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軒哭笑不得的看著像是有些抗拒的女人,“聽你這個語氣,,似乎一點都不想過生辰,?”
他抬手揉了揉那柔軟的頭發(fā),然后低下頭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話,,“但是現(xiàn)在你的生辰由我來幫你過,你必須要想,?!?p> 凌素鳶臉色有些莫名,她靜靜地趴在白亦軒的肩頭,,一時之間心下百味雜陳,。
從小到大,她似乎都沒有好好的過過一次生辰,,印象之中只有她娘親給她過了那么四五次,,再后來似乎是她覺得自己長大了便不再想要過生辰。
結(jié)果那一年,,父母雙雙墜湖淹死,,這讓她從那以后再也不想過自己的生辰。
其他都不說,,單單說那兩具讓人看過之后就不再會忘記的刻骨銘心的尸體,,就足以讓她夜夜做起噩夢。
好在最后還是把真相給調(diào)查清楚了,,但是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愿提起自己的生辰,。
哪怕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墨玉,都未曾知道她的生辰是在什么時候,。
“你又如何得知我生辰的時間,?”
凌素鳶想到了這個問題之后,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白亦軒他只是淡淡的笑著,,不回答她這個問題,。
片刻之后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既然能夠在白亦軒身邊留下來,,那么便說明了他一定是查過自己的身家底細(xì)的,,如此這人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生的呢?
更何況她原本就沒有在白亦軒面前刻意隱瞞下自己的身世,,甚至于后來都是借助著他的手不斷的報復(fù)回去,。
她……欠白亦軒太多。
大概是察覺到了懷中的女人有一些太好的情緒彌漫出來,,白亦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不要胡思亂想些東西,眼下一切有我,?!?p> “你才亂想些東西呢,我才沒有,!”
凌素鳶難得的嬌嗔了一句,,然后從他的懷抱之中掙脫開來,,“就不用太過于大操大辦了,,不過是一個生辰而已,眼下這種非常時候就不要太過于惹人注目了,?!?p> “你有沒有想過,沒準(zhǔn)可以借著你這一次的生辰宴,,將他們二人之間的一些事情給揪出來,?”
白亦軒靈機一動,將這一件事往凌洳仙的身上推去,。
果不其然,,一聽到他這么說凌素鳶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她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既然你這么堅持,那邊都依著你吧,?!?p> “可是一定……”
“我自由安排?!卑滓嘬幒⑺脑挾级略诹撕韲道镱^,,偏頭過去用一個吻將她的嘴巴給封住。
凌素鳶生日就在三日之后,,那一日王府里頭都喜氣洋洋的,,上上下下張燈結(jié)彩,,就差沒有告訴整個京城王妃生日了。
凌素鳶在墨玉的攙扶下,,從后院慢慢的散著步出來,,肉木都是一片歡天喜地,不由得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這些日子一些比較沉重的事情,,她也暫且先放到了一邊。
她心里邊自然是清楚的,,白亦軒大抵是想要借著那一個理由,,讓她心中不要有太大的負(fù)擔(dān),好生放松一下,。
雖然說道理她都懂,,可是現(xiàn)在想來還是會稍微有那么一些感動。
凌素鳶抬手揉了揉眼眶,,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有些發(fā)酸,。
她偏過頭去有些疑惑的指責(zé)那一行搬著箱子的仆人們,“這群人搬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王妃是不是忘記了,?生辰當(dāng)然要送禮呀!”墨玉有些訝異的看著凌素鳶,,似乎是覺得她問出這個問題來有些不大尋常,。
后者抿了抿唇,確確實實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禮……
“攝政王如今的身份可非比尋常,,而且只要稍微有一些眼力見的人,,便可以知道他對您十分寵愛,送禮的人自然也比以前多的多,?!?p> 墨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輕聲笑了一聲,“尤其是其中有好些官家小姐和夫人送的禮物,,大抵會十分的合您心意,。”
“比如,?”凌素鳶突然說對這些貴重的寶物并不太在意,,可是終歸還是會有些好奇。
“送女眷的東西簡單的多,,無外乎是些什么簪子飾品,,頭面,還有上好的錦緞?!?p> 墨玉掰著手指大概得仔細(xì),,算了一算,又覺得太多,,只撿著比較重要的東西概括的說了說,。
凌素鳶點點頭,說起來她也應(yīng)當(dāng)去走訪一下那些幾個玩的比較好的夫人了,,免得到時候感情淡了,,斷了聯(lián)系,若是有一些什么事情也不好開口相詢問,。
“王妃,,有一個客人說這一個禮物您定然會喜歡,一定命我把東西交到你面前來,?!?p> 一個下人將手中的巴掌大的盒子盛遞到了她面前,雖然說面上有一些疑惑,,但是還是恭恭敬敬地彎下腰來,。
“定然?”
凌素鳶挑了挑眉,,不過還沒有等她先說話,,墨玉就已經(jīng)開口先罵出聲來,“又是誰那么不知道規(guī)矩,,若是誰都像他一般將禮物放到王妃面前來,,那豈不是會將王妃給累死,?”
她擺了擺手,,“直接將東西給送去庫房,不準(zhǔn)再有下一次例外了,?!?p>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回頭瞪了那下人一眼,,“也不要為了貪別人那么一丁點兒的好處,就直接將主子給賣了,?!?p> 這個侍女,就好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慌慌張張的點了下頭,,連忙退了下去。
墨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眼下這一群人當(dāng)真就越來越不合規(guī)矩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斂一些,?”
“我估摸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p> 凌素鳶臉色卻變得有一些凝重,,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身影似乎有一些慌亂的侍女的背影,一雙秋水剪瞳當(dāng)中劃過一絲暗芒,。
等到宴會結(jié)束之后,,她立即帶著墨玉前往了庫房。
“還記得今兒個下午那個侍女端給我的盒子的形狀嗎,?”
凌素鳶眼睛打量著庫房堆積如山的寶盒,,一時之間覺得有些疲憊和無奈。
如果不記得那盒子的大致形狀,,恐怕她要找個半死才能夠把下午那個東西給找出來,。
“大概還能記得一點它的形狀和大小?!蹦衿D難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