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南中國海,澳門外海,,一艘艘補給船在船隊和澳門港之間穿梭著,遙望港口,,葡萄牙士兵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了炮位上,一門門岸防炮也都拉開了炮衣,。
合上了單筒望遠鏡,,華爾德爵士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愚蠢的葡萄牙人,,就憑這么幾門小炮就想擋住大英帝國的鐵蹄么,?!?p> “爵士閣下,只需要您一個指令,,我們就能讓您在今天晚上入住澳門總督府,?!睗饷即笱鄣奈纳仉m然一臉的正氣,,但是說出的話可相當?shù)挠兴健?p> “哦呵呵呵,,沒有必要,沒有必要,,和別的國家妄起戰(zhàn)端是會引起陛下不快的,,再說,這么個偏僻的彈丸之地,,不值得我們的勇士們在這里揮灑鮮血,先把既定目標完成吧,,有了那個島嶼,這里的繁榮景象也會很快消失的,。”
“爵士閣下太過體恤我們了...”
就在文森特還想繼續(xù)吹捧的時候,,一個士兵快步跑了上來,“報告,,清國的海軍軍官求見?!?p> “哦,,看來,,我們的好朋友已經(jīng)等不及了,,好吧,請他上來吧,。”
“是?!?p> 很快,士兵帶著兩個穿著官服的男子走了上來,,后面那個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嶼山的馬臉漢子,而前面那個,,一縷長髯相貌堂堂,,只是眼角上翹,略顯冷酷,,正是主動投靠了清廷的郭學顯郭婆帶。
雖然對對方的戰(zhàn)斗力表示不屑,,但是華爾德爵士還是禮貌的站起身來和對方見了個禮,,畢竟,,對方所代表的是這個東方的大國,,應有的禮節(jié)還是必須有的,。
“華爾德爵士您好,我是大清水師的參將郭學顯,,特地代表總督張大人來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的?!遍L髯官員見禮之后,,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郭參將你好,,真沒想到您的英語如此的流利,。”
“呵呵,,早年間我和貴國的商人打過不少交道,所以自學了一點,,獻丑了,?!币娙A爾德爵士如此客氣,,郭學顯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腰也彎的更低了了,這位爵士大人可是東印度公司在遠東地區(qū)的負責人,,新加坡的總督,和他的頂頭上司張百靈是一個級別的封疆大吏,。
“好了,,郭參將,,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這次我們是來應邀參加貴軍圍剿海盜的戰(zhàn)役的,不知道貴方布置的如何了,?”
“爵士大人請放心,我們已經(jīng)在大嶼山周圍的海路設好了關卡,,保證他們的主力全都在水寨之中,只等貴方大炮一響,,將其炮臺摧毀,我們就能一舉擊潰他們,。”
“嗯,,不錯。對了,,郭參將,,我們在后期改造大嶼山碼頭的時候,應該會用到很多物資,,不知道郭參將有沒有這方面的門路,好讓我們省去一些麻煩,?!?p> “有,,有,當然有,,爵士大人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郭婆帶拍著胸脯保證著,,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大買賣,這些英國佬傻頭傻腦,,自己稍稍動點手腳,就能從中賺出萬貫家財來,,這可比干海盜來錢快啊,。
當然,那邊的華爾德也是類似的想法,,這些傻頭傻腦的清國人,,有你們提供幫助,,我就能在這里建立一個要塞,,以后所有過往的船只,就要看我的臉色做人了,,這么香的港口,,以后就叫香港好了。
“哦對了,,大人,有個情報需要提醒你們一下,。”見有暴利可圖,,郭婆帶對英國人的態(tài)度就更謙卑了,甚至不惜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情報共享給對方,。
“哦,,什么情報?!?p> “前幾天,,那清夫人的寨子里來了個異人,,能夠馴服鯊魚,,并且,還造出了一艘鐵甲艦來,,大人進攻的時候還需小心一些,?!?p> “鐵甲艦,?全部用鋼鐵制造的戰(zhàn)艦,?”
“不,只是在老閘船外面套了一層鐵殼,?!?p> “呵呵,這種鐵甲艦啊,,我國也研制過,不過沒什么用,。”文森特在一旁輕蔑的一笑,,“郭參將可能不太清楚,,海戰(zhàn)最重要的是火力和速度,,至于防御力,,那是最后需要考慮的事情,一艘鐵甲艦,,就算它無法被摧毀又如何呢,,我們用散彈殺光上面的水手,,這船也就是個無用的擺設而已?!?p> “那是,,那是,?!惫艓нB忙說道。
“好了,,郭參將回去通知張總督準備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聯(lián)合起來向大嶼山水寨發(fā)起攻擊?!?p> “好,,我這就去?!?p>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郭婆帶便率領著手下20條戰(zhàn)船來到了戰(zhàn)場,,可惜,,船身低矮的老閘船并沒有能夠加入到艦隊的序列之中,他得到的只有一個傳令兵,。
“郭大人,,文森特指揮官讓我來通知您,由于速度差異太大,,我們雙方無法一同發(fā)起攻擊,,請您率領著您的艦隊先行引誘敵人主力艦隊出來,我們會在適當?shù)臅r候發(fā)動致命一擊的,?!?p> “媽的紅毛鬼,這是先讓我們?nèi)ニ退?,他們再摘桃子啊,。”馬臉一聽這話,,立刻低聲嘀咕起來,。
“哼,算了,,左右不過是一些小損失,,回頭等紅旗出來,引著他們往英國人的船隊靠過來就是,?!?p> “是?!?p> 就在此時,,大嶼山外海,一艘艘懸掛著紅旗的戰(zhàn)船也早已整裝待發(fā),最大的那艘武裝商船上,,清夫人正一身戎裝的站在指揮臺上,,身披一件大紅披風,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英姿,,至于張保仔,,則站在了李察的身邊。
“李先生,,您這個鐵甲艦,,到底行不行啊?!睂⒁暰€從清夫人身上收回,,張保仔忍不住對身后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李察提出了疑問,這幾天李察啥都沒干,,就一天到晚的在船上東敲敲西敲敲,他也沒看出敲出什么新的變化來,,今天要上戰(zhàn)場了,,這條船才再次駛出了碼頭,清夫人還讓他來幫襯著李察,,可是他懷疑,,他們還沒趕到戰(zhàn)場呢,這仗就輸了,。
“你都問了幾天了,,煩不煩啊,反正我就在這條船上,,大不了和船共存亡唄,。”
......我們寨子里不缺你這么條人命...
嘩啦,!
旗艦上紅旗招展,,瞭望塔上立刻傳來一聲大喊:“夫人有令,全軍出擊,!”
一面面硬帆張開,,戰(zhàn)船們開始慢慢提速,致遠號也不例外,,只不過,,它這個提速的幅度,稍稍有些不太明顯....
“李先生,,咱們已經(jīng)是最后一名了,,這船還能再快點嗎?”
“慌什么,,保證能開到戰(zhàn)場,?!?p> 張保仔有心在李察腦袋上開一槍,可惜,,就算給他打爛了也無法讓鐵甲船提速,,無奈的他也只好走到船頭看著清夫人他們遠去,卻沒有注意到李察已經(jīng)來到了船舷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