā)劍客是故意想讓那名護衛(wèi)記下他的臉,?”

  玄猿坐在客椅上,聽得入迷,。

  “沒錯,,可即便如此,半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關于那名白發(fā)劍客的線索,,就連那些資深的賞金獵人們都說,,從未在江湖上見過這么一號人物?!?p>  “那就是說,,這樁案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玄猿好奇地問道,。

  坐在玄猿對面的太宰忽一拍桌子,得意道:“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據(jù)我聽說,,從幸存護衛(wèi)的描述中,有人發(fā)現(xiàn)白發(fā)劍客當時所使用的劍法,,和崆峒派失傳已久的一套劍法頗為相似,。”

  “崆峒派,?不可能啊,從沒聽過崆峒派和燭炳有什么過節(jié)???”

  眾食客聞言,紛紛議論道,。

  “私下里有沒有什么過節(jié)誰知道?。俊?p>  太宰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繼續(xù)說道:“我還聽說,,據(jù)幸存護衛(wèi)暗中觀察,他發(fā)現(xiàn)那名白發(fā)劍客和崆峒派掌門的兒子龍華相貌也頗有些相似,!”

  “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巧合!”

  “年輕人在外面不要亂說話,?!?p>  驛館老板被太宰突然說出來的這些毫無根據(jù)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出言制止。

  “我才沒有亂說,!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崆峒派掌門人龍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太宰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眾人都沉迷于討論此事,沒人注意到聽到這句話時,,龍華手中的酒杯差點從手中滑落的情景,。

  “算了算了,你們還是別在我這兒吃飯了,,今晚也別想在我這兒住了,,趕緊結(jié)完賬走人吧?!?p>  驛館老板知道,,在他這兒吃飯的,大多都是行腳之人,,其中不乏江湖高人及各國各派的細作,。他為了這四個孩子的生命安危考慮,,決意收拾起了他們四人的餐具,,然后又推搡著玄猿他們出了驛館,額頭直冒冷汗,。

  “也不知道誰家的孩子,,滿口胡言?!?p>  驛館老板打發(fā)走他們后再次回到驛館,,強裝淡定地沖著眾食客笑了笑。

  被驛館老板趕出來的太宰還處在剛才議論白發(fā)劍客的興頭上,,他一邊走,,一邊繼續(xù)給同樣對白發(fā)劍客特別感興趣的玄猿講述著:“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嗎?”

  “為什么,?”

  玄猿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我可是太極門的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

  聽太宰這么一說,龍華忽然極為難得地開口問起了別人的名字,。

  太宰沒有回答龍華的詢問,。

  “對了,,都還沒問你叫什么呢?”

  玄猿也同問,。

  太宰還是沒有回答,。

  玄猿見現(xiàn)場氛圍忽然變得有些尷尬,便搶先自我介紹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玄猿,。”

  “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玄猿再次追問,,但太宰依舊沒有回答。

  “太,,太宰,,我哥哥叫太宰?!?p>  也許是太嬌覺得太宰這樣有些失禮吧,,就替太宰回答了。

  “太宰啊,,很好聽的名字,。”

  玄猿夸贊一聲,,轉(zhuǎn)而又問太嬌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太嬌躲開玄猿的視線,低聲回答道:“我叫太嬌,,比我哥哥小兩歲,。”

  太宰冷哼一聲,,轉(zhuǎn)頭責備太嬌道:“誰讓你把我的名字說給他們的,。”

  “我??????”

  看著太嬌委屈的神情,,太宰忙又改口道:“算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太名宰,。”

  “太宰,!”

  一陣勁風刮過,,走在最前面的龍華停止了前行的腳步,他抬頭,,頭頂?shù)臑踉圃絹碓矫芰?。第一聲雷鳴過后,,龍華拐頭向著右手邊山腰的一處石巖爬去,那塊石巖延伸出的部分,,剛

  好可以用來擋雨,。

  “太宰,太極門掌門人太泰的兒子,,不應該是這幅樣子,!”

  “太極門掌門人的兒子?”

  玄猿聽龍華說太宰是太極門掌門人的兒子,,忽然想起他在昆侖山上時,,在師祖給他的那些書中看過,掌門人可都是很厲害的角色,,既然掌門人都那么厲害,,那掌門人的兒子肯定也不會太差。

  玄猿在心里把眼前的太宰和書中看到過的厲害人物做了個對比,,當即疑惑地問道:“太宰,,你作為太極門掌門人兒子,怎么也不會飛嗎,?”

