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要做選擇
“沒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不過是我要做一個選擇,,一時間還沒有做出來而已。”
燕離止扯了扯嘴角,,將臉往楚歲歲站立的方向偏了偏,,緊接著又說到,。
“等我做出來了便告訴你,。”
尹青黛對于燕離止這般的回答點了點頭,,也不由的在心里暗嘆這少年的心思慎重,。
“那好!我國朝中派遣的官員今日已經(jīng)到了,,最近幾日想必各種事情會接踵而來,,諸多繁雜的恐怕會顧及不上你們,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言公子可以直接找十三或者若蘭,?!?p> 楚歲歲心下也明白了,想必這眼疾是能治的,,可是過程中肯定有什么緣由是兇險的,,所以得燕離止自己做個選擇。
“麻煩二公主了!”
言煦南聽后朝著楚歲歲含了頷首,,淺表謝意,。
楚歲歲微微點頭致意之后便和尹青黛出了燕離止的房間。
“尹姑姑,,皇兄派的人已經(jīng)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麻煩你了!”
看著客棧樓下的廳堂里來來往往的人影楚歲歲開口說道,。
“嗯,,”
尹青黛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兩人正說著,,沈陽初便上了樓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殿下?!?p> 沈陽初朝著楚歲歲行了一禮之后看向了站在楚歲歲身邊的尹青黛,。
“這位是本宮宮中的掌事姑姑,醫(yī)術(shù)十分了得,,你吩咐一下太醫(yī)們,,若有救治上的問題可以來向尹姑姑問詢?!?p> 楚歲歲看著沈陽初疑惑的眼神便介紹道,。
“微臣明白?!?p> 沈陽初聽后朝著尹青黛也拱手行了一禮,。
“殿下,剛剛微臣與西南部部首和各個州的州長已經(jīng)簡單的商討過了具體的賑災(zāi)方案,,并且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只是有一事需得向殿下請示?!?p> “沈大人請說,!”
“依據(jù)慣例,朝廷賑災(zāi)不能居于民房客棧,,一般都會居住于皇家別院或者官員府邸,,一則是為了出行議事方便,二則則是為了保證官員安全,,所以為防止心懷叵測之人做出什么不利于殿下的事情,,還請殿下移居渭州的皇家別院,。”
沈陽初其實對于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在意,,居住在那里對于他這個賑災(zāi)大臣來說是無所謂的,,畢竟他是來賑災(zāi)的,并不是來游玩的,,一個休息的地方罷了,。
可是自己臨行前攝政王叮囑過自己要將二公主看顧好,所以這二公主的安全自己便得放在心上了,,畢竟是皇室中人,,住在外面萬一發(fā)生個意外自己可擔(dān)待不起。
“渭州離平州太遠(yuǎn)了些,?!?p> 楚歲歲聽后皺了皺眉。
這渭州的皇家別院在西南部的最東邊,,其距離瘟疫最嚴(yán)重的平州中間隔了三四個大大小小的州府,,打著賑災(zāi)的旗號居住在距離災(zāi)區(qū)那么遠(yuǎn)的渭州,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皇家貪生怕死,,不顧百姓受難,,只是自己享樂?
“殿下,,如今平州太亂了,,平民聽說要封城,都爭著往城外跑,,只是今日,,就發(fā)生了好些起搶劫殺人的案子,若這樣下去發(fā)生暴動誤傷了殿下可如何是好,?!?p> 沈陽初壓根就沒有想到楚歲歲會拒絕自己的提議,傳言這二公主驕橫任性,,體弱多病,,在他看來,自己只要提出來,,楚歲歲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答應(yīng)他,。
畢竟此時的平州城確實是很混亂,怕是尋常家的公子恐怕都會很害怕,,更別說是這金尊玉貴嬌養(yǎng)起來的二公主殿下了,,他雖然對于楚歲歲很恭敬,可是他是打心里不相信楚歲歲能身先士卒,不畏生死的,。
“為什么會這般,,不是早早的都交代下去,通知百姓這幾日呆在自己家中不要出門,,若有疫病癥狀的百姓上報官府,,由官府統(tǒng)一隔離治療嗎?平州府衙是干什么吃的,!”
楚歲歲今日并沒有出門去,,而且客棧外面有官兵把守,屋內(nèi)有一干暗衛(wèi),,她并不知道如今的平州城這樣混亂,。
驟然得知這一消息,實在將她氣的不輕,,明明早都吩咐下去了,,讓官府先關(guān)城門,然后出告示規(guī)勸百姓呆在家中等候一干大夫的檢測,。
以尹青黛對于疫病的預(yù)估,如今至多傳染不到一千人,,可是如今疫病還沒死人呢,,搶劫殺人倒是多了那么多起。
沈陽初看著楚歲歲愣住了,,這怎么又說到了平州府衙了,,不是應(yīng)該與自己討論到底移居到哪里去嗎?
“你去將平州的州長和平州城的城主給我叫過來,?!?p> 楚歲歲看著沈陽初呆愣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自己的火氣然后說道。
楚承奕交給她的密冊其中有一本便記載了淮安京都官員的生平背景,,親屬關(guān)系等等,,這沈陽初也算是一個少有的少年英才,今日初見時她還在想著要看看這沈家公子的手腕,,可這剛還沒過去一個時辰呢,!她便已經(jīng)覺得這沈陽初行事欠穩(wěn)妥了。
“看來淮安的官場也是積弊已深,?!?p> 尹青黛看著沈陽初離去的背影輕嘆的說了一句。
“如今自是比不得太祖爺爺在世時的盛世了,?!?p> 尹青黛也算是說出了楚歲歲的心聲。
楚歲歲回想起小的時候總是聽父皇和母妃談起百十年前在太祖治下的盛世局面,父皇總是的將復(fù)興淮安掛在嘴邊,,一心想重現(xiàn)太祖時期的盛世,,早些年其實已頗見成效,可是天意弄人,,父皇在位十七年便和母妃駕鶴西去了,。
若是這江山再在父皇手中握上二三十年,雖說不一定能重回盛世,,但達(dá)到中興還是很有希望的,。
如今雖然是皇兄在監(jiān)朝理政,每日勤勤懇懇正直清廉,,可是皇兄其實是不適合做君王的,,他更適合做個將軍,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千里奔襲,,獨闖敵營奪敵方首領(lǐng)的首級,只要是戰(zhàn)場上的事情他都可以做的很好,,可是朝堂和戰(zhàn)場是不一樣的,,他能維持著如今的局面,卻沒有辦法讓這個國家重新輝煌起來,。
想到這里楚歲歲有些黯然,,如今的淮安內(nèi)有吳家隋王一派緊盯皇位,外有漠北部族虎視眈眈,,內(nèi)憂外患之間還有積弊已深的官場,,這般想來一時間讓人只覺得有些風(fēng)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