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你就一定會說嗎
滴滴答答的雨聲開始清晰起來,淅淅瀝瀝的雨滴在樹葉上匯聚成了一個大大的水珠然后掉進(jìn)了姬黎的脖頸里,,刺激的她打了一個哆嗦,。
“這……怎么辦?”姬黎感覺好像自從她遇到楚承頤之后就挺倒霉的,,撅著嘴無奈的攤了攤肩,。
“找個地方避雨吧?!背蓄U依舊是淡淡的模樣,,“衣服給你頂著吧,你的頭發(fā)都被打濕了,?!?p> 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什么心緒在這次蕪湖之行中被慢慢的改變了。
姬黎拿過衣袍,,多么熟悉,,又是蓋又是拖的,最后竟然還要頂在頭上,,果真是天道好輪回……
“楚承頤,,前面,前面有人家,!”
幾間茅草屋,,草屋周圍圍著籬笆,幾只雞禽在一方小草廬里咯咯咯的叫喚著,。
“請問有人嗎,?”兩人闖過籬笆,姬黎在院子里輕輕問出聲,。
吱呀,,小木門從里面被推開來。
是一個俊俏的男子,,一副書生模樣的打扮,,手里還拿著一冊竹箋,清澈的瞳孔此刻帶著明顯的防備:“二位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想借個躲雨的地方,,等雨停了就走,還請公子行個方便,?!奔Ю璞鞠氚咽虑橐蚬枋鲆槐椋胫谕饷孢€是謹(jǐn)慎些才好,。
書生打量了二人片刻,,兩個人的身上都濕漉漉的,他的目光停在了楚承頤腰間的佩劍上,。
姬黎順著書生的目光望去暗嘆大事不妙,,連忙解釋道:“我們不是壞人,這把劍,,這把劍他是防身用的,,真的……我們就是找個避雨的地方,雨停了我們就走……”
“不必解釋了,,這把劍……想來這個人是當(dāng)朝五皇子吧,。”
空氣中的安靜不斷發(fā)酵,,只有四下不停的嘩嘩雨聲,,三人各懷心思。
姬黎震驚了,,原來佩劍還可以用來認(rèn)人嗎,?
她的余光悄悄地瞥向楚承頤的劍鞘,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啊,。
正當(dāng)她想說點什么緩解一下隱隱透著些危險氣息的氛圍的時候,,楚承頤慢吞吞的開了口,“我是楚承頤,,當(dāng)朝五皇子,。”
書生退了半個身子讓出了一條路,,“你們進(jìn)來吧,。”
不出所料,,屋里整個透露著一股書香氣息,,草屋后窗外是一片竹林,窗前擺放著一條案幾,,上面幾幅字畫陳列,桌角上是一罐白瓷筆筒,幾支毛筆毅然挺立在筒中,。
姬黎想找個能坐的地方,,環(huán)視屋子一周發(fā)現(xiàn)沒有多余的凳椅,只能將這個想法作罷,。
“二位衣衫都濕了,,若是不嫌棄的話,我還有幾套布衣可以先替換一番,?!?p> 書生說著便出了草屋到隔壁屋子拿了兩套布衣過來,是藍(lán)布樣的書生服,。
楚承頤也感覺此時身上粘膩的厲害,,淺淺的嗯了一聲。
姬黎拿過衣服看著屋子里的二人,,這……叫她怎么換,?
“是我唐突了,姑娘就在此地?fù)Q吧,,我先出去了,。”
也不問她和楚承頤的關(guān)系,,書生自顧自的走了出去,,站在草屋房檐下望著白霧霧的林子。
“你……”姬黎有點犯難,,雖說楚承頤抱著她憩過一晚,,但也不能就這樣換衣服啊……何況那還是他為了救她。
楚承頤沒說話,,轉(zhuǎn)身走出草屋,,見書生一個人站在那里,目光淺淺的掃量了一番開口道:“你好像知道我,?”
“當(dāng)朝五皇子的名聲在這晉西誰人不知呢,。”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p> ……
“你佩劍上的空槽里有一個不甚明顯的紋路,是一束幽蘭,?!?p> 天好像更加陰沉了一分,周圍瞬間就暗下來了,,許是這暗沉天氣的緣故,,襯得楚承頤臉色有些發(fā)黑,。
書生見楚程頤不說話,又開口道:“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會知道這個秘密,?”
“我問了你就一定會說么,?”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會不會說呢?,!”
楚承頤冷笑一聲,,一只手剛想襲上書生的頸喉,就聽得姬黎吱呀一聲推開了房門,。
“我換好了,,你去換吧,可別著涼了,?!奔Ю枰簧硭伤煽蹇宓乃{(lán)色布衣,倒也有分書香的味道,。
楚承頤聞言涼涼的看了書生一眼,,隨機便進(jìn)了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