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署名,?!?p> 刑龍把信展開,同畫像一起,并排放在桌上,,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一群警察圍在桌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目擊者,,還有兇手的畫像,,這回可真是收獲巨大?!?p> “可惜兇手的臉被帽子攔住了,,而且只有側(cè)臉。單從這幅畫像,,很難鎖定兇手,?!?p> “你們別兇手兇手的叫,,人家未必是兇手,說不定只是一個過路人,?!?p> “你看他手上提的袋子,跟我們找到的裝兇器的袋子一模一樣,,又是那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河邊,,我看,百分之九十九是兇手,?!?p> “這個目擊者也真是,怎么不大大方方走進來,,跟我們說清楚,。這有什么好匿名的?!?p> 周且站在一旁聽著,,聞言好笑道:“你確定你真想看到目擊者?嚇不死你,?!?p> 喬婭說:“人家不肯露面,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目擊者肯把畫像送過來,,很有心了,。這畫畫得多好啊?!?p> 有不少人也注意到了這點,。
“對啊,這畫像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畫得出來的,。目擊者絕對是專業(yè)學(xué)過畫畫的,,能不能通過這一點鎖定目擊者?”
“深夜出現(xiàn)在河邊,,難道,,他是那個村子的人?”
“可惜,,門衛(wèi)不能鎖定送信的時間,,不然,我們可以調(diào)取前后路段的監(jiān)控,,找到目擊者,。”
“你們說,,會不會有人在搞惡作?。抗室饽笤靷€假畫像糊弄我們,?”
“應(yīng)該不會吧,,時間地點都說得很清楚。關(guān)鍵是那個裝兇器的袋子,,知道的人很少,。”
“倒也是,?!?p> 刑龍默默聽著大家的議論,眉頭緊鎖,,象在思索,。
等到大家議論得差不多了,他指著畫像說:“你們看,,畫像上的人屬于哪種類型的人,?”
警察們紛紛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
“脖子上的鏈子,紋身,,還有他的這身打扮,,不象是普通的上班族?!?p> “他整體給我的感覺,,象是個有點叛逆,愛玩鬧的人,?!?p> “他的氣質(zhì)讓我覺得,他可能有從事過非法行當,,至少做過打架斗毆之類的事情,。當然,也許只是我的錯覺,?!?p> 刑龍最后總結(jié)道:“大家說得很有道理。這個人有可能會經(jīng)?,F(xiàn)身于一些娛樂場所,,所以,我們可以把這些地方作為重點排查對象,。喬婭,,你呆會把畫像多復(fù)印幾份。你們幾個,,拿著畫像去娛樂場所打探,?!?p> 他點了幾個人的名字,。
喬婭遲疑道:“刑隊,就這樣拿著畫像去找,,會不會打草驚蛇,?”
“驚動嫌疑人也沒有辦法,我們的線索太少了,,至少先把人找出來再說,。”
喬婭一想也對,,拿著畫像復(fù)印去了,。
周且朝刑龍豎起大拇指:“刑隊說得很對?!?p> 果然,,這畫像交給警察是給對了。
刑龍安排好其他人今天的任務(wù),然后說:“小耿,,走,,我們?nèi)ラ_追悼會?!?p> 周且摸了摸下巴,,心頭五味雜陳。終于要去參加自己的追悼會了啊,。
“謝謝刑隊,,歡迎二位?!敝芮易猿鞍阏f,,跟在這兩位的身后上了車。
追悼會在市郊的殯儀館內(nèi)舉行,。
殯儀館內(nèi)挺熱鬧,,為親人朋友辦喪事的人來來往往,到處是花圈,,以及色彩斑斕的祭品,,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陰氣森森的模樣。
今天又是個大晴天,,周且有氣無力跟在刑龍和耿林夏身后,,躲藏在他們的陰影里,避免被陽光直曬,。
“這種天氣,,即使有魂體魂煞什么的,應(yīng)該也不會出來吧,?!敝芮乙贿吔鋫涞卮蛄恐闹芤贿呄搿?p> 四周都是活人的氣息,,他感受不到任何能量體的存在,。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魂使了,級別晉升,,蘊含的能量增加,,對能量體的感受更加敏銳了。
周且確信,,此處確實沒有魂體存在,。
他略為奇怪,但細細一思索,,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殯儀館只是火化尸體,,存放骨灰的地方,并非這些人身死之地,。
從夏欣晴和夏小陽母子的情形來看,,腦電波和魂體只能呆在身死之地一定范圍內(nèi),而非尸體所在的地方,。
否則,,他們母子倆不會一直呆在河里。
夏小陽的尸體被洪水沖走了,,夏欣晴也被安葬在別處,,都不在河里。
沒有魂體存在,,魂煞大概也沒有興趣光顧這兒,。
周且放心不少。
見識過光頭魂煞的威力,,他現(xiàn)在對魂煞還是非常忌憚的,,他不確定自己單打獨斗,能否斗得過魂煞,。
據(jù)周且后來跟夏小陽一起分析的結(jié)果,,光頭魂煞成為魂煞的時間應(yīng)該不會太久。
也就是說,,他還是個很稚嫩的魂煞,。
幸虧如此,他們倆才能僥幸存活下來,。
刑龍進入殯儀館前,,交待耿林夏:“小耿,呆會注意觀察,,看是否有可疑人物,。”
耿林夏問:“刑隊,,你是覺得,,兇手或是跟其有關(guān)的人,,有可能會來參加追悼會,?”
“有這種可能性?!毙听埻藖砣送臍泝x館,,神情嚴峻,“周且的社會關(guān)系太簡單,,留給我們的線索太少,,我們現(xiàn)在連他被害的原因都沒能找到。這個案子看似簡單,著實棘手,。所以,,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p> 耿林夏點點頭,,說:“所以,雖然不知那畫像是真是假,,你仍然派人去查探,。如果那人真是兇手,他的氣質(zhì)跟周且差別太大了,,兩個人根本就不象是會有交集的人,。刑隊,你說,,會不會是雇兇殺人呢,?”
“有這個可能。神秘女人雇私家偵探打探周且的行動軌跡,,然后,,把這行動軌跡告訴所雇之人,讓其實施殺人,,是合情合理的,。但這只是一種可能性,還存在其他的可能性,?!毙听堈f。
耿林夏十分佩服地看向刑龍:“還是刑隊嚴謹,。這個案子,,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個周且也是,,怎么就一點線索都不給我們留下呢,?真要查不出兇手,他自己也死得冤啊,?!?p> 周且對他橫眉豎眼:“已經(jīng)給你們提供了多少線索了,還不滿足,?”
若不是他現(xiàn)在被陽光曬得虛弱,,真想再給耿林夏來一記手刀。
這小子,,老是貶他,。把他惹急了,,說不定他真要附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