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陷害
還未等徐安寧想到辦法大干一場的時候,,凝香閣就出事了。
這日一大早,,凝香閣的掌柜的就派人來將軍府稟告說鋪子里面出事了,。來人是鋪子里面的伙計,慌慌張張的說有人來鋪子里鬧事,,說買的香粉有問題,,有板有眼的。掌柜的想息事寧人,,但是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嫌事還不夠大,,在鋪子門口又哭又鬧,掌柜的沒法只好請徐安寧和柳月華出面,。
徐安寧細(xì)細(xì)的想了一下,,制作和存放都是柳姐姐全程跟蹤,柳姐姐做事細(xì)心,,應(yīng)該不會出這樣的紕漏。而徐安寧在接過鋪子后就為了防別人來鬧事,,就要求掌柜的給每個購買的客戶登記了名冊,。
徐安寧一行人到了鋪子,鋪子外面已經(jīng)被看熱鬧的人群圍的水泄不通,。馬夫只好駕著馬車?yán)@到鋪子后門,,徐安寧進(jìn)入大廳的時候,那婦人已經(jīng)止了哭鬧,,只是在地上默默哭泣,,臉上紅腫不已,看起來滲得慌,。
柳月華和掌柜的看見徐安寧來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是他們怕麻煩,而是這婦人實在是胡攪蠻纏,,鬧得人盡皆知,,這是輕不得也重不得。
“掌柜的,,快請夫人上座,,怎的還讓客人在地方坐著呢?”說完又吩咐木槿看茶,。
掌柜的連連告罪,,忙請那婦人上座。那婦人瞥了一眼徐安寧,,一動不動,,沉著聲問道:“你這小姑娘是這里的老板?”
徐安寧點點頭,,那婦人接著尖聲問道:“你們怎么能坑害人呢,?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可真是黑了心肝了,?!?p> “無憑無據(jù)可不要亂說?!绷氯A氣得兩眼冒火,,指著那婦人氣憤的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那婦人一聽柳月華的話,頓時氣焰更高起來,,大聲的罵道:“你們這些黑心腸的,,開著鋪子坑害百姓,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現(xiàn)在頂著一張爛臉可怎么活?。俊闭f完就放聲大哭起來,。外面看熱鬧的人也朝著柳月華指指點點,,弄得柳月華一張臉脹的通紅。
“這位夫人,,您先消消氣,,咱們有話好好說,如果是我們鋪子的問題,,我們肯定會負(fù)責(zé),,如果不是我們鋪子的問題,那我們也絕不會手軟,?!毙彀矊幙粗@婦人的架勢是不準(zhǔn)備息事寧人了,懷疑是其他香粉鋪子派的人來搗亂,,但是看著也不像,,并且大家或多或少知道這是將軍府的鋪子,多少會給幾分薄面,。
“不是你們的問題,,難道還是我的問題不成?”那婦人指著徐安寧,,蠻狠的說道:“你說吧,,到底怎么辦?”
“夫人您先別急,,您說是我們家東西的問題,,那還不是得查一下是不?”徐安寧想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看這樣吧,,我們還是派人報官,讓官府的人來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這樣可以嗎,?”
徐安寧仔細(xì)觀察那婦人,只見她聽到要報官時眼睛猛然收縮,眼里有一絲懼意,,突然又好像沒事一樣,,無所謂的說道:“好啊,報官就報官,,天子腳下,,我不相信還沒有王法了?!?p> 徐安寧和柳月華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這是被人給陷害了,對方還是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人,。
“掌柜的,,報官吧?!毙彀矊幭氲搅舜蟾诺慕鉀Q方法,,吩咐完掌柜的又和那婦人說道:“夫人,,那麻煩您和我在這里等官府的人過來調(diào)查清楚,。”
那婦人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徐安寧一眼,,就闔著眼不再鬧事。沒過多久,,掌柜的就帶著京兆尹的人過來,,領(lǐng)頭的是一個四十開外的男子,面頰消瘦,,留著小羊胡子,,看起來精明伶俐。
徐安寧上前屈身行禮打了招呼,,就退下來沒再言語,。
“你是這凝香閣的老板?”領(lǐng)頭的看了一圈鋪子,,最后目光回到徐安寧的身上,。
徐安寧點點頭,說道:“想必掌柜的已經(jīng)把前因后果告訴了大人,,我就不再多言,,大人需要我們做什么,盡管開口就是,?!?p> 那領(lǐng)頭的人點點頭,吩咐手下的分頭行動,掌柜的也把登記的冊子,,庫存的香粉交與京兆尹的人,。
“好了,大家都先散了吧,,等有消息了我在通知你們升堂,。”領(lǐng)頭的人盤查了一圈,,帶著證據(jù)就準(zhǔn)備離開了,,臨走前指著那婦人說道:“你,也回家等著消息吧,?!?p> 那婦人誠惶誠恐的點點頭,也不再撒潑打滾,,不待徐安寧開口就走了出去,。徐安寧給掌柜的使了一個眼色,掌柜的立馬派了一個機(jī)靈的伙計跟在那婦人后面,。
主角都散場了,,看熱鬧的人也慢慢離去。柳月華深呼一口氣,,笑著說道:“寧妹妹真厲害,,姐姐真的是汗顏?!?p> 徐安寧笑了一下,,說道:“柳姐姐客氣了,只不過今天別人是有備而來,,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柳月華點點頭,,對方明顯是栽贓陷害,,但是又不怕報官,明顯是來故意挑事的,,一時間愁云滿目,。
