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皇帝在琉璃臺上正襟危坐,殿上站著季衡,韓益,付離天,張越,。
季驍匆匆趕到,見到跪在大殿之上的陸鳴,他頭發(fā)潦草,,身上也臟兮兮,還沾有血跡,,看上去吃了些苦頭,。
季驍跟付離天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知道事情不妙,他緩步走到陸鳴面前,,陸鳴見到季驍身后的斯洛若雪,,當初兩人是紫陽書院的同窗,如今危難之時見到他,,便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鋪上去想要求她救命,奈何他只知道張大嘴巴咿咿吖吖,,說不出一句話,。
斯洛若雪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舌頭被割下,,現(xiàn)在張著嘴,,嘴里鮮血淋漓,舌頭的傷口清晰可見,,看著實在殘忍,。
斯洛若雪別過了頭,而季驍則微微挪動了身子,,擋在了斯洛若雪前面,,也擋住了陸鳴,不讓他靠近斯洛若雪,。
哈赫爾走到陸鳴面前,,蹲下來,捏住他的下顎,,看到他的舌頭被割下之后,,生氣的甩開了手,站起身,,說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皇上此刻眉頭緊皺,,閉口不言,,可眼神,卻出奇的凌厲,。
季衡站在一旁,,說道:“哈赫爾王子,此人是四皇子的謀士,,當天季羽被抓,,而他則不知所蹤,今日就是他悄悄放走了四皇子,?!?p> 張越在一旁附和道:“不錯,,他放人的時候,正巧被老臣撞見,,我立刻派人擒住了他,,可惜四皇子已經逃走了,于是我便對他施了點小小的刑罰,,再交由皇上親自處置此人,。”
大殿之上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皇上僅僅只是坐在那里一言未發(fā),,就已經令人感到膽寒。
哈赫爾憤怒的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說道:“二皇子是說這個人放了四皇子,可是他現(xiàn)在卻說不了話了,,對嗎,?二皇子把本王當傻子嗎!你們琉璃就是這么搪塞和對待你們的鄰國,,你們的友國的,?”
哈赫爾說這話的時候,明著對二皇子和張越說,,實則是說給皇上聽的,,對于二皇子和張越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很顯然,,他覺得這是皇帝為了保住四皇子的性命,所以故意安排一個人來頂罪,,現(xiàn)在這人舌頭割了,,也說不出話,真相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
明顯的是,,陸鳴此刻很害怕,,在張越說話時,他拼命搖晃著腦袋,,嘴里發(fā)出啊啊的聲音,,百般想要辯解的模樣?;实凵钗丝跉?,面色鐵青,,看著殿上每一個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哈赫爾身上,,說道:“來人,,傳令下去,全城拘捕四皇子,,格殺勿論,。”最后幾個字,,皇帝說的格外沉重,,這四個字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季驍?shù)男母侨缤恋搅撕5住?p> 皇帝不想也不能得罪樓香,,哈赫爾的怒氣他能理解,換做任何人,,也會認為這是在耍弄他,,季羽的逃走,無疑激怒了哈赫爾的怒氣,,現(xiàn)如今,,他已別無選擇,如果不平息哈赫爾的怒氣,,樓香從此定不會再幫琉璃,,英仕理已經不在宮中,他們手中沒有了籌碼,,那么虎視眈眈的江陽,,便有了可趁之機。
皇帝的這個決定似乎還令哈赫爾比較滿意,,他怒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陸鳴被侍衛(wèi)拖了下去,,幾人最終都散了去,。
季驍被皇上召見,付離天,,盡林,,斯洛若雪聽聞后,都對此擔憂不已,,白天皇上才下了格殺勿論的指令,,晚上就召見季驍,還是秘密召見,。
斯洛若雪雙手撐著額頭,,有些無計可施,,嘆道:“他得逞了?!?p> 付離天沉默不語,,顯然也是陷入了困境,盡林在一旁,,有些疑惑,,問道:“誰得逞了?”
斯洛若雪道:“二皇子,?!?p> 盡林疑惑道:“二皇子?你是說他放四皇子的計劃得逞了,?”
斯洛若雪看了看他,,說道:“他要殺四皇子的計劃,得逞了,?!?p> 盡林聽了之后,更糊涂了,,問道:“他要殺四皇子,?可現(xiàn)在四皇子不是失蹤了嗎,他如果要殺四皇子,,直接等著他問斬,,或者在牢里動手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放了他,?”
付離天道:“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繼續(xù)說道,“你認為皇上真的忍心殺四皇子,?收押天牢不過是為了暫緩哈赫爾的怒氣,,可現(xiàn)在,四皇子逃了,,而且還抓了個說不出話的陸鳴來頂罪,,再一次激怒哈赫爾,讓皇上沒法再拖延,,不得不下格殺令,二皇子這招真絕啊,?!?p> 斯洛若雪接著說道:“既解決了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陸鳴,,又成功激怒了哈赫爾,再逼迫皇上下令殺掉四皇子,,二皇子的狼子野心,,陰狠毒辣,真是令我大開眼界,?!?p> 盡林恍然大悟,道:“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陰謀,!”
斯洛若雪點了點頭,,盡林又說道:“皇上為何這么晚召見殿下,不會出事吧,?”
斯洛若雪滿是擔憂,,道:“今日陸鳴在大殿上,見到我們就撲過來,,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此對六皇子起疑,。”
付離天道:“不管皇上怎么想,,既然二皇子已經挑起爭斗,,那么這場仗,要么贏,,要么死,。”
斯洛若雪點了點頭,,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