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聽到這個嬌媚的聲音,安迢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邊的內(nèi)門弟子循著聲音看去,,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自從趙涵雅臉上的胎記被抹除后,走到哪里都是焦點,,這種妖妖媚媚的氣質(zhì),,老少通殺。
不過令在場男弟子們心碎的是,,這個小妖女歪倒到了別人懷里,。
感受到各位同門眼里的殺意,安迢趕緊將她的身子扶正,,問道:“師妹,,你怎么跑過來了?”
在別人的目光下談話總感覺不舒服,,兩人就找了處清凈的地方坐下,。
“師父送我過來了,再說,,人家想過來,!”趙涵雅柔柔地說道。
安迢的腦殼有點疼,,每次跟這個師妹相處,,總感覺有些不自然。
并不是討厭師妹,,而是他深知自己不是大師兄,,終會回歸。
他喜歡和她相處,,但不想替代別人,,也不想招惹了她,最后又狠狠離去,。
有點矛盾,,但這就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師父有什么話要說嗎?”安迢岔開話題,,點明了她的真正來意,。
夙水月多半是不方便離場,但又有什么話要交待,,才送趙涵雅過來,。
趙涵雅左右看了下,附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師父讓你做好心里準備,,七殺峰可能會對我們北斗峰進行止殤之戰(zhàn),?”
“止殤之戰(zhàn)是什么?”
趙涵雅把趙長基的原話復述了一遍,。
安迢聽后,,面色不改,似乎毫不在意,。
他并非不在意,,而是早就做好了被毒打的準備,心里自然沒多少波瀾,。
反正都是毒打,,有什么區(qū)別,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但不得不說,,這止殤之戰(zhàn)倒是個好制度,很通人性,。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快三個月,,歷經(jīng)幾次戰(zhàn)斗,他整個人都發(fā)生了許多變化,。
他的眼神里,,少了幾分恐懼,多了幾分自信,。
這種變化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隨著他自身實力的增長,隨著他對自身職業(yè)的理解更加透徹,,隨著他對自身優(yōu)劣更加清楚明白,,一點點造成的。
那些戰(zhàn)斗,,不過是他對自身理解的一次次驗證而已,,只是催化劑,并不是主要原因,。
就連還在擔憂的趙涵雅,,感受到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化,,心里也安定下來。
她覺得只要有師兄在,,天塌下來也不怕。
內(nèi)門弟子進入前十后,,就可以選擇繼續(xù)參加大比,,或者是不參加。
大比的第一名會獲得豐厚的獎勵,,不過對于一峰少主來說,,不過如此。
對那些內(nèi)門弟子來說,,大比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拜師,,為了提升身份地位。
所以,,一般進入前十后就鮮有人繼續(xù)比試了,。
真實情況就是這樣,不像前世小說里所說的那樣,,比個十天半個月,,還要爭個你死我活。
現(xiàn)在大比前三十名已經(jīng)新鮮出爐,,各峰的峰主和長老心里都在不斷考量著那些新晉升的弟子,。
優(yōu)中選優(yōu)是人之常情,而挑選徒弟則會變本加厲的貫徹這條準則,。
大道無情,,修煉路上困難重重。
沒有哪個長老會收一堆徒兒,,沒那個興致,,最重要的是沒那個時間,修煉可是世間最費時間的事情,。
所以,,很多長老一生只收一個徒兒,就算再有閑情逸致的長老,,他們也不會收取超過三個徒弟,。
這就造成了,絕大多數(shù)長老都想收個最好的徒弟,,但挑去挑去,,最后他們一個都沒收到。
這些新晉的好苗子,,很快就被思維活絡的長老們瓜分完了,,哪還輪得到他們,。
大比塵埃落定,掌門的聲音響起:“內(nèi)門大比,,完,。”
可就在各門派代表準備離開的時候,,掌門身邊不遠處突然有人高聲道:“日月峰,,有事宣告?!?p> 發(fā)聲的是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枯瘦老者,,滿臉皺紋,眼珠昏黃,,看起來就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但在場的人沒人敢小瞧他,因為他是日月峰峰主方搏龍,,主掌整個天墉派的刑罰事宜,,權(quán)柄赫赫。
對此,,安迢倒是知道,,天墉派里的主要人物,他早就打聽清楚了,。
但莫名的,,他突然生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著太上長老會之令,,北斗峰峰主夙水月難堪大任,,現(xiàn)廢去其峰主之位,限其三日內(nèi)搬出北斗峰,,擇日再商討另設一脈道統(tǒng)之事,。”方搏龍的聲音中氣十足,,在群峰間不斷回響,。
一片嘩然,天墉派弟子們知道北斗峰最近不平靜,,但也沒想到太上長老會越過掌門,,率先發(fā)難。
各門各派的觀戰(zhàn)人士們都停下了腳步,,重新回到看臺,,想湊湊這個天大的熱鬧。
安迢坐在看臺上,,眉頭一點點皺起,,事情超出了預料,。
他本以為七殺峰會發(fā)起那個止殤之戰(zhàn),到時候自己接著便是,,卻沒想到,,這場陰謀完全不是針對自己,而是直撲夙水月而去,。
他不知道太上長老會發(fā)什么抽,,為什么會繞過掌門作出決定,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搞鬼布局,。
他只知道現(xiàn)在自己得趕快到夙水月身邊去,。
憑著多年的游戲直覺,,他強烈感到主線任務很可能就要失敗,。
沒有任何猶豫,安迢拉起趙涵雅的小手,,按下玉牌上的卡扣,。
腳底生出一陣清風,托著他們緩緩向夙水月的看臺飄去,。
沒人會注意他們,,就算注意到也會裝作沒注意到,因為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另一個人吸引住了,。
趙長基忽然站起,,質(zhì)問:“此事不妥吧,太上長老會做決定,,為何沒邀請吾等峰主一起商議,?”
