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繩之妙,,正在于不但能捆住金仙以下修為的人族煉氣士肉身,,更能禁錮被捆縛者的法力運轉(zhuǎn)。
岐山靈感猝然遭襲,,才勉強與真元子之間建立的溝通登時中斷,。
冷眸瞪向白洪壽,,她憤然道:“妖道爾敢,!”
言罷,,她作勢便要以肉身之力生生掙脫捆仙繩,但她越是用力,,捆仙繩就將她捆得更緊,,初時還能盤坐在青石板上的她幾經(jīng)掙扎便一頭栽倒在白洪壽腳下。
抬手一記定身咒將她定住,,白洪壽道:“岐山靈感,我早就說過,,我本無意與你太玄宗為敵,,反倒是真元子老道假借衛(wèi)道虛名伙同金刀大皇子暗行竊國之舉!捫心自問,,誰當(dāng)傲來國的皇帝關(guān)我何事,?但你師父非要對付我,我為求自保,,無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言罷,,白洪壽已將岐山靈感抓進紫金紅葫蘆中關(guān)起來,。
她實在是世所罕見的絕代佳人,,縱然周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縱然滿臉怒容,,目光冰冷,卻依舊驚艷無雙,,飄飄白衣下,,曼妙身姿若隱若現(xiàn)。
然而,,白洪壽貪慕的卻是她的一身元仙修為,。
“反正真元子以為是玉漱公主抓了岐山氏,我何不將她神通五變的修為盡數(shù)掠奪,!”
一念及此,,白洪壽都被嚇了一跳。
“這便是心魔作祟嗎,?”
生生掐滅吞噬岐山靈感的想法,,白洪壽暗道:“岐山氏既是太玄宗的天資仙種,我若貿(mào)然將她吞噬,,難保日后不敗露,,不如就暫且將她困在紫金紅葫蘆里,他日若真元子再敢找我麻煩,,我也能多一分倚仗,。”
勉強克制住自己的貪欲之后,,白洪壽這才撤掉打在岐山靈感身上的定身咒,。
豈料緊接著岐山靈感竟慌亂道:“你……你這禽獸為何用那等好色目光盯著我上下亂瞧?我……我警告你,,你若敢對我有半點不軌之舉,,我縱然自毀本命金丹也要與你同歸于盡?!?p> 岐山靈感雖是神通五變的修為,,號稱元仙,但靈竅之中由真元演化而來的“本命金丹”卻還未進化成元嬰,。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身懷本命金丹的元仙甚至要比境界更高的地仙可怕,因為他們只需一個意念便能引爆本命金丹,。
縱然金丹破碎之后的元仙就會淪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但這一擊只要把握好時機,甚至能拉得地仙陪葬,。
白洪壽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上卻絲毫不露怯,,冷笑道:“仙子若以為破碎金丹就能炸開紫金紅葫蘆,不妨試一試,?!?p> “你……”
岐山靈感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當(dāng)然知曉紫金紅葫蘆這等先天法寶的厲害,。
這葫蘆之中自成一方小世界,,她若真一怒之下引爆金丹,便如一塊鵝卵石掉進無邊大海,,能激起一絲漣漪已是頂了天,,又如何能毀掉紫金紅葫蘆?
況且她自記事起就開始不分寒暑地修煉,,肩負(fù)著重振岐山氏的無上重任,,又如何舍得自廢道行?
不知不覺,,平日里在人前高冷如冰,、喜怒無形的她竟已淚流滿面。任由清淚滑過冷艷俏臉,,她強迫自己開口向白洪壽求饒,,卻反應(yīng)過來白洪壽竟早已離開,遂含恨詛咒:
“妖道,!他日我若逃出去,,勢必將你的肉身碎尸萬段,將你的神魂貶入九幽,!我要讓你永墜輪回,,萬劫不復(fù)!”
