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那就說得通了
第三十七章那就說得通了
鹿凝盡量解釋得通俗易懂,一邊說還一邊摸頸大動脈和氣管的位置:“因為都在脖子,,位置特殊,,下體的血還沒流干,上面就已經(jīng)噴完了,,再加上氣管割破了就沒有辦法呼吸了,,加快了死亡的速度?!?p> 李縣令蹲下來摸了摸李銘脖子上的傷口,低聲喚了一聲:“銘兒……
“大人節(jié)哀,,二公子脖子上的傷從形狀上看,,很有可能是匕首一類的很鋒利的兇器?!甭鼓贿呎f一邊把從床褥上找出來的,,帶血的一方帕子呈給了李縣令。
“但我們剛剛在屋里找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猜測,是被兇手帶走了,,而這,,應(yīng)該是兇手擦拭兇器留下里的帕子,擦拭痕跡明顯,,兇器大概兩指寬,。”
李縣令讓另一名衙役接過,,只說了一個字:“查,。”
然后站起身問道:“還能查出些什么,?,?”
鹿凝搖搖頭:“就尸體情況來看,就這么多信息,,但如果結(jié)合現(xiàn)場來看,,或許能猜出兇手的作案過程,。”
李縣令有些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陳仵作和他的小徒弟也被鹿凝的大口氣嚇到了,。
推測作案過程是破案的關(guān)鍵,但按照往常,,這種程度的兇殺案,,綜合衙門上下人力物力,在七天內(nèi)推測出兇手的行兇過程已經(jīng)是很迅速的了,,這陸寧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能推理出來了,?
李縣令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說說?!?p> 鹿凝點了點頭:“現(xiàn)場雖然是亂,,但亂中有序,除了床榻,,也就只有這個案桌,,以及上面四碟干果被暴力推翻,屋里其他的陳設(shè)一點都沒亂,,說明屋里并沒有發(fā)生打斗,。”
如果現(xiàn)場有打斗,,不可能沒有打斗痕跡,,哪怕現(xiàn)場還原得再好也不可能!
法醫(yī)從不相信完美犯罪,!
況且罪犯本就沒有掩飾犯罪行為,,就是赤裸裸的謀殺。
陳仵作猜測:“那也就是說兇手進(jìn)屋并沒有驚動任何人,?!?p> 但下一刻又自己推翻了:“不對,兇手是怎么進(jìn)屋的,?就算是洞房花燭,,二公子的門外也會有人守著,就算被遣走,,院子里總不會沒有伺候的人吧,,就算被一時支開了也不可能不回來,兇手怎么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在屋里行如此暴行還不被下人發(fā)覺,?”
入洞房還有人在門外把守,?鹿凝表示理解不了古人的思想,不是很保守嗎,?怎么還光明正大聽墻根哪,?,!
鹿凝甩出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繼續(xù)道:“兇手如何進(jìn)入房間的我不知道,,大人詢問府中下人可有線索,?但不管如何,兇手進(jìn)了屋只肯定的,,且做了什么讓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不敢叫人,。”
作案過程關(guān)乎到破案速度,,李縣令可能是強(qiáng)迫自己從喪子之痛中稍稍走了出來,,臉上少了幾分悲痛,多了幾分認(rèn)真,。
“已經(jīng)詢問過昨晚伺候的下人了,,據(jù)昨晚在門外守門的兩個婆子說,她們是二少夫人讓他們下去的,,還把側(cè)院的其他人也趕走了,,一個不留,且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p> 鹿凝一拍手:“那就說得通了,門外有人守著,,就算兇手將兩人的嘴巴堵上,,也不可能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況且他這是虐殺,,哪怕堵上嘴,人在巨大疼痛的刺激下潛力可是無窮的,,說不好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自己能夠盡興,,他肯定會威脅屋里的人,將人全部趕出了院子,,且下令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樣才可能萬無一失,好施展他的暴行,,既然是二少夫人下的命令,,那那個時候二公子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打暈了?!?p> 陳仵作越聽越急,,扯了扯鹿凝的袖子,。
鹿凝:“嗯?”扯我干什么呢,?
李縣令閉了閉眼睛,,聽到“虐殺”“盡興”兩個詞時差點沒控制住自己。
但鹿凝沒有發(fā)現(xiàn),,還問李縣令:“大人,,那兩個可有說二少夫人讓她們下去時是什么時辰?讓她們走之前,,屋里可有什么異常,?例如是重物倒地聲,或者......”略一沉吟:“尖叫聲,?!?p> 李縣令攏在袖里的雙手攥得指節(jié)發(fā)白,冷聲對外說:“將昨晚伺候的人帶過來,?!?p> 門外衙役應(yīng)答:“是,大人,?!?p> 小徒弟小聲問鹿凝:“陸大夫,跟尖叫聲有什么關(guān)系,?”
鹿凝:“當(dāng)然是有關(guān)系的,,按照剛剛的邏輯推理,兇手進(jìn)屋后,,先將二公子打暈了,,二少夫人一個弱女子,見到自己的丈夫暈了,,還在新房見到陌生人,,你說她會怎么樣?”
小徒弟脫口而出:“那肯定嚇得不輕,?!?p> “所以要問清楚,這些細(xì)節(jié)都不要放過,,剛剛老丈說婆子會一直守在門口,,知道二少夫人讓她們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有可能是爬窗進(jìn)來的,。”鹿凝一邊說一邊往窗邊走去,可也沒有發(fā)現(xiàn)沒有痕跡:“看不出來,?!?p> 李縣令突然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聲音都有力了不少:“查,!”
鹿凝被嚇了一跳,,有些懷疑這李縣令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小徒弟看了看仰面躺著的李銘,,有些欲言又止,,鹿凝看他:“想說什么?”
有時候群眾的發(fā)現(xiàn)也會給破案提供靈感的,。
“二公子躺著,,他兇手是怎么打到他的后腦勺的呢?”小徒弟很疑惑,。
對著一個孩子,,一個老男人,一個中男人,,一個偽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新婚之夜還能為什么,?
咳咳——當(dāng)然啦,,也有可能是李銘起了身,兇手繞到他的身后打的,。
陳仵作一巴掌打了過去:“破案自有大人,,你胡咧咧什么?”
“是......”小徒弟看了眼李縣令,,趕緊低下了頭,。
鹿凝摸了摸鼻子,小碎步走到床榻前的那攤血液邊上,,蹲了下來,,兩個半圓翻面向上,,可以看到里面的組織,,旁邊有濺起的血點,有可能是拋擲所致,。
“大人,。”鹿凝示意李縣令,。
從血泊到床榻中間只有一片由點狀血點形成的血路,。
李縣令順著那條血路走向床榻,募地說道:“兇手的力氣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