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概是白亦軒的動作太大,,顛簸到了她的傷口,凌素鳶倒抽一口涼氣,。
但是她也知道眼下不是自己嬌氣的時刻,,只能盡可能地閉上嘴吧,免得干擾了白亦軒的思緒,。
“抱緊我,。”
白亦軒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有些心疼的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此刻他只能夠是迅速帶著她離開這一險境。
一想到她身上的傷,,白亦軒就想把這群黑衣人給粉身碎骨,。
“好?!?p> 凌素鳶聽話的點了點頭,,雙手緊緊地環(huán)著白亦軒的脖子,生怕自己拖累了他,。
聽到身后不斷傳來打斗的聲音,,白亦軒越發(fā)的覺得事情嚴(yán)重。
幸好王府里頭的暗衛(wèi)并不少,,只不過因為事發(fā)突然,,所以沒能做好應(yīng)對措施。
眼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過一會兒大概就能穩(wěn)住局勢了,。
白亦軒臉色微沉,看著攔在面前的幾人,。
四人慢慢的分散開身形,,有意無意的將白亦軒包圍起來。
白亦軒咬緊牙,,原本他一人是能夠應(yīng)對的,,但是身上還帶了一個受了傷的凌素鳶,,不得不說稍稍有些吃力。
他抓緊了手里頭的長劍,,身形慢慢的朝一個角落退去,。
“今夜是百里淵派你們來的吧?!?p> 那四人正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白亦軒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話來,讓他們的身形頓了頓,。
其中大概是有一個頭領(lǐng),,其余三人不著痕跡地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發(fā)話,。
“不用廢話這么多,。”
頭領(lǐng)低聲回答了一句,,手中的劍稍微翻轉(zhuǎn),,抬起直刺白亦軒面門而來。
“本王就是想知道百里淵給了你們多少報酬,,本王可以給雙倍?!?p> 白亦軒抬手擋下了這一劍,,兩劍相交甚至摩擦出了火星,凌素鳶緊緊的趴在他胸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但是身上的傷口卻容不得她這般懂事乖巧。
剛才那兩個黑衣人分明就是想要治白亦軒于死地,,出手自然是毫不留情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兩劍刺到了凌素鳶的身上。
雖然說凌素鳶盡可能的避開了要害,,但是那傷口之深,,而且在插入后又拔出那撕裂般的疼痛,幾乎折磨得凌素鳶要昏過去,。
她身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好全,,才剛剛從地獄一般的地牢里頭逃出來,還沒有等她好生休養(yǎng),,將身上的傷勢都養(yǎng)好,,現(xiàn)在又在身上多添兩道新傷。
凌素鳶簡直覺得,,自己還能活下去,,當(dāng)真是上天垂憐,。
胸口的傷似乎是貫穿傷,凌素鳶現(xiàn)在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只能是勉力自己放輕了力道,。
她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現(xiàn)在她覺得雙手的有些無力,,可是卻又不敢松開。
大概是察覺到了懷里頭的人兒情況十分不好,,白亦軒突然發(fā)力招架面前的這人,,強硬地出力將那人頂翻之后,轉(zhuǎn)身朝著旁邊的人劈下去,。
大約是他這般不顧性命的露出破綻,,一旁的刺客都有些驚訝,但是這并不會讓他們忘記自己的目的,,相反他們提劍就朝著白亦軒的要害刺了過去,。
即便白亦軒盡力閃躲,但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不過才一會兒他身上就掛了彩,,鮮血浸染了白衣,尤其是后背,,可以說斑駁的全是血跡,。
但是在白亦軒這般拼命的攻擊之下,這四個刺客竟然折損了兩個,,剩下的兩個也是氣喘吁吁,。
不等白亦軒喘過氣來罵,那二人對視一眼,,抬手就朝著把一雙的心口一掌撲過去,,似乎想要仗著人多一擊斃命。
白亦軒冷笑一聲,,不管不顧的抓著劍就對了上去,。
雖然說稍稍偏了偏身型,不至于被打中要害,,但是白亦軒的胸口還是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幸好他的長劍也已經(jīng)刺入了面前這個刺客的心口。
不等后邊那個偷襲的人反應(yīng)過來,,白亦軒噴出了哽在心口的那一口腥甜之氣,,拔劍就朝他刺過去。
一劍斃命,。
這一方的戰(zhàn)局終于是落下了帷幕,,白亦軒境況也并不好,。
他眼下身上受到了十分多的創(chuàng)傷,胸口還挨著人一掌,,眼下只覺得氣血翻涌,,想來內(nèi)傷也不輕。
不過白亦軒幾乎顧不上自己,,他擔(dān)憂地捧了捧懷中人兒的臉蛋,,見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心下有些慌亂,。
“阿鳶,?”
白亦軒顫抖著聲音喊了一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絕望的閉上眼,。
再睜開眼的時候,眸子里頭只剩下一片漆黑,。
身后的打斗聲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白亦軒回頭看去,幾個手下身上都掛了傷,,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后一聲不吭,,單膝跪下。
“是屬下無能,,還請主子責(zé)罰,!”
“還活著的人都抓起來,本王要親自審問,?!?p> 白亦軒聲音里頭很平靜,,但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眼下越是平靜,心頭的火氣就越大,。
這場鬧劇終于結(jié)束,,但是原來的臥房是不能待了,畢竟里頭已經(jīng)有了打斗過的痕跡,,甚至……
他帶著凌素鳶到偏院廂房躺下,,他伸手仔細的撫摸過凌素鳶緊閉的眉眼,咬緊了牙,,隨后抬手吩咐讓人去請大夫,。
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哪來的大夫,?
王府里頭原先有著客卿在這兒長住,,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白亦軒給攆走了。
眼下他才真的是后悔起來,。
白亦軒抬手慢慢的將她身上的衣物給解開,,她胸前的兩個血洞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讓他不敢直視,。
白亦軒忙出去打了盆清水進來,,就這毛巾慢慢地給她擦拭干凈,隨后去翻箱倒柜,,卻硬是找不到紗布,,只能是將一件白色的衣裳給撕成了條條,就著藥給她包上,。
接下來的整整一夜,,白亦軒都沒有合眼,就這么靜靜地守在她的床邊,,生怕她有什么不適,。
接近凌晨的時候,凌素鳶的額頭滾燙無比,,他不辭辛勞地給她換著濕毛巾,,慢慢地擦拭身體給她降溫,終于在折騰的天光大亮的時候,,凌素鳶的燒才退去,。
“唔……”
凌素鳶的睫毛微微顫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映入眼簾的是白亦軒那張憔悴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