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神秘的黑衣人再次出現(xiàn)
“殺人兇手”這四個字,,在歡喜耳邊炸裂開來,像是有人朝她的心臟射出一只毒箭,。
這是歡喜的死穴,,尤其是何家人在她面前說出這四個字,。
一直以來,歡喜都在調(diào)查母親的真正死因,。
她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是她堅(jiān)信,,母親的死跟何家脫不開干系,何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可現(xiàn)在,何季嬈居然指著她說她是“殺人兇手”,。
一個受害者,,被加害人推到審判席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妄城那句話說的沒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歡喜那漫不經(jīng)心的狀態(tài)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她垂在兩側(cè)雙手握緊了拳頭,看在了何季嬈的眼中,,也看在了在場所有人的眼中,。
何季嬈臉上閃過一抹得色。
眼見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一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何文成,,此時卻突然開口道:“事已至此,錯已釀成,,挽回是挽回不了了,,你也不可能賠一個孩子給你的姐姐。孩子雖然沒了,,但是大人還得生活,。你想讓我們放過你,不去追究,,也不是不可能,,我手上的一個項(xiàng)目,正在找人談融資,,沈家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什么,?
這次震驚的不是歡喜,,她倒是覺得這很何文成。他一向不在意自己的女兒死活,,“親情”在他眼里一只都是多余的,,除非這“親情”讓他有利可圖。
他只想要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榨干最后一滴油水,。
在歡喜看來,,他拿何季嬈沒了孩子這件事情為把柄,,來跟她談沈家融資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相反的,倒是一直陪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的何季嬈,、何媚以及何未央都不敢置信地看著何文成,。
“爸,你在說什么呢,?我的孩子沒有了?。 ?p> 何季嬈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何文成會在這個時候開出這樣一個條件來,,她顫著聲音控訴何文成。
哪怕何文成膽小怕事,,不想惹上沈家這個麻煩,,不幫著她說一句話,她都能接受,,可她卻萬萬沒想到,,何文成直接利用她沒了孩子這件事來跟歡喜談條件!
何文成不耐地低頭瞥了何季嬈一眼,,“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孩子沒有了,。我不說了嘛,孩子已經(jīng)沒了,,她還能賠你一個嗎,?我這么做,不也是為了及時止損嘛,。左右你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那就該讓他沒的有些價值才對。你是何家的女兒,,為何家做這點(diǎn)兒貢獻(xiàn)都不愿意嗎,?”
何季嬈咬牙看著何文成,眼睛里的不敢置信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恨意,。
齊墨此時站了起來,對何文成道:“岳父,,你怎么能這么做呢,。嬈嬈她懷這一胎有多辛苦你不是不知道。何況……”
“閉嘴吧你”,,還沒等齊墨把話說完,,何文成就打斷了他,。
“你一個依附于何家、靠何家養(yǎng)著的外姓人,,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何文成厲聲斥責(zé)道。
何季嬈的孩子沒了他沒有憤怒,,歡喜說她們給自己潑臟水他沒有憤怒,,現(xiàn)在齊墨要忤逆他的意,何文成倒是發(fā)起火來,。
歡喜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以為她會笑,然而她卻笑不出來,,她只有一種悲涼感在心底生出,。
她無法做到真的抽身出來,成為一個看客,,看著面前這些人上演一出出鬧劇,。
這就是何家,這些就是與她流著相同血液的親人,。
在何家上演的任何一場鬧劇,,都是一部極有意義的話劇,演出各種人性的惡,,而這些惡,,全部附著在她的這些所謂“親人”身上。
何文成一旦出場,,她的四個女兒無論從前是什么角色,,都將變成受害者。
見歡喜始終沒有說話,,何文成開口道:“怎么樣,?讓沈家出資,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p> 歡喜靠著墻,雙手抱臂,,看著何文成道:“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沈家不出資,你還能拿我怎么辦,?”
“怎么辦,?我是你父親,今天這個事情,我就是打死你都不為過,!你不要以為你靠上沈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難道真的以為整個何家現(xiàn)在沒有人能治得了你了?”
何文成說著,,朝前走了兩步,,走到歡喜的面前道:“你不要忘了,你姐姐可是唐家的外孫女,。如果唐家找我要個交代,,我就只能把你綁了丟到唐家的門口去。到時候,,沈家要對付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唐家,?!?p> 何文成的聲音很小,用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
歡喜怎么能不清楚,,這是赤裸裸地威脅。
他想把自己摘干凈,,想讓沈家與唐家起沖突,,他是篤定沈家不會為了她得罪整個唐家。
“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會讓唐家知道,,流產(chǎn)這件事情,跟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p> 何文成見歡喜在思索什么,以為她要有所松懈,,乘勝追擊,,繼續(xù)向歡喜攤牌自己手中的籌碼。
歡喜嘴角上揚(yáng),,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p> 說著,,歡喜突然伸手,從自己的短袖領(lǐng)口處,,拽下一枚紐扣,。
隨后,她沖著樓道的方向說了句,“你出來吧,?!?p> 緊接著,一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一只手提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另一只手正押著一個男人,,因?yàn)樯砀叩膬?yōu)勢,,他的大掌恰好捏著男人的后脖頸。
西裝男是沈妄城的司機(jī),,雖說只是司機(jī),,但身手絕不亞于他身邊的保鏢。
之前司機(jī)遵從歡喜的安排,,一直在樓道里等著,,也是防止何家人做出傷害歡喜的事情,他好及時出現(xiàn)阻止,。
現(xiàn)在歡喜讓他出來,,他直接將人一并押了上來。
看到來人,,何季嬈與何媚臉色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何媚更是沉不住氣地喃喃道:“徐,徐醫(yī)生,?”
自知此時不該出聲,,何媚快速收住了聲音。
“徐醫(yī)生,,你跟病床上這位,,應(yīng)該很熟悉了吧?”歡喜朝何季嬈的方向揚(yáng)了楊下巴,。
徐醫(yī)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歡喜繼續(xù)開口道:“那您給我們說一說吧,,說說這位何小姐,,這一胎究竟懷的怎么樣?”
“韓歡喜,,你要干嘛,?”何季嬈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