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誰???你倒是說清楚啊,。”
周且比耿林夏更著急,,他現(xiàn)在聽得云里霧里的,。
象是聽到了周且的心聲似的,刑龍說:“小耿,,到現(xiàn)場還有幾分鐘時間,,你再把具體情況跟大家詳細(xì)說說?!?p> 周且再次對刑龍豎起了大拇指:“刑隊威武,。”
耿林夏說:“我們通過對多家娛樂場所的排查,,終于查到了嫌犯的真實身份,。他叫申兆波,,今年二十六歲,,無固定職業(yè),靠幫人拉生意提成維生,。這只是他表面上的職業(yè),,我們發(fā)現(xiàn)他涉嫌參與一些違法勾當(dāng)。不過,,時間不夠,,還沒來得及查清楚?!?p> 周且心里一格登:“你們剛剛說的,,自殺的那家伙,當(dāng)真是兇手,?”
難怪刑龍他們幾個要匆忙趕過去,,萬一兇手真死了,背后的同伙怎么揪出來,?
這下子,,周且也急了。
耿林夏繼續(xù)說:“我們隊人手不夠,,我們申請別隊的刑警幫忙搜查,。半小時前,,有兩個刑警在網(wǎng)吧發(fā)現(xiàn)了嫌犯。當(dāng)時,,嫌犯正在打游戲,。他非常警覺,一見刑警過去,,馬上跳起來,,從網(wǎng)吧的后門跑出去,跑到旁邊大樓的樓頂,,揚(yáng)言要跳下去,。那兩個刑警打電話到局里,請求支援,。我得到消息,,趕緊告訴刑隊。然后,,我們就出來了?,F(xiàn)在,嫌犯應(yīng)該仍在樓頂,,跟刑警僵持著,。”
車內(nèi)幾個人立刻議論起來,。
“他可能是被逼急了,,想威脅我們,未必是真想自殺,?!?p> “很有可能。他這么怕我們刑警,,看來多半是兇手,。”
“就算不是兇手,,肯定也有別的案底,。”
議論聲中,,車子開到一幢大樓樓下,。
車外變得喧囂,無數(shù)雜亂的聲音從車窗外飄進(jìn)來,。
“那個人怎么了,?年紀(jì)輕輕的,有什么想不開???”
“消防隊到了,,墊子充氣快點啊,可別來不及,?!?p> “那么高,有充氣墊子怕是也未必接得住啊,?!?p> 周且從車窗飄出去,只見街道上站了不少人,,均仰起脖子,,望著旁邊這幢大樓的樓頂。
周且也朝上方看去,。
這幢樓目測有三十幾層高,,樓頂上有個小小的黑色的人影,站在天臺邊緣,。
周且沒顧得刑龍他們,,直直地往上飄,很快飄到了樓頂,。
天臺邊緣站著的那個人,,周且很眼熟,他不久前剛在艾蔓的記憶中看見過他,。
他依然穿著繡花襯衣牛仔褲,,手臂上紋著骷髏玫瑰花的紋身,脖子上掛著一根鏈子,,打扮風(fēng)格非常穩(wěn)定,。
他站在天臺邊緣,背向著街道,,腳后跟已經(jīng)探到了天臺的外面。
夜風(fēng)刮過,,他的身子晃了晃,,搖搖欲墜。
他兩眼警惕地望著前方,,離他大約十來米遠(yuǎn)的兩個刑警,。
兩個刑警不敢過來,生怕刺激到他,,害他真的跳下去了,。
他倆只得竭力勸說。
“小申,,你還這么年輕,,人生的路還長著呢,。快回來,,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兄弟,,這世上還有那么多好東西等著你,。就拿吃的來說,想不想去吃頓火鍋,,喝幾瓶啤酒,?想不想去擼串?我還沒吃晚飯,,要不我請你,,咱哥倆一起去喝幾杯?我說話算話,,保證請你,。”
“你想想你父母,,你要是有個什么好歹,,你讓他們怎么辦?”
……
周且飄到他旁邊說:“申兆波是吧,?你給我進(jìn)去,,別死了,死了我怎么找你背后的人,?”
他現(xiàn)在急啊,,他剛剛附過艾蔓的身,今天沒辦法再附身了,。
否則,,他只要附上申兆波的身,走下天臺,,乖乖被捕,,再找找記憶碎片,就萬事大吉了,。
“申兆波啊申兆波,,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至少堅持到凌晨,?!?p> 只要到了明天,他就可以附身了,。
除了附身,,他現(xiàn)在什么法子都使不上,。
使用冰刺?只怕刺那一下,,反倒把兇手給刺到樓下去了,。
安撫?
對了,,不知道安撫有沒有用,。如果使用安撫,讓申兆波乖乖聽話,,走下天臺,,哪怕只是一會會工夫,也夠了,。
周且眼一亮,,對申兆波使用了安撫。
一道淡淡的白光落到申兆波的頭頂,,緩緩淌過他的全身,。
然而,申兆波仍然兩眼警惕望著兩名刑警,,眼神沒有失神,,沒有絲毫變化。
“申兆波,,往前走,,走到樓頂上,刑警面前,?!敝芮掖舐暦愿馈?p> 申兆波沒動,,仿若沒聽見周且的話,。
事實上,他的確聽不見,。
周且沮喪,,原來,安撫只對能量體起作用,,對活人沒用,害他白白浪費(fèi)了這么多的能量,。
好在隨著他升級為魂使,,身上聚集的能量也多了。現(xiàn)在使用安撫,,大概只用到全身三分之一的能量,。
剩下的能量,,只要不是遇到魂煞,足夠他防身,。
幾個消防隊員爬上來,,面色緊張朝這邊走來。
一直沉默的申兆波立馬抬起一只手,,手掌豎起,,作阻止?fàn)睢?p> “不許過來。你們再敢往前走,,我就馬上跳下去,。”
消防隊員們也不敢再前進(jìn)了,,只得站在原地,,干著急沒辦法。
現(xiàn)在的申兆波,,處境太危險,,讓人懷疑,可能風(fēng)稍大一點,,都會把他吹下去,。
兩名刑警說得口干舌躁。
“世界這么大,,你就不想到處去走走,?”
“你還沒娶媳婦吧?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就不想留個香火?”
申兆波的神情有些猶豫,,象是被說動了,。
周且頓足道:“申兆波,你趕緊過去,。我還沒附過你的身,,你怎么能死?”
他想過無數(shù)回,,等找到兇手之后,,他要如何狠狠地報復(fù)他。
用冰刺,,一天刺他三回,。
還要附他的身,讓他故意得罪人,被人狠揍,,象王凌那樣,。讓他在最在乎的人面前丟面子。在他身上寫滿文字,,諸如“我是變態(tài)”之類,,丟到人最多的街頭,等等,。
他什么都還沒做呢,,這個壞蛋怎么能死?
害他死得那么難看還不鎖門,,嚇壞了小妹妹,,他跟他沒完。
最關(guān)鍵的是,,那個神秘女人是誰,,還得從他的記憶當(dāng)中尋找。
“申兆波,,你不能死啊,。”周且沉痛說,。
兩個刑警也在勸:“申兆波,,你不能死?!?p> 申兆波神情微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望著他,,盼他改變主意,。
寂靜中,下方的街道上卻有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