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貓妖精背著勿奈無胭,,一行人沿著小溪向山谷深處一路走去,。
顏色半透明隆泰原礦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稀疏的散落在山谷中,,付上拾撿了不少,,推測上游應(yīng)該有礦脈存在,。
快到中午時,幾人來到山谷的最窄處,,零零散散的又找到了一些材料,,付上打量始終氤氳著一層薄霧的山谷,霧氣在山間和巨木之間起伏,,像水一樣流動,。
“除了一個貓妖精,這里似乎沒什么危險的東西,?!睂⒀b滿材料的口袋扔倒地上,付上喘著粗氣自語道,。
“我覺得是男爵運氣不錯,。”荼蘼菲菲觀察著四周說道,。
和在領(lǐng)地時不同,,這位女騎士自從進了小霧山深處后整個人變得異常謹慎,行走坐臥之間始終有一只手按在劍柄上,,與勿奈無胭的距離也從未超過十米的范圍,。
“是嗎?獵人們的手記上可沒記錄什么能威脅到超凡者的怪物,?!?p> 付上說著又摸出那本迷霧見聞翻了翻。
荼蘼菲菲不屑道:“能威脅到超凡者的怪物,,想必遇到它們的獵人,,是沒有把消息活著帶回去的可能?!?p> 幸存者偏差,?聽她這么說,付上再看手里的迷霧見聞,,突然覺得沒了意思,,于是他偏過頭問住在這里的貓妖精:
“喂,,小東西,這附近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嗎,?”
“喵,,小襖才不告訴你的說?!?p> “快回答大人,!”勿奈無胭揪住貓耳朵使勁一拽,貓妖精疼的五官扭曲,,連忙求饒:
“好痛好痛,,小襖全都告訴你,小襖遇到最危險的就是人類,?!?p>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
隨著繼續(xù)深入,,山谷兩側(cè)漸漸出現(xiàn)陡峭的崖壁,,越來越多的隆泰原礦出現(xiàn)在腳下,直至大堆的礦石出現(xiàn)在山腳下,,而兩側(cè)的斷崖筆直光滑,,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劍劈成兩半,從而裸露出深埋的在地底的礦脈般,。
付上根據(jù)地形做出詳細的標記,,計劃好明年做好的搭載量更大的工具后再來運輸,未來會考慮修建一條直達的路,,畢竟小霧山內(nèi)部的資源可謂是相當富饒,。
“還要繼續(xù)嗎?”荼蘼菲菲踢開腳下的礦石問道,。
跨過這片狹窄的交接點,,則是X山谷的另一端,繼續(xù)往前走會越來越開闊,,一眼望過去,,霧氣也愈發(fā)的濃郁。
“今天先到這里吧,?!?p> 付上說著掂了掂手里的材料,又清點了一下品類,,感覺已經(jīng)收集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直接升起熱氣球到山谷的另一側(cè)采集,若是未來幾天能夠和今天一樣順利,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以內(nèi)就可以回到領(lǐng)地,,盡快調(diào)配處更多的綠色薈萃,,在此基礎(chǔ)擴大實驗樣本。
......
付上的領(lǐng)地內(nèi),,西澤云玨認真閱讀了男爵的兩份手稿,,關(guān)于領(lǐng)地發(fā)展規(guī)劃的那一疊倒是讀了個半懂,不過另外一冊書寫元素的手稿,,其中大半字跡用的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文字,,少數(shù)能看懂的部分也是云里霧里,明明都是認識的西澤文字,,組合到一起則無法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為此她找來了哀歌要塞內(nèi)自稱淵博的學者們,這些自詡無所不知的家伙卻一個個的傻了眼,,紙面上書寫的內(nèi)容無一例外的一頭霧水,認識的一部分文字不理解其中表達的含義,,看不懂的文字也從未見到過出處,。
難道是新巫術(shù)?西澤云玨有些懷疑,,不過男爵的行蹤,,每天做些什么她都在掌握中,這種猜測的真實性較低,,更何況,,真正隱秘的東西,也不應(yīng)該放在這種淺顯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位置,。
在看完了手稿之后,,西澤云玨又在付上每日活動的地方一通翻找,倒是找出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可惜都超出了她的認知范疇,,完全不知道是這些東西用來做什么的。
書房內(nèi),,特洛德德得到應(yīng)允后推門而入,,卻聽到西澤云玨開口吩咐道:
“把男爵最好的學生找來,我有些簡單的問題需要他們解答,?!闭f話間她翻看著手里的書,封皮上寫有蒸汽與機械之主七個大字,。
剛剛敲門走進來的特洛德德,,聞言又退了回去去找男爵的學生,走到一半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連忙折返回來,,“殿下,,酒九殿下到了要塞,要求拜訪,?!?p> 西澤云玨一愣,放下書,,疑惑道:“酒九,?那是誰,哪個小國的王公,?”
“呃.......”特洛德德汗顏,,該說她對自己的兄弟姐妹一點都不上心呢,還是說另一位的存在感實在薄弱,。
“是皇帝陛下的第十九子,,您的十九妹?!?p> 財務(wù)大臣在‘十九妹’上著重強調(diào)了一下,。
“哦......”西澤云玨作恍然大悟狀,點頭問道,,“她有什么事嗎,?”
特洛德德不由一滯,你親妹妹來了,,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請她進來坐嗎,?
“殿下,那位殿下并沒有說明來意,?!?p> “是皇帝派她來的?”
“這倒不是,,此前酒九殿下在德里克學院進修,,今年應(yīng)該是最后一年?!?p> “這么說她已經(jīng)畢業(yè)了,,不回家來我這里做什么?”西澤云玨自語著,,手指輕輕敲打桌面,,思索片刻后說道:“不用去會客廳,接待禮儀不用,,直接帶她到這里吧,?!?p> 特洛德德聞言不由松了口氣,快步向外走去,,禮儀什么的此刻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節(jié),,他真擔心這位殿下會派他出去問明十九公主的來意,然后再考慮要不要放進來,。
沒等多久,,西澤云玨便見到了這位從未謀面的十九妹,對方孤身一人前來,,此刻在書桌對面不怎么舒適的硬木椅子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端坐著,,交疊著雙手放在右手的大腿上,在西澤云玨不住審視的目光下看起來有些局促,。
“酒九,?”
西澤云玨單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截止目前見到過的皇帝的子女里,,還沒有外貌上的歪瓜裂棗出現(xiàn)。
“是我,,我是您的十九妹,,三姐好?!彼俣嚷冻鲇懞玫男Α?p> “所以,,是父親叫你來的,?”西澤云玨向后一倒,搖動著椅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