  太宰的眼神忽變得極為憤怒,,他搖搖頭,講起了前天他從長留山歸家途中,,發(fā)生在昆侖山附近的那件事,。

  “該死的大鳥!”

  太宰講完,,忍不住又怒罵一聲,。

  看著突然往石巖奔走的太宰,玄猿也跟著趕兩步,,繼續(xù)問道:“太極門,?為什么太極門的人就能知道白發(fā)劍客的事?”

  沒怎么在這個世上走動過的玄猿,,根本就沒聽過太極門這個名字,,更別談對太極門有任何了解了。

  “其實,,這是我的兩個叔叔在回來的路上給我說的,。”

  太宰想起一,、二隊隊長為了他們兄妹倆戰(zhàn)死時的慘狀,,不由得悲從中來。

  “回來的路上?你的那兩個叔叔去哪兒了,?”

  玄猿疑惑地問道,。

  太宰嘴角顫抖著,悲聲道:“他們?yōu)榱宋?,都已?jīng)戰(zhàn)死了,。”

  跟在后面的太嬌,,已是淚眼婆娑,。

  聽著太宰對前天發(fā)生在昆侖山附近之事的大概闡述,龍華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我們正處在某人的籌謀之中,。”

  龍華脫口而出,。

  “什么意思,?”

  太宰問道。

  龍華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問道:“太宰,,在驛館的時候,你為什么說崆峒派掌門人龍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這也是我的兩個叔叔給我說的,。”

  “我父親邀請龍乾來太極峰,,其實是燭炳的陰謀,。”

  “龍乾,,估計已經(jīng)死在燭炳的手上了,。”

  太宰邊走邊說著,,趕到石巖底下,,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大雨落下之時,,一堆大火也在石巖底下燃了起來,。

  龍華熟練地架起一個簡陋的烤架,很快便傳出了兔肉的酥香,。

  “你們睡吧,,我守夜?!?p>  龍華對昨晚發(fā)生在太極峰的事還不清楚,他雖已從太宰口中得知了太泰伙同燭炳預謀殺害自己父親的事,但他臉上還是保持著鎮(zhèn)定的表情,。

  黑夜中,,坐在石巖外圍的龍華,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他從石巖下往外一探頭,,一滴冰冷的雨水便落在了他鋒利的鼻梁之上。

  “大哥,,你不休息嗎,?”

  睡在火堆旁邊的太嬌一直偷偷看著聚精會神守在石巖外圍的龍華。

  “此地山窮水惡,,一不留心就會被兇禽妖獸偷襲,。”

  龍華悄聲回應,,此時雖有火光用來御獸,,但他也從未放松警惕。

  “我?guī)湍愣⒅?,你睡會兒吧,。?p>  太嬌坐起,,柔聲道,。

  見龍華搖頭,太嬌只好再次睡下,。她也只是安慰性地這樣說說,,她清楚,以她的修為,,估計兇獸沖到她跟前,,她都發(fā)覺不了,更別說是保護其他人了,。

  破曉之時,,太嬌第一個醒了過來,她睜眼便看到了龍華筆挺的背影,,這個背影讓她感覺那么地溫暖,。

  “大哥,天都要亮了,,你趕緊睡會兒吧,。”

  太嬌輕輕起身,,輕輕走到龍華身后,。

  龍華點頭,,閉上了眼睛。他昨晚和窺伺在他們四周的妖獸斗智斗勇對峙了一夜,,確實很累,。

  也沒睡多久,太宰就睡眼惺忪地醒來了,。

  “大家不要再睡了,!快趕路!”

  “噓,!”

  太嬌還沒來得及阻止,,太宰的大嗓門已經(jīng)喊開了。

  “哥,,人家為了我們一夜沒睡,,你就不能讓人家多睡會兒!”

  太嬌小聲責備太宰,。

  “一夜沒睡,,誰信啊,?”

  太宰一副不在意的語氣,,伸手就去推一旁打鼾的玄猿。

  龍華聞聲睜眼,,站了起來,,他也只是打了個盹,他知道,,只要他所擔心的事還沒發(fā)生,,他就絕對睡不安穩(wěn)。

  雨后的清晨,,總能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再次上路的四人,心情也跟著好轉(zhuǎn)了一些,。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太宰的右腿走起路來也沒那么疼了,他們四人趕路的速度便也加快了許多,。

  半天時間,,他們到達了一條河邊。

  “好漂亮??!”

