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陵容一路引著沈家兄弟去往夏荷院,。
沈府的景與安家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沈陵容也羞于介紹,,只是路上人多嘴雜,,卻也不敢說那正經(jīng)事,只揀了無關(guān)緊要的寒暄了幾句,。
待進了夏荷院,,一應(yīng)糕點準備妥當了,沈陵容這才揮手遣散了伺候的丫鬟,,臉色隨之變得凝重起來,。
安景潤十分敏銳,忙道:“可有什么不妥,?”
沈陵容語氣艱澀地說道:“二位舅舅,,我今日見到了孫媽媽,,孫媽媽并沒有死,。”
“孫媽媽,?”安晟銘一愣,,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安娘的奶媽子孫媽媽,?”
沈陵容點了點頭,,憶起孫媽媽的悲慘模樣,心頭痛惜,,眼里忍不住漾出粼粼水光,,“孫媽媽這十年來飽受折磨,如今已經(jīng)不成人樣了,?!?p> 安晟銘驚得站了起來,“什么!孫媽媽現(xiàn)在在哪,?”
沈陵容抓著安晟銘的袖子,,左右顧盼,軟語勸道:“舅舅先別激動,,容兒細細給你道來,。”
待沈陵容將今早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安晟銘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安景潤握著茶杯的手驟然收緊,眸光沉沉,。
“情況就是如此,,容兒需要二位舅舅的幫助,將孫媽媽送出府去,?!?p> 沈陵容眼神殷切,心里急切,。
安晟銘大手一拍,,“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沈陵容忙道:“舅舅稍等,,此事還需從長計議?!?p> 安晟銘胡子一吹,,眼睛炯炯地望著沈陵容,“怎的,,孫媽媽被欺辱至此,,本是那白氏理虧,還怕她發(fā)現(xiàn)不成,?”
沈陵容美目微瞇,,流露出一絲冷峻的殺氣。
這份殺氣與她眉宇間的秀麗所彰顯的嬌柔之美格格不入,,讓安晟銘一時愕然,。
“舅舅,容兒不是怕被白氏發(fā)現(xiàn),,只是她和沈……爹爹感情甚篤,,要想徹底扳倒她,或許還要借助孫媽媽,?!?p> “只是如今孫媽媽狀態(tài)極差,,而且口不能言,只怕不能對白氏構(gòu)成威脅,,我的計劃是先讓孫媽媽好好修養(yǎng),,待事情都弄清楚了,再來發(fā)作不遲,?!?p> “今日之事若叫白氏知道了,只怕打草驚蛇,,到時候她若想到了對策,,只怕我們要無功而返。這可是孫媽媽用十年歲月?lián)Q來的大好機會,?!?p> 沈陵容苦言相勸,安晟銘默默坐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通紅,,看起來極為駭人。
安景潤玉面似雪,,眼底是風起云涌,,“不過一個照面便可看出,那個女人是個厲害的角色,,安娘心思單純,,哪里是她的對手?!?p> 沈陵容點了點頭,,眉目清冷,“以前我只道她心思深沉,,卻沒想到她心腸狠毒到如此地步,。”
“容兒,,你說說你的計劃吧,。”安晟銘被沈陵容說服,,這時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下來。
沈陵容細細思量今日所見,,“這第一個難題是孫媽媽脖子上的鐵鏈,,足有嬰兒臂膀粗細,若想解救孫媽媽,,這鐵鏈沒有鑰匙只怕不好處理,。”
安景潤聞言眉毛一挑,將目光投向了安晟銘,。
安晟銘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攀住眼前的石桌一角。
沈陵容目露疑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啪的一聲,石桌被硬生生掰斷了一角,。
“嗯,??,?”
沈陵容臉上的表情一滯,,忍不住懷疑地看向被掰斷的部位。
這真的是石頭嗎,?
安晟銘難得瞧見沈陵容失態(tài)的模樣,,忍不住哈哈一笑,沉郁的心情被吹散了一些,。
安景潤嘴臉微揚,,解釋道:“不用懷疑,你這位大舅舅天生神力,,那鐵鏈子交給他便是,。”
沈陵容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這鐵鏈子原本是她最擔心的問題,,如今看來倒是不值一提了。
那么接下來,,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孫媽媽送出沈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