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凌素鳶在擦藥的時候疼的冷哼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磕出來的淤青,,怎的感覺比自己當初墜崖之后的傷口還要疼?
凌素鳶眼角直抽,,看著墨玉手里拿著藥酒在自己的身上涂涂抹抹。
“你輕一些,疼,!”
墨玉恰巧在這時候,兩個大拇指對著那淤青狠狠地摁了下去,,凌素鳶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疼得叫了出來。
“夫人你稍微忍一忍,?!蹦褚埠軣o奈,哪里知道自家夫人竟然磕得這么嚴重,。
“你輕一些……”凌素鳶眼淚都從眼角流了出來,,難得疼的她齜牙咧嘴。
墨玉搖搖頭,,堅決不讓,,“我如果揉的稍微輕一點的話,夫人你這些淤青可就別想好了,,到時候還會留疤痕,,夫人你可要想好了?!?p> “留疤痕就留疤痕吧,,反正我尋常穿的衣服都是長裙,不需要給人看,?!?p> 凌素鳶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賭氣,讓墨玉頗為無奈,,“可是如果我不摁下去的話,,明日夫人您起來了以后會覺得更疼?!?p> 凌素鳶見拗不過她,,沒有辦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淤青,,一見墨玉伸手要來按它,,就立刻閉上眼,。
“少爺?!?p> 誰知道她閉眼的時候,,突然聽到墨玉喊了一聲,她連忙睜眼看過去,,哪知竟然看到一襲白衣,,心下郁悶,這門怎么沒有關(guān),?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來就行?!?p> 本以為白亦軒只是路過,,沒有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要進來幫自己擦藥,凌素鳶突然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fā)燒,。
她咬了咬唇推脫道,,“不用了,這么一些小事情,,讓墨玉來就是了,。”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墨玉已經(jīng)出門,,順道還把門關(guān)上了,當即心跳快了起來,。
她咽了口口水,,慢慢的將手上的袖子和腿上的裙子放了下去,剛剛伸出手,,卻被另一雙溫暖的大手攥住,。
“不是磕傷了嗎?我來幫你上藥,?!卑滓嘬幨帜_輕柔地幫她將袖子卷了上去,露出她藕臂上一截青紫色的傷,,觸目讓他心里驀然疼了一下,。
“怎么這般不小心,?”白亦軒把藥酒倒到自己手心里揉搓了一下,,將手搓熱后才按到了她的傷口上。
相比于墨玉剛才的大力,,白銀軒的力道更加的輕柔一些,,但是卻有一股暖流慢慢的從手臂那里傳來,,熨燙得凌素鳶心里頭暖暖的。
她抿了抿唇,,臉上還有紅霞未散,,“意外……”
“意外能摔成這樣?”白亦軒嘴上斥責了一句,,但是見她不想說,,便也沒有多問,安安靜靜的給她上藥,。
房間里頭很安靜,,凌素鳶幾乎要覺得自己慌亂的心跳聲要被聽見了,就在她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時候,,白亦軒終于開了口,。
“這些日子我想去周邊的莊子走走?!彼糁且粔K淤青慢慢的說道,,但是語氣卻有跟凌素鳶商量的意思。
“若是這些日子,,你不忙的話,,便陪著我過去吧?!卑滓嘬庮D了頓,,“那次我傷的屬實是有些重,是要好好的養(yǎng)一養(yǎng),,否則我怕落下一些什么病根,。”
凌素鳶卻呆愣了一下,。
周邊的莊子,?意思是想要出去散散心吧?
可是她的生意要怎么辦,?
凌素鳶一下子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好幾個問題,,她微微蹙起眉,下意識的咬緊唇,,模樣頗有些為難,。
但是她心里也知道,白亦軒身上的傷必須是有她在的情況下,,才能好得快一些,,所以說她要陪著。
而且……
凌素鳶松開眉頭,,對了,,她跟白亦軒還是簽了契約的,,陪著白亦軒去莊子里頭散散心,也是契約上必須要遵守的約定,。
自己能做成這些的生意,,其實還是依靠了白亦軒,她總不能忘本貪得無厭,。
原本以為凌素鳶會不愿意,,畢竟那模樣頗有些掙扎。白亦軒正想開口讓他不用這般為難,,若是不想去便不勉強,,哪知道凌素鳶點了點頭。
“你想要什么時候啟程,?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我想去安排一下酒樓那一頭的事情,免得等我回來的時候一片亂七八糟的,?!?p> “如果你覺得時間緊的話,便三日后吧,?!?p> 白亦軒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心情大好,,臉色也緩了緩,,臉上似乎還帶了一只不太明顯的笑意,凌素鳶只當自己是看花眼了,。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凌素鳶也算是緊趕慢趕,才勉勉強強將自己想的東西都安排了下去,,雖然說還不能算是周到,,但是最起碼能夠保障生意的正常運轉(zhuǎn)。
掌柜原本已經(jīng)習慣了凌素鳶在那頭辦事兒,,見她突然要走,,還有些慌張,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聽著她的吩咐一樣一樣安排的下去,。
大概的將事情處理完之后,才跟白亦軒出發(fā)了,。
這一次他們算是輕裝出行,,并沒有帶多少人,身邊只有七八個心腹陪伴,。
原本凌素鳶還有些不放心,,正想叫管家安排多些護衛(wèi),卻被制止了,。
一直到他們抵達莊子之前,,凌素鳶都滿是憂心,生怕這一路上出些什么意外,。
不過還好,,一路都平安無恙。
只不過,,出乎凌素鳶意料的是,,這一處郊外的莊子里頭伺候的人很少,偌大一個莊子里頭,,只有兩三個下人,。
看起來,他們二人就好像是尋常的農(nóng)戶人家一樣,。
這幾日白亦軒甚至都沒有將公事給帶過來,,他們二人就好像是尋常夫妻一般。
白日里一同醒來,,去郊外走走散散步,,時不時的跟隔壁鄰居串串門,又或者是二人就在后院里頭對詩對弈,,像是普通人家那般閑暇娛樂,。
夜里玩累了回來用晚膳,白亦軒還凌素鳶夾起了菜,,有時候甚至還開口叮囑她讓她多吃一些,。
凌素鳶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白亦軒給自己剝葡萄皮,,那耐心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還是在現(xiàn)實。
這時候的白亦軒跟她印象中完全不一樣,,他們二人就好像是普通的夫妻那種相處,,凌素鳶幾乎就要忘了,他們是因為契約才捆綁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