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全了,?!?p> 齋藤一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刀刃是不能擁有任何感情的,,哪怕自己的主人想要自殺,齋藤一也不會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話語,。
只是這一次……實在是太荒唐了,。
“近藤勇,這種破綻百出的計劃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性,,甚至還要搭上半個新選組……”
“同會津藩不一樣,,我們終究是收編的隊伍,。池田屋,近日來的人員擴(kuò)張,,久坂玄瑞……我們新選組現(xiàn)在的綜合實力已經(jīng)達(dá)到一個很強(qiáng)的地步了,。”
近藤勇輕聲道:“盛極必衰,,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新選組必然會被幕府滅亡。我這樣只不過是在鞏固新選組在幕府的地位,,并趁機(jī)將新選組組長的地位交給土方歲三而已,。”
“那也……”
齋藤一沉默了,。
雖然在新選組土方歲三的威望很高,,但是對外就不一樣了。土方歲三很需要一個巨大的功績來穩(wěn)定自己的位置,。
比如……除掉謀反的叛逆,。
“但是新選組出現(xiàn)叛逆的話……恐怕幕府也不會太相信新選組吧?”
“這個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了,,永倉新八那小子實力雖然不行,,但是在這方面還是很擅長的,幕府或許會起疑心,,但是絕對不會選擇優(yōu)先鏟除新選組,。”
近藤勇哈哈一笑,,道:“會津藩和幕府同樣過節(jié)不小,,這次事件之后,幕府應(yīng)該會優(yōu)先打擊會津藩吧,?”
“那也沒必要實施這樣的計劃,,土方歲三雖然能力很強(qiáng),但是終究還是不夠成熟……”
“正是因為不夠成熟,,新選組才會安全啊……”
近藤勇低下了頭,,道:“聰明人是活不下去的,如果是土方歲三的話,,幕府那邊或許會刁難,,但是絕對不會拋棄這樣一個完美的工具,?!?p> 慢慢坐到新選組組長的座位上,近藤勇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自己也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呢……拼搏了一輩子,,也應(yīng)該休息一下了,。
齋藤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了近藤勇的背后,。
如果說最為感謝的人,,應(yīng)該就是齋藤一了吧?分明知道這是必死的選擇,,齋藤一還是義無反顧地跟著自己走了下來,。
仿佛是一個真正的工具一般。
近藤勇眼睛直視前方,,遠(yuǎn)處的天空出現(xiàn)了魚肚白,。
土方歲三帶著新選組的人沖殺進(jìn)來,愣在了原地,。
“老師……怎么是你……”
……
京都與江戶,,距離并不遠(yuǎn)。
新選組組長近藤勇參與叛亂被土方歲三抓獲的新聞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fēng)雨,?!靶逻x組”這三個字也已經(jīng)成為叛亂的代名詞,植木屋也被江戶的幕府派遣重兵包圍,,不允許我們隨意進(jìn)出,。
“近藤老頭兒絕對不會叛亂的,他……”
我咬了咬牙,,他叛亂的理由雖然多,,但是他的性格……
總之他絕對不是叛亂的那種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我要去京都找土方歲三,,我去找德川慶喜,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夠幫到忙……我……”
“小姐……我們現(xiàn)在連自己家門都出不去??!”
“我……”
我深吸了口氣。
新選組的謀反名單還沒有完全查清,,控制新選組在籍的所有隊士絕對是最為正確的行為……
只是這種被限制的感覺還真是不爽啊……謀逆可是大罪,!近藤老頭兒……他會掉腦袋的!
雖然近藤老頭兒做人有點(diǎn)渣,,雖然整個新選組的人都不怎么愿意服從他的命令,,雖然近藤老頭兒……
但是不得不說,近藤老頭兒對我還是很不錯的,。煉獄劍雖然讓我的病情加重,,但是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哪怕是土方歲三也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禮物,。
植木屋已經(jīng)被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起來,,想要出去機(jī)會是不可能是事情,。江戶的幕府雖然沒有直接處置我的權(quán)力,但是如果判定我有威脅的話依舊可以派兵抓捕,。
“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夠瞞過外面這群人么,?”
“沒有?!?p> 車夫無奈地攤開了手,,道:“您抓住久坂玄瑞的時候已經(jīng)名揚(yáng)全國了,想要瞞住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你去了京都恐怕也沒辦法闖進(jìn)京都的監(jiān)獄吧,?”
闖進(jìn)京都監(jiān)獄……
如果都是一些普通人的話,那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強(qiáng)到簡直變態(tài)的殺生院祈荒,,一個人便收服了久坂玄瑞手下所有軍隊的神秘女子,完全不是常人的織田信長……
等一下……
“我什么時候說我要進(jìn)監(jiān)獄了???我只是……想親口問一下近藤勇,他為什么會這樣做而已……”
分明是新選組的組長,,擁有那樣的權(quán)力,,但是……
“只是想要詢問一下嗎?”