方搏龍冷哼一聲,說道:“需要嗎,?太上長老會有權(quán)監(jiān)督門派的一切事物,,在通盤考慮之下作出裁決?!?p>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繞過掌門!”李忻成起身回應,。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觀戰(zhàn)臺最中間的那道身影上。
他一身青袍,,淡雅樸質(zhì),,眉發(fā)里夾雜著銀絲,看起來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
此時他正在閉目養(yǎng)神,,表情淡然,,仿佛對周圍的事情毫不關(guān)心,對周圍的目光也毫不在意,。
他就是這方圓數(shù)十萬里內(nèi)的最有權(quán)勢,、修為最高的人,吒丹天尊,,王炎吒,。
“太上長老會有權(quán)在掌門無法作出決定的情況下,權(quán)宜作出決定,?!狈讲埳砼砸晃豢菔萑绮竦奶祥L老突然出聲。
趙長基和李忻成都沉默下來,。
這位出聲的太上長老名叫方合升,,輩分極高,在門派里說話分量極重,,連他們見到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師叔祖,。
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吒丹天尊。
不僅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匯聚到掌門身上,。
王炎吒依然沒睜眼。
“兩位師兄,,事已至此,,我···我······”夙水月眼有淚花,聲音帶顫,。
看到往日還會力挺一下的掌門現(xiàn)在毫無反應,,她一時間有些哽咽,不知道該說什么,。
“師父,。”安迢和趙涵雅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的眼神里滿是關(guān)切,。
來到這個世界,夙水月給予了不余遺力的支持和關(guān)照,,他一點也不想看到她難過,。
見到兩個徒兒,夙水月的眼淚立時止不住的往下掉,,說道:“你們怎么來了,,為師無能啊,北斗峰給人謀奪了?!?p> 【叮,!NPC夙水月需要幫助,與其對話后有可能獲得任務,?!?p> 看到提示,安迢想了想,,小聲說道:“師父,,到底誰在背后搞鬼?”
夙水月咬牙切齒地道:“還能有誰,,七殺峰和日月峰都脫不了干系,。”
頓了頓,,她接著道:“三陽峰也有嫌疑,。”
聽到這里,,安迢認真仔細的思考著,,腦海里逐漸有了頭緒,,很多之前不解的地方也豁然開朗,。
顯而易見,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北斗峰,,自己和師父,,不過是順帶打擊目標。
但這些都不是他著重關(guān)注的地方,,現(xiàn)在如何觸發(fā)任務才是重點,。
思索片刻后,安迢有決斷,,便道:“師父,,開啟止殤之戰(zhàn)有什么條件嗎?”
夙水月一愣,,不知道他現(xiàn)在問這個做什么,。
對方既然已經(jīng)請動太上長老會,就沒必要開啟止殤之戰(zhàn),。
雖有不解,,但夙水月還是認真回答了徒兒的問題:“為了防止高層內(nèi)斗對門派產(chǎn)生不可挽回的損失,止殤之戰(zhàn)只能由煉氣期的弟子開啟,,必須是親傳弟子或者是一峰少主,。
這個特殊制度的出現(xiàn),是因為很久以前,絕大多數(shù)少主都是峰主親屬,,就造成了整個門派里家族勢力林立,。
有些家族甚至在各峰各脈都布下棋子,連掌門和太上長老會都被掣肘,,門派有被家族取代的危機,,才專門設立了這個制度。
沒有什么限制,,只要有哪一峰的人覺得你這個少主不夠資格,,就可以發(fā)起挑戰(zhàn)。
不過,,止殤之戰(zhàn)旁人不能插手,,很多時候都是死斗,而且死于其中的人,,他們身后的師長峰脈都不能報復,。
一旦有人過后報復,直接取締整峰,,重設道統(tǒng),。
徒兒,你現(xiàn)在不用擔心這些,,現(xiàn)在師父已經(jīng)不是峰主,,沒人會來挑戰(zhàn)······”
說到最后,夙水月愣愣流下了眼淚,。
凄風苦雨瀝瀝,,她心里默默說:對不起,師父,,我沒能守住北斗峰,。
誰能幫幫我,誰能救救北斗峰,?
【叮,!NPC夙水月發(fā)布任務,內(nèi)容:保住夙水月北斗峰峰主的位置,。獎勵:1,、靈石+3000,2,、白銀寶箱3個,,3、夙水月好感度+350,,4,、經(jīng)驗+3800】
看到任務提示,安迢眉宇間露出一抹堅定,說道:“師父,,你永遠是峰主,,有我在,誰也別想謀奪我們的北斗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