“柳姐姐別擔(dān)心,天子腳下,,別再怎么大膽也不敢明來,。”徐安寧寬慰道,。
柳月華點點頭,,但是沒有絲毫放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京都,,到處都是皇親國戚,,哪兒都不能開罪。
快到天黑時,,出去的伙計才氣喘吁吁的回來,,還能等喝口水,就急著說道:“二小姐,,我跟了那婦人一路,,那婦人甚是警覺,帶著我七拐八拐的差點到了城外,,后面我怕她發(fā)現(xiàn)隔得很遠(yuǎn),。等了很長時間,那婦人才躲躲閃閃的進(jìn)了邀月閣,?!?p> “辛苦了?!毙彀矊幾屇鹃却蛸p了伙計,,隨讓伙計帶路去了邀月閣。
邀月閣依然燈火輝煌,,一進(jìn)邀月閣掌柜的就迎了上來,,徐安寧擺擺手,,笑著說道:“掌柜的不必客氣,,我今天已經(jīng)約人了,人已經(jīng)到樓上了,?!?p> 一行人到了樓上,伙計仔細(xì)的辨別了位置,,確定無誤后推開了門,。放眼望去,那婦人果然在里面,,佝僂著身體在站在一旁,。對面坐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頭戴玉珠,,身穿錦袍,,外罩輕紗,烏發(fā)如瀑,,肌膚似雪,,五官明媚艷麗,活脫脫的一個冷美人。
那美人回頭看了一眼徐安寧,,不言不語拿著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徐安寧怎么都沒有想到陷害自己的會是她,葉蓁蓁,。
徐安寧平復(fù)一下心情,,上前屈身行禮,不待葉蓁蓁開口就直起身,,問道:“不知為何葉小姐要這樣誣陷于我,?”
葉蓁蓁詫異的看著徐安寧一眼,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徐小姐果然有幾分眼力見,,還知道我是誰。不過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何要讓我不痛快,?”
徐安寧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沒有搞懂她又發(fā)什么瘋,,兩輩子都這樣,,看來兩人八字相沖。
葉蓁蓁看著徐安寧冰雪可愛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想自己堂堂葉家嫡出大小姐,在別人心里還不上一個將軍府庶女,,心里的火頓時往上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身上環(huán)佩作響,,指著徐安寧的鼻子說道:“徐小姐好家教,,小小年紀(jì)就知道勾的男人往上撲,不知長大了可怎么得了,?”
徐安寧終于明白眼前這女子為何發(fā)瘋,,原來又是楚陌陽,前世好歹是自己非要霸著楚陌陽不放,,她發(fā)瘋還情有可原?,F(xiàn)在自己和楚陌陽時刻保持距離,她還在這里胡亂發(fā)瘋,,這個女人是中了楚陌陽的毒吧,。
“葉小姐慎言?!毙彀矊幮睦镆贿呏淞R著楚陌陽,,一邊說道:“葉小姐無憑無據(jù)的損毀于我,,這是什么道理?再者葉小姐僅僅是看我不順眼,,就陷害于我,,莫非葉小姐是覺得京都都是葉府說了算?”
“你放肆,!”葉蓁蓁氣急,,兩眼冒著火光,一瞬間又輕蔑的說道:“果真是伶牙俐齒,,怪不得哄得男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可惜也就剩下這幾分顏色了,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
徐安寧對這個女人的想法簡直無法理喻,,擲地有聲的說道:“葉小姐怎么想的我不在意,不過我奉勸葉小姐一聲,,京都不是葉小姐說了算,。天子腳下,總有能伸冤的地方,,我徐安寧行的端坐的直,,哪怕是鬧到皇太后跟前我也不懼?!?p> 葉蓁蓁冷哼一聲,,俯身在徐安寧耳邊說道:“這次就這樣算了,你給我記住,,以后離楚世子遠(yuǎn)點,,否則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闭f完直起身,,甩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二小姐,沒事吧,?!惫瘘N麼急忙上前問道。
徐安寧搖搖頭,,看著葉蓁蓁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心想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不過這個梁子也算是為了楚陌陽結(jié)下了,。葉蓁蓁是駙馬葉家嫡女,,當(dāng)今皇太后只得一女,,及笄后選得當(dāng)年狀元葉家嫡長公子,兩人成婚以來琴瑟和鳴,,可惜遲遲沒有孩子,。御醫(yī)看了多次,都說公主體弱,,很難受孕,,公主愧對葉府,想著葉府能傳宗接代,,便讓駙馬納妾,,不過駙馬不愿意,后也就作罷了,。
公主原想著駙馬的弟弟生子后可以過繼一個,,這樣也算后繼有人,可葉家兩兄弟凈是癡情種子,,葉家二公子夫人生下葉蓁蓁后身體虛弱,,無法受孕,就這樣葉府兩門只有這個獨苗,,寵也是沒邊,。再則皇太后感念葉家對公主不薄,對葉蓁蓁那可是當(dāng)親孫女一樣疼愛,。
徐安寧想著葉蓁蓁都頭疼,,前世葉蓁蓁也是一直愛慕楚陌陽,一心想要嫁入楚王府,,沒成想自己半路截胡,,后面引得葉蓁蓁視自己為仇敵,每每相見必是冷嘲熱諷,,挖苦陷害,。
徐安寧捏捏額頭,嘆息的說道:“我們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