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本以為那些話足以堵住粟清寒的嘴,卻沒想到自己高看了他的冷漠與高傲,。
“你今晚不必試圖挑破我的底線,,因為輸?shù)闹粫悄恪,!彼谇搴@句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但他的表情卻是比剛剛嚴(yán)肅了許多,“你既然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了,,那也沒必要在乎什么東西可靠或不可靠了,。不如打個賭?!?p> “什么,?”沈鈺一轉(zhuǎn)頭就覺得頭疼得意識模糊。但粟清寒的話足以讓她集中精神,。
“今晚你把該說的都說出來,。我聽過便過去。如果你想讓我?guī)湍阋部梢灾闭f,。我如果不答應(yīng)或者出賣你,,就算我輸。我負(fù)責(zé)將你可能要面對的所有麻煩都解決掉,。你敢不敢賭,?”粟清寒見她有了反應(yīng),覺得這辦法不錯,。不枉他,,連自己這些年積累起來的人設(shè)都豁出去了,。
沈鈺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甚至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頭疼的癥狀,。因為比起物理上的疼痛,,她覺得粟清寒可能會讓自己瘋掉。
地下車庫的光線實在是暗弱,,車?yán)锛词归_了燈也顯得昏黃無力,。沈鈺細(xì)細(xì)觀察著粟清寒的臉,感覺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準(zhǔn)確來說,,她像是做夢一般,這個陌生人帶給她的竟都是熟悉的感覺,。
“你還是粟清寒嗎,?這么無聊的游戲你也感興趣?”沈鈺想要避開他的話題,,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把話繞了回來,“那如果我有的話沒說全呢,?畢竟涉及個人隱私的內(nèi)容我有權(quán)決定說與不說,。”
“我不強(qiáng)求,,只按你說出來的話算,。”
此話一出,,沈鈺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她覺得不是自己在做夢,就一定是粟清寒在做夢,。
沈鈺想著,,既然是在做夢,說便說吧,,反正讓他知道的多一點,,哪一天自己要真的撐不住了,他還有可能替自己報仇——即使這不是他的目的,,但也算個順?biāo)饲榱恕?p> “起個頭吧,,我說?!鄙蜮暩纱嗑头攀忠徊?。反正她心里積壓的那些東西已經(jīng)快要讓她心肌梗塞了。
“你跟沈家是敵是友?”粟清寒笑了,,只是笑容里的苦澀,,被這暗光遮掩了過去。其實這個答案很明顯,,也許他只是為了開個頭而已,。
沈鈺聳了聳肩:“如你所見,已經(jīng)到了動刀子的地步了,?!?p> “那你為什么還要回去?不知道每一次回沈家都是陷自己于險境,?”粟清寒順著問了下去,。
“因為有人和東西需要去保護(hù),我不能離開沈家,。既然不能離開,,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鄙蜮暵匀チ司唧w的內(nèi)容,。她想知道粟清寒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說的“只按你說出來的話算”,。
粟清寒接下來果然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他就這樣不露痕跡地略了過去:“你認(rèn)識沈護(hù)在先還是他父母在先,?”
這個問題很要命,,看粟清寒的神情,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問題,。
沈鈺咬了咬牙,,還是向他吐露出了最真實的兩個字:“沈護(hù)!”
莫名地,,粟清寒覺得自己聽到“沈護(hù)”這兩個字的時候,,沈鈺是帶著哭腔的。
“好了,,回去休息吧,。”
“結(jié)束了,?”沈鈺還沒完全從夢中醒來似的,,“你都不想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