車夫哈哈大笑,,道:“以小姐的能力,,外面的那群臭魚爛蝦應(yīng)該攔不住小姐吧?不用管我這個下人的死活,,小姐快去吧,,我會努力為小姐拖延時間的?!?p> “我……”
我低下了頭,。
新選組在幕府的影響力已經(jīng)和從前不一樣了,如果沒有我在的話,,植木屋會變成什么樣子也未可知,。
只是已經(jīng)沒辦法了。近藤老頭兒他對我不薄,,我不能在他入獄的時候把他扔在監(jiān)獄里不管,。
……
“你為什么這么做?分明……你是新選組的組長……”
“現(xiàn)在新選組的組長是你,,土方歲三,。”
近藤勇閉著眼睛,,名聲在外,,哪怕是被扔到幕府的監(jiān)獄中也沒有受到太多的刁難。
“我想不到你謀反的理由,,而且如果是反對幕府的話,,現(xiàn)在絕對不是最好的時機(jī)?!?p> 土方歲三張了張嘴,,道:“你……應(yīng)該是被人脅迫的?”
這句話說出來,,土方歲三就連自己都沒辦法說服,。
被人脅迫?
身為新選組的組長被人脅迫,,這種話說出去根本沒人會信吧,?近藤勇又沒有什么在京都的親人,通過親人脅迫這一點(diǎn)也說不通……
關(guān)鍵在于計劃,,一向謹(jǐn)慎的近藤勇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這種破綻百出的計劃……這簡直就像是……
雖然很可笑,,但是著簡直就像是近藤勇求著別人把他抓起來一樣。
完全不像近藤勇做的事情,。
雖然自己一直都很看不慣近藤勇做的事情,,但是當(dāng)近藤勇真的站起來為人民戰(zhàn)斗的時候……總感覺有點(diǎn)夢幻。
這種罪行是絕對要被斬首的,。不知道為什么,,幕府那邊也沒有審問近藤勇的想法。
或許……就連幕府也知道近藤勇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斬首只不過是因為……堵住民眾的嘴,?
“土方歲三,新選組和幕府的關(guān)系可沒有你想得那么牢靠啊……”
說話的不是近藤勇,,而是旁邊的齋藤一,。
在新選組中,土方歲三最討厭的便是齋藤一,。齋藤一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一樣,,只會執(zhí)行近藤勇發(fā)布的任務(wù)。哪怕是要齋藤一死,,齋藤一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但是齋藤一終究是活生生的人,只是將平常的想法封存在自己心目中而已,。新選組需要一個武器,,近藤勇需要一把武器……僅此而已。
“齋藤一……”
土方歲三愣了一下,,看向了那個一向面無表情的男人,。
然而,,齋藤一卻再也沒有說話。
齋藤一知道自己錯了,,作為一把工具,,是不應(yīng)該有自己的看法的。
土方歲三也知道,,自己詢問齋藤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沒有近藤勇的同意,齋藤一不會回答自己任何問題,。
“土方歲三,,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術(shù)的存在嘛?”
近藤勇輕聲開口,,說的卻是土方歲三認(rèn)為近藤勇根本不可能說的話,。
原本想要大大咧咧地說一聲“沒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土方歲三的腦袋里突然想到了那個手中燃燒著火焰的紅發(fā)女人,。
“應(yīng)該……有吧?大概,?哈哈哈,,我知道也沒什么用處啊……”
“魔術(shù)的力量,可以輕松顛覆這個世界,?!?p> 近藤勇低下了頭,道:“我所接觸到的,,僅僅是有關(guān)魔術(shù)的一小部分世界而已,,那就是圣杯?!?p> 圣杯……
“圣杯是一個萬能的許愿機(jī),,許下的任何愿望都會實現(xiàn)?!?p> 近藤勇輕輕一笑,,道:“當(dāng)初,那個黑色的男人是這樣和我說的,?!?p> 萬能的……許愿機(jī)……
心想事成么?這未免也有些太超標(biāo)了吧,?哪怕是大神伊邪納岐都沒有辦法拯救自己的妻子伊邪那美,,這種……
“很不可思議對么?”
近藤勇深吸了一口氣,道:“哪怕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魔術(shù),,但是我知道他說的都是一些屁話,,萬能的許愿機(jī)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p> 近藤勇輕輕一笑,,隨后閉上了眼睛。
“但是事情總要相對而言,,對于那種神明來說,圣杯或許只是一個好看一點(diǎn)的杯子,,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圣杯或許確實是一個許愿機(jī),因為我們都只是普通人,,我們的愿望應(yīng)該不會超過圣杯可承受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