  中午的太陽照射下來,給眼前這條波光粼粼的河水兩岸嵌上了金邊,,清澈的水面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了細碎的金光,。

  太嬌站在河邊上,,燦燦地笑著。

  “此山是泰器山,,看樣子我們已經(jīng)到達觀水了,。”

  龍華看著徐徐流動的觀水,,表情也變得輕松了些。

  “這條河就是觀水嗎,?我以前聽我母親提起過,。”

  太嬌提起母親時,,眼中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她再往河邊輕移幾步,喃喃道:“我母親說,,觀水之中有一種長得像普通鯉魚的魚,,叫文鰩魚,她說文鰩魚的體型要比鯉魚大很多,,她還說文鰩魚的肉吃起來酸中帶甜,,很是美味?!?p>  “我們現(xiàn)在在觀水下游,,順著觀水往上走有可能可以碰到你說的文鰩魚?!?p>  龍華說著,,蹲下身子鞠了一抔水。

  “嗯嗯,,我們再往前走走吧,。”

  玄猿聽到這條河里有很美味的魚,,便又打起了精神,。

  順著觀水一路而上,他們還真捉到了四條文鰩魚,。

  “大哥,,你昨晚一夜沒睡,趁現(xiàn)在睡會兒吧,?!?p>  在一處平坦地,太嬌止步,,建議道,。

  龍華確實困了,,便躺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閉起了眼睛。

  在玄猿和太宰烤文鰩魚的時候,,太嬌悄悄走開,,順著河流回頭往下游走去。

  “你要去干嘛呢,?”

  正在生火的太宰見妹妹順著河流走開,,問了一聲。

  太嬌回頭做了一個讓他小聲的手勢,,轉(zhuǎn)身向前走了幾步,,蹲在了河邊上。

  她看著水中自己的面孔,,慢慢解開綁在她頭發(fā)上的繩子,,頭發(fā)便如飛流直下的瀑布般順著她的肩膀垂了下來。這是一頭烏亮濃厚的美發(fā),,它不嫵媚,,但健美,有一種極其樸素且自然的魅力,。

  她把頭發(fā)慢慢放入清澈見底的河中,,雙手輕輕地揉搓著,洗完頭發(fā),,她又在河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洗著自己清新脫俗的臉龐,。等到河水的波紋漸漸平息,她又開始端視映在水面上的自己,,一會兒正瞧瞧,,一會兒側(cè)看看,還不時“咯咯”地地傻笑著,。

  “我說你是不是傻了,。”

  沉浸在自己內(nèi)心世界的太嬌,,就連太宰站在了自己的旁邊,,她都沒有絲毫察覺。

  太嬌聞聲羞紅了臉,,急忙轉(zhuǎn)頭向火架那邊躲開,,留下太宰一個人站在那兒莫名其妙。

  “我的文鰩魚留給大哥吃吧,?!?p>  太嬌神往地看著掛在烤架上的兩條文鰩魚,不禁陷入了遐想,。

  “你這人是不是缺心眼,!我說你要是再不吃,,我和太宰一人一條給你吃完嘍!”

  玄猿也猜不透太嬌此刻的心思,,便故意嚇唬嚇唬她,。

  玄猿說罷,打量一番太嬌,,不由夸贊道:“你這一拾掇,,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嘛!”

  太嬌被玄猿這么一夸,,再次羞紅了臉,,她跑到不遠處折來一片樹葉,拿到河里洗了又洗,,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兩條文鰩魚包在了一起。

  太嬌偷看一眼睡在石板上的龍華,,轉(zhuǎn)頭輕聲囑咐太宰道:“哥,,你倆說話小聲點,別打擾了大哥休息,?!?p>  沒等太宰說話,太嬌忙接著道:“幫我看著人,,我想去河里洗個澡,。”

  “啊,,看著人,,看誰啊,?”

  玄猿東張張,,西望望,然后再看了看睡在石板上的龍華,,瞬間眼前一黑,。

  “哎哎哎,我才懶得看你呢,,平得跟大川一樣,。”

  太嬌聞言,,又一次羞紅了臉,。

  “就你不老實,沒有一點自知之明,?!?p>  太宰向玄猿擺了一個鬼臉,,轉(zhuǎn)頭對太嬌說道:“你去吧,我?guī)湍愣⒅??!?p>  太嬌繞到河流的一個淺灣,準備在那兒洗澡,。

  太宰怕太嬌在小灣后面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萬一出點什么意外,,也跟著過去了。他爬到了淺灣那兒一顆樹上,,這棵樹視野絕佳,,轉(zhuǎn)身就可以看到身后洗澡的妹妹,眼前又可以盯著玄猿,。

  “不要想著過來哦,!”

