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眼角有些濕潤,捏著借據(jù)的手在身側(cè)握成了拳頭,終究還是忍不住,抬起手來,揮在了高以宸的臉上,。
她用的力氣有些大,導(dǎo)致高以宸的頭都往旁邊偏了偏,。
或許是沒想到秦歌居然會跟自己動手,,高以宸愣住了片刻,,突然笑了。
拽住秦歌的手腕,,將她甩在了沙發(fā)上,,高以宸欺身壓了上去,手伸進她的裙子里揉著,,狠聲道:“你現(xiàn)在倒是長本事了,!”
秦歌一邊躲避著高以宸的親吻,一邊不住的想把裙子往下拉,,可卻無濟于事,。
望了望門口,她急得連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不要……高以宸,,我求求你……別在這兒……”
她在求他,,以如此卑微又難堪的姿態(tài)。
高以宸把頭從秦歌的脖頸間抬了起來,。
看著女人那張淚流滿面的臉,,他像是沒了興致似的,翻身坐起來,,吼出一個字:“滾,!”
秦歌如蒙大赦,趕緊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小跑著出了辦公室。
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秦歌只覺得頭昏腦漲,,連看電腦上的字也像是一片爬動的螞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用手撐了撐額頭,,竟然就這么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旁邊的人聽見動靜,,往這兒看了看,又各自交換了一番眼神,,最后也沒有人說要送她去醫(yī)院,。
甚至連多嘴問一句的人都沒有。
一直到下班,,所有人都走了,,也沒有人管秦歌。
快八點,天都黑了,,整個空間都安靜得可怕,,卻突然傳來一陣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
開了燈,,高以宸徑自走到了秦歌的位置,,看到秦歌側(cè)著蒼白的臉趴在小小的辦公桌上,微怔了怔,,隨后皺起了眉,。
“秦歌?”高以宸喊了一聲,,椅子上的人沒有回應(yīng)。
他又伸手推了推,,就發(fā)現(xiàn)女人的身子滾燙得嚇人,。
“秦歌!”高以宸又喊了一聲,,見她還是不回應(yīng),,也來不及多想,一彎腰把秦歌抱了起來,,出了公司,。
把人放上車以后,周言問:“高總,,我們?nèi)ツ膬???p> 一瞬間,高以宸居然有些茫然,。
去哪兒……他甚至不知道秦歌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沉默了片刻,高以宸吩咐道:“去鳳凰苑,?!?p> 鳳凰苑是江城的一處別墅群,離市中心不遠,,但是也安靜,,高以宸在那里有一處房產(chǎn),只是平時不怎么過來,。
把人放到床上,,高以宸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呀,,高總主動找我,真是難得啊,!怎么了,,是不是想……”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高以宸便道:“鳳凰苑,,過來,,馬上?!?p> 之后就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以后,孟晨昕來了,。
男人一身淺色的休閑西裝,,手里拎著個醫(yī)藥箱,斜倚著門框站在門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哎呀呀,高總,,您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金屋藏嬌了,?”
高以宸瞥他一眼,從床邊站了起來,,“她病了,。”
“人生在世,,生病再正常不過了,。”孟晨昕一邊說著,,一邊拎著醫(yī)藥箱往床邊走,。
可是走得近了,看到躺在床上那個人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卻立刻收住了,,甚至有些嚴肅。
怎么會是她,?,!
“你怎么又跟她搞在一起了?”孟晨昕停了腳步,,不愿意往里走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有些怨憤,,“高以宸,,她是怎么對你的,,你難道……”
“我找你來是看病的?!备咭藻防淅淇戳嗣铣筷恳谎?,目光又落在了秦歌的臉上,“做正事,?!?p> 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高以宸是什么性格,,孟晨昕最清楚,,他也知道,高以宸不喜歡開玩笑,。
但是他想不通,,這么多年了,高以宸怎么就偏偏對這個女人這么放不下,?
想到過往的種種,,孟晨昕沒什么好脾氣,做事自然也就不分輕重,。
扎針的時候,,床上的女人悶哼了一聲,,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高以宸幾乎下意識的就想上前去看看,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握緊了拳頭,,其余的什么都沒做。
給秦歌打了針,,又留下了一些藥,,孟晨昕打了個哈欠,“就是個感冒而已,,吃幾天藥就沒事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高以宸,,“要不要我順便給你看看腦子?”
他覺得高以宸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所以才會對秦歌念念不忘,。
高以宸卻不搭理他,轉(zhuǎn)身往外走,,他于是也跟了出去,。
沒有聽見高以宸說話,,孟晨昕怎么說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到了樓下,,終于忍不住按住高以宸的肩膀問:“我說真的,,你不會還對她余情未了吧?”
“我跟她,,有什么余情,?”高以宸聲音冷淡,眼尾卻分明帶著幾分狠厲,。
也不知道是在恨什么,。
孟晨昕欲言又止,張嘴又閉上,,反復(fù)幾次后,,終于還是道:“這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不差她一個……”
“我自有我的道理,?!备咭藻方亓嗣铣筷康脑挘斑@件事,,不要告訴別人,。”
他做事情,,向來不喜歡別人在旁邊指指點點,,孟晨昕知道。
所以即便心里再不舒服,,孟晨昕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舉著手投降一般道:“好好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guī)湍惚C芫褪橇?。?p> 孟晨昕走了以后,,高以宸又去了二樓,。
秦歌的高燒已經(jīng)退了,只是眉心還是皺著,,好像睡得并不安穩(wěn),,嘴唇張張合合,似乎是在說著什么,。
高以宸俯身,,幾乎把耳朵貼到了秦歌的嘴唇上,才聽見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兩個字:“思……思瑤……”
那一瞬間,,高以宸的后背都繃緊了,,眼白中出現(xiàn)了幾根紅血絲,。
這個女人,在叫思瑤的名字,?
既然那么在乎思瑤,,那當(dāng)初又為什么不要她?
如果不是運氣好,,思瑤可能都已經(jīng)死了,!
“秦歌,你有什么資格叫她的名字,?”高以宸捏著秦歌的下巴,,質(zhì)問一般道。
然而,,床上的人還在昏睡,,又怎么可能給他回應(yīng)?
秦歌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周圍完全是陌生的環(huán)境,她從床上坐起來,,扶著還有些暈的頭,,目光警惕的掃過四周,最終在床頭柜上看到了幾盒藥,,一杯水,,水杯下面壓著一張字條。
“以后你就住在這兒,,病好之前別去公司,,免得影響別人,?!?p> 雖然沒有落款,但是秦歌看得出來,,這是高以宸的筆跡,。
她的指尖緊緊的捏著那張紙條,蒼白地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免得影響別人……是啊,,高以宸怎么會在乎她呢?
他只是怕她影響公司里的其他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