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的父母
“曲悅,你該明白的?!?p> 禾只雪明顯感覺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在顫抖——他還真動情了,?
江城修垂下眼瞼,故意不看曲悅的表情,佯裝漫不經(jīng)心道:“分手費我會讓秘書打給你,之前送你的隨你處置,還有……”
“江城修,,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回來,,我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我父母他們不要我,,你別也不要我?。 ?p> 她慌亂打斷他的話,,眼中帶著恐懼,,似一只孱弱可憐的小白兔死死扒著主人不讓走。
介于這是江城修的私事,,禾只雪很明智的選擇不再插手,。
她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夠亂了,能不摻和的事最好別摻和,。
【恭喜宿主提前觸發(fā)江城修線小任務——驅趕情敵】
太狠了吧,,我能不干嗎?
【宿主可選擇花費10000積分來消除任務,?!?p> ………
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這個本就不富裕的人更是雪上加霜,。
禾只雪只好卑微的接下任務,,更加摟緊江城修的胳膊,,擺出了“正宮”的姿態(tài):“妹妹,我不知道你和城修哥哥有什么過往,,只是之后我們都要訂婚了,,你要是真為他好,麻煩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了,,好嗎,?”
曲悅的雙手抓緊了衣角,眼淚不爭氣的滑下,,哭腔道:“我只有你了,,連你都不要我了嗎?”
“曲悅……”
江城修不自然的抿起唇瓣,,似是不忍把最難聽的話宣之于口,。
“好!既然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禾只雪眉頭當即蹙起,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曲悅轉身就沖向旁邊的景觀樹,跟不要命了一樣,。
糟了,!
她反手從系統(tǒng)中取出銀針,搶先一步抓住曲悅的手腕,,快速把銀針插入她的百會穴,。
幸好之前在“仙界風云”副本中學了些醫(yī)術。
挨了一針的身子很快軟了下來,,曲悅的眼睛緩緩閉上,,安靜地躺在禾只雪的懷中。
“禾只雪,!你做了什么?。俊?p>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我救人呢,,別嗶嗶!”
禾只雪確認她完全昏睡后,,才把銀針拔了出來,。
銀針末端含有鮮少的麻醉成分,本是拿來自保,,誰想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她睡著了,,預計一個小時后醒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她把曲悅塞入江城修的懷中,,煩躁道:“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這樣的桃花債,,但千萬別牽連我,謝謝您嘞,?!?p> 可惜了我這根銀針。
禾只雪心疼的把銀針收回空間中,,這玩意兒還真是用一次少一次,。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p> 江城修垂眸看向懷里的曲悅,抽出手打開了車的后座,,將她放了進去,,隨手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把車開回去。
這么溫柔,?
她挑了挑眉,,清楚記得副本之中的他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妃子,直接實施了仗刑,,叫她活生生死在了冷宮之中,。
“我們進去吧?!?p> 他拉住她的手,,重新?lián)Q上風輕云淡的笑意。
禾只雪跟在他的身后,,目光朝著已經(jīng)打開的門里看去——陳設和想象中差不多,。
“城修,這位是,?”
陳盈月笑盈盈的端著咖啡上前,,新奇的看向一旁的禾只雪。
坐在沙發(fā)上的江仁杰視線動都沒動,,至始至終都看著手里的報紙,。
這是他的父母吧。
禾只雪率先踏出一步,,笑道:“伯母好,,我是禾只雪。”
“雪兒??!都長這么漂亮了啊,!”
陳盈月趕忙把咖啡放到一旁阿姨的手里,,親切的握起她的雙手,“快快快進來坐,,我說這孩子怎么會突然帶人回來呢,,原來是你?!?p> “阿姨,,快點去廚房準備點今早剛買的水果?!?p> 人還蠻溫柔的,。
禾只雪放下了一半的心,疑慮打消了大半,。
江城修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了她的身側,,看樣子和父母的關系不算好。
許是因為父母婚姻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的緣故,,他們家的環(huán)境有些冷清,。
“我剛剛還在網(wǎng)上看到消息,還害怕城修這孩子會不會因為他爸爸喝昏了頭定下的婚約而不高興,,看到他帶你回來,,我就放心了?!?p> 陳盈月握住她的手,臉上寫滿了真情切意的感動,。
她報以羞澀一笑,,靦腆道:“伯母,這件事還沒有準確的定音呢,?!?p> “是不是害羞了?沒事,,你們年紀也不小,,確實該把正事定好了,”陳盈月戳了戳一聲不吭的江城修,,戲謔:“是你把雪兒帶回來的,,怎么人還不說話了?”
“媽喜歡她就好,”他牽起一抹笑,,握著禾只雪的手緩緩收緊,,“來的路上,我也和她說要不要選個好日子先訂婚,,至于結婚,,我們現(xiàn)在還以事業(yè)為主,就先放一放,?!?p> “想不到談了戀愛后變得收心了,這么為家庭著想,,既然你們都這么決定的話,,我之后打電話問問專業(yè)的朋友,選個黃道吉日訂下婚,?!?p> 陳盈月興奮且急切的模樣好似是怕江城修突然反悔,想來她也是怕兒子的浪子回頭是黃粱一夢吧,。
接下來她又拉著禾只雪聊東聊西,,從頭到尾江城修和江仁杰一句話都沒有,直到午飯時分,,被江城修借“公司事忙”把挽留吃午飯的陳盈月給回絕了,,禾只雪才得以脫身和他一同出了江宅。
“剛才怎么回事,?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說原因了吧,,你都把我拖下水拖到這般境地了,我想我應該是有知情權的,?!?p> 禾只雪突然停下了腳步,拉回了江城修前進的步伐,。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禾總,。”
你們那微妙的氛圍,,傻子都看得出來很不對勁,。
她指向路邊的長椅,“去那邊說,?”
直覺告訴她接下來他要說的話許是要揭開他的傷疤,,選在室內(nèi)說,萬一他說到動情處,,出于自尊心一直憋著眼淚,,憋壞了怎么辦?
“也行?!?p> 兩人一同走到長椅旁坐下,,面前是空曠的馬路,身后是流水嘩嘩聲,,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
禾只雪轉過頭,“干嘛,?醞釀感情?。坑植皇菂⒓庸适聲?,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
“大哥,,我接下來可是要說我的傷心事,,你怎么這么激動?”江城修無語道,。
因為我看到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她清了清嗓子,,笑瞇瞇道:“我這不是想快點安慰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