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袁紹與董卓產(chǎn)生了隔閡,,如今在我冀州境內(nèi),,董卓已經(jīng)頒下詔書將袁紹封為渤海太守,。”
潘鳳腦中還是回憶起來,,袁紹這貨好像是跟董卓產(chǎn)生了分歧,,仗著祖上四世三公,這才能夠死里逃生,,逃到冀州來了,。
“主公有何憂慮?”
韓馥嘆了口氣,,滿臉愁容道:“眼下董卓勢大,,他封袁紹在我管轄之下擺明了讓我對袁紹暗中下手?!?p> 潘鳳饒有興趣的看著韓馥,,這貨腦子不笨啊,怎么到老弄了這么一個悲慘的結(jié)局,,居然死在茅房?
“主公所言甚是,,可恕在下愚笨,,還是不解,主公心憂何事,?”
“唉,!潘鳳!你又不是不知,,袁紹四世三公,,我也是袁家的門生故吏,受他祖上提攜才有今日這般成就,現(xiàn)在要我對他下手,,這讓天下人如何看我,?”
潘鳳依稀記得,韓馥好像對袁紹還真不怎么樣,,派了不少小弟看著,,導(dǎo)致名聲有些不好,看來他心里是弄袁紹的,,難不成還要我開口勸你,?
思考了一會,潘鳳還是決定勸他不要對袁紹搞這樣的小動作,,畢竟對方聲望比你高,,這樣得不償失。
“主公無需憂慮,,董卓雖然勢大,,但一時半會還管不到咱們冀州,袁紹雖然四世三公,,但主公乃是朝廷欽點的冀州牧,,有何懼之?”
“唉...將軍有所不知,,董卓麾下的西涼軍驍勇無比,,又收服了大將軍何進(jìn)的舊部,聽聞在前不久,,又并吞了丁原的人馬,,西涼兵驍勇無比,如今更是如虎添翼,?!?p> 韓馥頓了頓接著說道:“經(jīng)黃巾之亂,各州郡雖然得招募兵勇,,但也只是跟黃巾賊寇交過手,,而且勝負(fù)兩說,如何能夠跟董卓抗衡,?”
潘鳳聽見韓馥的擔(dān)憂后笑了笑,,立刻勸解道:“主公無需多慮,冀州民風(fēng)彪悍,,兵多悍勇,,只要稍加訓(xùn)練便可成事,而董卓殘暴不仁,,自古多行不義必自斃,,要不了多久,,董卓必亡!”
“那還有個袁紹呢,!”
潘鳳無語了,,對韓馥的印象大為改觀:“主公,原道不過區(qū)區(qū)渤海一郡之地,,焉能跟你一洲相比,,他有何懼?”
“話雖如此,,但不可不防,,不如派人盯著他,否則我不能安心,?!?p> 聽見韓馥的話,潘鳳略微有些對他失望了,,以他這個過來人的身份,,自然知曉后面的情節(jié),袁紹是豈能是看得住的,?
你要么殺了他,,要么依附他,派人盯著,,未免小家子吧,?
見勸說無果,潘鳳也懶得跟他掰扯了,,世人都說袁紹不堪,,處事優(yōu)柔寡斷,而且剛愎自用,,你比他還不如,。
在東漢末年,經(jīng)過黃巾起義,,董卓亂政,,天下百姓已經(jīng)苦不堪言,你們這些手握大權(quán)的封疆大吏處事優(yōu)柔寡斷,,老百姓還能有個啥子盼頭,?
他們要的是能夠統(tǒng)一這亂世的梟雄,天下不平,,何來安定?
就像荊州,,在劉表手中繁榮昌盛,,一副世外桃源般的樣子,,但后來呢,還是不飽受戰(zhàn)火的摧殘,,百姓流離失所,。
韓馥胸?zé)o大志,無心天下,,只想偏安一隅,,但又無守業(yè)的能力,還不聽勸,,我跟著他滅亡是遲早的事,。
此刻,潘鳳心里已經(jīng)萌生了離開的想法,,但表面上還是不漏痕跡,。
就在這時,一名虎賁進(jìn)殿稟告:“啟稟主公,,先前在酒樓冒犯主公之人已被擒拿,,請主公發(fā)落?!?p> 韓馥還沉醉在如何對付袁紹當(dāng)中,,聽見手下稟告,漫不經(jīng)心道:“他雖然沖撞于某,,但也是無心之過,,再者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判腰斬好了,。”
潘鳳:“,?,??”
這翻轉(zhuǎn),,也太不靠譜了吧,?
潘鳳懵逼了,前面還認(rèn)為韓馥優(yōu)柔寡斷,,可眼下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說的跟殺豬屠狗一般輕松,再者說了,,殺豬也沒這么輕松?。?p> 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嘆,,真是寧為太平犬莫做亂世人吶,,身處亂世當(dāng)中,,就連韓馥這種人,一旦手中握有絕對的權(quán)利,,對待尋常的小老百姓也是說殺就殺,。
但隨后想了想,這也是有可能是因為朝綱崩壞,,漢室對這些封疆大吏的掌控削弱,,導(dǎo)致他們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擁有著絕對的權(quán)利。
可你殺誰不行啊,,非要?dú)⑽业木让静荩?p> 陳宮可不能死了,,他可是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了,馬上就是十八路諸侯聚集虎牢關(guān),,自己也要跟華雄去談心,,想想他就腦殼疼。
潘鳳心中生出一個惡毒的想法,,陳宮要是死了,,勞資就勸你去投靠董卓,然后一起完玩,,反正別遇見我命中的宿敵華雄就成,!
腦瓜子飛速轉(zhuǎn)動,終于計上心來,,急忙攔住就要離去的虎賁后對韓馥說道:“主公且慢,!”
“將軍還有何事?”
“主公,,您來冀州不久,,與本地的富賈豪紳并未相處融洽,萬一這小子是冀州內(nèi)有名的望族,,您這不是給自己招惹禍端嗎,?”
韓馥一聽言之有理:“那依你之見,如何是好,,人已經(jīng)抓回來了,,就這么放了,我臉面無光,?!?p> “主公放心,我去探探他的底細(xì),,如果非望族,,殺了也就殺了,但他跟冀州望族有關(guān)系的話,,看看能不能拉攏,,如果能就最好了,,不能的話,,就讓他消失的干凈點,。”
韓馥眼前一亮,,滿意的點了點頭:“唔有上將,,可安心矣?!?p> 潘鳳對著韓馥笑了笑,,然后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鄴城大牢,,陳宮單獨(dú)關(guān)在一間牢房內(nèi),,此刻的他正在閉目養(yǎng)神,大腦卻在飛速轉(zhuǎn)動,,韓馥這個匹夫好端端的逮捕自己作甚,,難不成他想巴結(jié)董卓不成?
可這沒道理啊,,我又未曾暴露行蹤,,也就是在酒樓因為氣昏了頭才暴露過字。
突然,,潘鳳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xiàn),,陳宮愣了愣:難道是他?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門打開,,潘鳳笑瞇瞇地走了進(jìn)來。
陳宮見到潘鳳后,,心中豁然開朗,,什么叫自己沖撞了韓馥,果然是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是這個混蛋在暗中搗鬼,。
“陳公臺,這廂有禮了,?!?p> 陳宮心中一驚,果然是他,!
“敢問將軍如何稱呼,?”
潘鳳嘴角微微上揚(yáng),目光呈現(xiàn)四十五度角斜視上方,,昂首挺胸,,左手輕托下巴:“吾乃冀州上將潘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