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我攤牌了,!
“鐘大哥,,我們這一次真的是提到鐵板了!”
此時站在鐘文康的身后,。
第一個與第二個率先扶住鐘文康的人,,便是他們兩人。
很尷尬的是,,這兩個人一個名為過江龍,,一個名為草上飛。
這兩個家伙都不是鐘家內部的人,。
也就是說,,并不是鐘文康手底下的人。
他們兩人都是易城的其他家族內的高手,。
是一同陪同鐘文康前來京城報仇的幫手,。
最多只能算作鐘文康在易城的朋友。
然而此時見到鐘文康都在一招之內敗下陣來,。
他們在易城,,本來就自認不是鐘文康的對手,現在見到對方如此強勢,,就更知道自己只是個擺設了,,一旦上去,非死即傷,,徒增人命而已,。
所以這兩個家伙知道。
現在輪不到他們逞強的時候,。
同樣也輪不到鐘文康逞強的時候,。
“鐘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識時務者為俊杰,!”
“我們還是回去吧,!”
兩人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向鐘文康道別了,。
他們雖然也有勸鐘文康也走的意思,。
但是這個人誰又能勸得了誰?
所以他們的大部分意思是在向鐘文康說“大哥,,你要上的我你就自己上吧,!我們是真不行了!我們現在還有事兒,,我們得先走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p> “咱們就后會有期,希望還有機會,,回到易城大家再相見,,到時候再聚一聚!”
鐘文康冷哼了一聲,。
他嘆了一口氣,。
他難道會不知道這兩人的意思嗎?
見利忘義,,出發(fā)之前說什么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都是假的。
一旦遇見了危險,,第一個打想要逃回去的人就是他。
但是他隨即又長嘆了一口氣,。
他捂著他的腰,。
他這一聲悲涼的長嘆。
其中那無奈而且悲憤的感情,,恐怕只有他自己能理解,。
有兩層意思。
第一是感嘆過江龍與草上飛,,以及所有打退堂鼓的人的膽小怕死,,大禍臨頭各自飛。
第二卻是感嘆,,他鐘文康被逼到這個地步,。
終于不得不攤牌了!
于是他不讓這兩個家伙扶他,。
而是自己站了起來,。
他頭也不回,,便對他身后的這兩個家伙怒斥道。
“什么踢到鐵板了,?踢到什么鐵板了,,我怎么不覺得?”
過江龍與草上飛兩人暗嘆了一口氣,。
知道這個家伙還在死要面子,,還在倔強。
既然如此的話,,那么他們兩人就只有提前走了,。
“鐘文康大哥,不是我們說你……這人活在世上,,要懂得能屈能伸,,大丈夫輸一次不可怕,要是仗著一股不肯回頭的勁兒……一旦……哎,!到了那個時候就無法挽回了,!”
兩人的情緒極為低落,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勸他們的這個大哥鐘文康,。
誰料鐘文康卻忽然張開雙臂,,哈哈大笑。
因為笑得過于用力,,牽動到了剛才的傷口,,還不住地咳嗽起來。
可是鐘文康卻依舊在笑,。
“告訴你們吧,,我攤牌了!”
鐘文康忽然說出這句匪夷所思的話,。
當然,,這句話他特意說的很大聲。
因為不僅僅是對他身后的過江龍,、草上飛,,還有所有鐘家弟子說的。
他更重要的,,也是對前面的兩個強敵——
歐陽云海與歐陽明說的,。
當然,這句話現在這個時候,,明顯對于他身后的人的觸動比較大一些,。
歐陽云海與歐陽明只是以為這個家伙瘋了。
別說他攤牌了,,就算他梭哈了,!
對于歐陽云海與歐陽明來說,,也完全不是個事兒,就這個鄉(xiāng)巴佬,,以及他身后的那一群可笑的烏合之眾,?
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不成?
面對他們這樣的京城頂級豪族,!
別看他們屢屢在徐銘那個小子的身上吃虧,,翻跟頭。
可那徐銘畢竟是千年一遇的怪物,。
但是面對這些易城來的鄉(xiāng)巴佬,,可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攤牌了,?攤什么牌,?就你那樣兒?還學別人攤牌,?”
歐陽云海輕蔑地說完這句話,。
隨即包括歐陽明在內。
整個歐陽家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久前是鐘家的人得意,,現在又輪到歐陽家的人在形勢與口頭上都占據了完全的上風。
“是??!”
“就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樣?血都流到胸口上了,!”
“竟然還要學別人攤牌,?”
“這簡直是我們今年來聽過最好的笑話了!”
“哈哈……哈哈……”
歐陽家的人在對面狂笑不止,。
鐘家這邊的人就比較尷尬,。
過江龍與草上飛兩人見到鐘文康傷勢有些重,這逞強了才不到幾分鐘的時間,。
整個人的身體又有些搖搖欲墜了。
他們兩人心下暗忖,。
這老頭又是何必呢,?
何必在這個時候逞強?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對面的人所說的還真不假,都這樣了,,有幾斤幾兩別人早就發(fā)現了,,還學別人攤什么牌呢,?
但是心底里這么想,行動上還是連忙跑過去,,在他的身后扶住了他,。
“鐘大哥,不是我們說你,,都這樣了,!”
“算了吧,對方人多勢眾,,我們斗不過他們的,!”
“當年韓信還受到胯下之辱呢?后來不一樣是漢初三杰嗎,?”
“今天咱們與對方這個仇就記下了,,咱們回易城,潛心發(fā)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兩個人無論如何,,還想給鐘文康最后一次機會,。
如果他再執(zhí)迷不悟的話。
那么兩人就會帶著他們的兄弟,,向鐘文康告辭了,!
這個時候,他們發(fā)現鐘文康又笑了,,因為傷勢,,所以笑得很勉強。
但是這個笑確實很自信的笑,。
鐘文康看著這兩個人,,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弟兄們。
大家都以一種站立難安,,尷尬的神情在看向他,。
看來這些弟兄們都怕了,都想等著他一聲令下,,大家趕緊撤,。
但是他們又知道,鐘文康這個人很要面子,,如果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臺階給他下的話,。
指不定還要在這兒干耗多久!
所以不少他的弟兄們都在心底里替他干著急,,一個個仿佛啞巴吃黃連,,一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別提多難受了。
鐘文康又掙脫了過江龍與草上飛兩個人的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