白洪壽絲毫不將岐山靈感的狠話放在心上,,跳出紫金紅葫蘆的同時已將紫金紅葫蘆收入法寶囊,,縮地成寸之術(shù)施展開來,頃刻之間已回到水簾洞附近的秘密洞府,。
他猜測牛魔王閉關(guān)數(shù)日,,必定已然修煉至真元一變,便暗暗戒備,,不料牛魔王正四仰八叉躺在煉丹爐旁的石臺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以天眼通探查到牛魔王依舊在化神九變停滯不前,,白洪壽不禁暗暗搖頭,心道:“這蠢貨如此不思進取,,天曉得他西游時是如何成名的,,莫不是日后會有奇遇,?”
白洪壽打算繼續(xù)修煉陰陽隱氣術(shù),卻被牛魔王的鼾聲擾得心神不寧,,抬手就是一道雷系法力劈在牛魔王身上,。
牛魔王雖皮糙肉厚,天生擁有大成的道基,,卻依舊被打得渾身抽搐,、哀嚎連連,翻身爬起便要動手,,待得看清是白洪壽之后,,他慌忙跪下,恭恭敬敬地道:“徒兒拜見師父,?!?p> 他顯然也因偷懶而心虛,見白洪壽只顧閉目凝神,,便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師父容稟,,并非徒兒有意偷懶,而是徒兒不適應(yīng)洞府清修,,若師父允許,,徒兒想去外界歷練一番?!?p> 白洪壽巴不得牛魔王趕緊離開,,隨即以意念開辟出一條走出天羅地網(wǎng)和十方迷蹤大陣的小徑。
牛魔王大喜,,又磕了幾個頭之后便摩拳擦掌出陣,。
白洪壽本以為牛魔王所謂的歷練是離開傲來國,豈料天不黑牛魔王就在陣外哭喊哀嚎:“師父救命,,徒兒被隔壁蜈蚣山的蜈蚣精打了,,懇請師父出手替徒兒討回公道……”
他聲如洪鐘,勢如破竹,,地面都隱隱顫抖,,白洪壽想裝聾作啞都難。
將滿身是傷的牛魔王放進陣中之后,,白洪壽遂皺眉道:“據(jù)為師所知,,此去萬里之遙的確有一座狀若蜈蚣的連綿荒山,你所說的蜈蚣精應(yīng)該就是那山之王吧,?他既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打你?莫不是你這蠢物招惹了他,?”
牛魔王匍匐在地,,道:“雖是徒兒去蜈蚣山尋釁在先,,但師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理當(dāng)做這片海上仙山之王,!那蜈蚣精非但不愿擁立師父,反而對徒兒大打出手,,實在罪該萬死……”
“胡鬧,!”
不待牛魔王把話說完,白洪壽當(dāng)即沉聲道:“為師志在永生不朽之無上大道,,區(qū)區(qū)一山之王爭來有何用,?俗話說得好,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若真當(dāng)了此山之王,,必定惹得他山諸妖嫌隙,說不得三大仙宗,、九大道門,、百家千派甚至天庭都會派兵來剿,至那時,,為師又該何去何從,?”
白洪壽話音未落,牛魔王突然一臉神往地道:“倘若天下仙宗道門甚至天庭都來圍剿,,證明師父之勢力已成氣候——統(tǒng)御三界六道妖王,,掌控天上天下魔尊!至那時,,先率眾滅了四部諸洲的仙門傳承,,再殺上天庭取玉帝老兒代之,最后去西天靈山降服諸天佛陀豈不更妙,?”
“住口,!”
白洪壽萬沒料到牛魔王竟有如此野心,唯恐被天庭察覺,,他匆匆將十方迷蹤陣催至極致,,道:“你這蠢貨既不通曉韜光養(yǎng)晦、厚積薄發(fā)之理,,便不配做我白洪壽的徒弟,,哪怕記名弟子也不行!你快快滾吧,,日后你若再以本道徒弟的身份惹是生非,,縱然天上地下本道也勢必取你性命。”
“師父息怒,,徒兒知錯了……”
牛魔王雖不能理解白洪壽為何突然要逐他,卻依舊嚇得不行,,匍匐在地磕頭不止,。
就在這時,陣外突然有叫罵聲傳來:
“大力牛怪,,本魔君如約來戰(zhàn),,還不快快叫你師父滾出來認(rèn)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