  太宰躺在一根樹杈上,對玄猿喊道,。

  “切,,搞得誰很想看一樣,簡直一馬平川,?!?p>  玄猿又惱火,又無奈,。

  翻過泰器山,,他們終于走出了神秘人“禁炁術”的范圍。

  體內(nèi)靈炁可以流通,,便可啟用飛行術,,如此一來,趕路便也不在話下了,。

  不能熟練駕馭飛行術的玄猿要么控制不住方向地東沖西撞,,要么就控制不住靈炁量地上突下竄,他再次拉下了四人的行進速度,,無奈,,龍華只好背著他飛行。

  太宰背著太嬌,,龍華背著玄猿,,傍晚時分,他們也順利地趕到了長沙山,。

  “照這樣的速度,,明天我肯定就可以到家了!”

  太宰看著身下飛速向后移動的村莊,臉上掛上了開心的笑容,。

  “再往東,,就能到鐘山了吧?”

  太嬌大大的眼睛盯著龍華,,輕聲問道,。

  “大哥,我明天就能到家了,?!?p>  “到家了······”

  盡管是在飛行,但龍華還是察覺到了太嬌的情緒變化,,他開口問道:“怎么,?到家該開心才是?!?p>  “也,,也沒什么?!?p>  太嬌忽又淺笑著,,如癡如醉地盯著龍華絕美的側(cè)臉。

  “我能和你一起一直這樣走下去嗎,?”

  太嬌在心里重復了好幾遍這個問題,最后她還是改口問道:“大哥,,你家在哪兒,?”

  龍華淡淡道:“繼續(xù)往東走?!?p>  太嬌雙手托腮,,若有所思地問道:“繼續(xù)往東走?那你知道崇吾山嗎,?”

  “聽我的族人們說過,,東邊有一座名叫崇吾山的山,山里有一種怪鳥,,一種只長著一只翅膀,、一只眼睛的怪鳥?!?p>  說到此處,,太嬌便覺得自己雙頰有些燥熱,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在心里嘗試了三次,最后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它們無法獨自飛翔,,需要兩只鳥結(jié)對比翼齊飛,,所以人們叫它們比翼鳥?!?p>  “我的族人還說,,見到比翼鳥的人可以交好運呢!”

  “好想見見它們呀,,它們一定長得很美吧,!”

  太嬌不時地轉(zhuǎn)頭看著龍華,仰頭喃呢,。

  “我們會經(jīng)過崇吾山的,。”

  龍華還是淡淡的語氣,。

  可是此刻太嬌的內(nèi)心卻已如海浪翻涌,,她壓抑不住自己內(nèi)心,激動地,、喜出望外地脫口而出:“真的嗎,?”

  看著龍華輕微點頭,太嬌也跟著癡癡地笑了,。

  “我能和你們一起一直這樣走下去嗎,?”

  傍晚時分,太嬌站在鐘山腳下一家酒館門口,,她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能啊,,我們要一直往下走,,我們要去·······”

  回答太嬌的不是龍華,而是玄猿,,玄猿回答到一半,,忽然發(fā)現(xiàn)他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就停頓了下來,。

  玄猿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我們要先去你家,把你家的好吃的全部吃光,,然后把你家的錢也全部帶著路上用,。去完你家再去啞巴家,去完啞巴家之后啊,,我就帶你們?nèi)ダ錾浇o我?guī)熥嬲J識,,就說你們是我新結(jié)交的朋友,也是我······”

  玄猿想說“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他打住了,,他忽然發(fā)出了一個疑問:“什么才是最好的朋友,?”

  他們,是玄猿在昆侖山以外,,真正意義上接觸過的三個人了,。如果他們?nèi)硕疾荒芩闶切匙詈玫呐笥眩切晨删驮贈]最好的朋友了,。

  “明天到了我家,,你們想吃什么我都會讓我父親弄給你們,雖然我父親很疼我,,但你想把我家的錢全部拿走,,這我父親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太宰哈哈大笑著,,大踏步走到酒館門口,。一口氣飛了半天,他只覺得又餓又累,。

  此時他們已到鐘山,,再過幾座大山便可到崇吾山,過了崇吾山,,再翻幾座山就可以到陰山,,到了陰山那便離太極峰很近了。

  “終于快要到家了,!”

  站在鐘山西麓的酒館門口,,太宰長出一口氣,心里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感和喜悅感,。

  “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今天我們就把它全部花光,!”

  太宰掏出身上所有錢,,向身后的玄猿炫耀著,豪情萬丈地喊一聲:“隨我進館,!”

  人生得意,,須得盡歡!

  作為太極門至尊至貴的少主,,身上有錢時的太宰向來都是這般意氣風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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