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桐抬起頭,看清確實是南澤梧站在她面前后,,驚訝地問道:“你怎么在這兒,?崔公......”
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神往下移至南澤梧的腰間,,看到那里掛著的大理寺卿腰牌,突然就啞了火,。
南澤梧看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又好笑又有些受傷。
“之前給你的書信不是說過了嗎,?我還說你昨日怎么不直接找我,,原是忘了?!?p> 南澤梧這一提葉清桐才想起來,,之前她還在漠北的時候,他確實在信里說過他已經(jīng)從禮部到了大理寺,,可當時她忙著其他事情,,看過便忘了。
此刻見他一臉受傷,,葉清桐也有些過意不去,,連忙靠過去說了兩句軟話,一手出神入化的順毛功夫,,立刻就把南澤梧逗得笑瞇瞇的,。
看得一旁的葉蘇玄和暗中的黑雀嘆為觀止。
見南澤梧心情好了,,葉清桐松了一口氣,,示意他屏退左右,自己有正事兒要說,。
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nèi)撕桶堤幍暮谌福~清桐理了一下思路,,將自己這兩天的發(fā)現(xiàn)和想法緩緩道出,。
“昨日我已經(jīng)簡單和阿兄說了大致的情況,但還有些細節(jié)我想等查證后再說,。但事情可能比我一開始預想的要嚴重,,今天早晨我已經(jīng)跟爹爹商量過了,若是順利,,一會兒圣旨就會下達,,所以我想你們可能也需要盡快了解情況,。”葉清桐頓了一下,,皺皺眉又繼續(xù)道:“你們知道松平縣近來匪患猖獗的事情嗎,?”
南澤梧和葉蘇玄對視一眼,均點了點頭,。
“聽說是今年松平縣棄稻種棉,,正好遇上氣溫驟降,商戶高價收購棉花,,家家戶戶都存了不少銀子,,加之縣令昏庸無能,這才引來盜匪作亂,?!?p> 葉清桐點點頭說:“是的,我之前也是這樣聽說的,。當時隱約覺得似乎在哪里聽過松平縣令之名,,印象中似乎不該如此不堪,且松平乃京城轄下,,小小盜匪居然無能為力,也頗有些怪異,。但也只是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且此事非我權(quán)責之內(nèi),便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我昨日回城時遇到松平捕快假扮的匪徒,,才又想起這些傳聞。一開始我只覺得傳言果然不假,,那松平縣令果真昏庸無能,,本欲一走了之,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p> 南澤梧贊同地點點頭,說道:“沒錯,,縣令此番作為,,應是意圖作成松平縣內(nèi)匪徒借劫持京城貴人的樣子,為的是將此事鬧大,,進而借力清剿匪患,。可如此行事雖能保百姓安寧,,對他卻有害無益,,一旦暴露必定要脫去烏紗,,得罪錯了人,可能項上人頭都難以保全,,虧得他運氣好遇到的是你,。”
葉蘇玄也接道:“這就奇了怪了,,聽起來此人不像是個昏庸無能的,,倒像是個被逼無奈的好官?!?p> 葉清桐繼續(xù)道:“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他手下的捕快既愿意為他赴湯蹈火,想必他對待下屬也是寬仁厚道,。因此我又將人追了回來,,想著這兩天得空先到松平去看一看情況到底如何。又考慮到縣令已經(jīng)火燒眉毛,,生怕他情急之下不肯放棄原計劃,,這才用令牌將捕快們打發(fā)回去,讓他們告知縣令先靜等三日,,莫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