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伸出食指撓了撓側(cè)臉,,小聲道:“從前跟爹爹門客學(xué)的催眠之術(shù),能讓人神志昏沉,,實話實說,,回答催眠之人的問題?!毙南朐谮w岐這等讀書人心中,,這恐怕算是極不入流的吧。
“那你想過沒有,,心智堅定之人,,恐怕不能被控制。”
“你是說,,皇甫嵩沒有……”
“你說你看到那二人之時,,他們剛剛起身,可能是他們見你下樓,,待你盛了粥之后,,才下的毒。但如果是三皇子的人,,他不用顧及你的性命,所以這兩人恐怕不是一心效忠三皇子的,,這也是我剛剛才想通的,。”
“……”言兮心想這棋局真夠復(fù)雜的,,“看來是我小看了他,,我所謂誆來的消息大概都是他本來就要告訴我們的吧?!?p> “不過要不是你用林家小姐之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這事怕也是沒有這么容易就結(jié)束?!?p> 說起來這事,,現(xiàn)下該塵埃落定了吧,不知結(jié)果是不是如上一世一般,。
“那這么說,,我也還是有些用處的哈哈,嗯,?好香,,石頭定是做了好吃的,走走走,,我們?nèi)ド欧?。”言兮拉起趙岐的手就往香味那兒走,。
趙岐任她拉著,,心想用處當(dāng)然是有的,而且還不小,,昨日在兇案現(xiàn)場,,她的一番“高手與熟人”的推斷,也是如今他這些想法的佐證,,如果在大堂看到的二人是六皇子的人,,那就是誆騙掌柜去賭的人,自然是熟人。
吃過午飯,,三人回客棧取了行李,,換了一身衣裳,石頭便駕了馬車啟程了,。
“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趙岐左手握著書卷,右手捻起一顆話梅放進(jìn)嘴里,,道:“所有罪名,,三皇子都認(rèn)了,而我們所有的推斷都沒有實證,,從表面上看,,六皇子與此事毫無干系,不過,,倒也不用急,,他恨我入骨,勢必會再次出手,?!?p> “我倒是好奇,你究竟做了什么,,讓他兜這么大的圈子對付你”
“也沒什么,,就是早年間,我收集了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言兮扒開書,,往趙岐眼前一湊:“你就不怕我是來騙這些東西的,?”
“怎么,準(zhǔn)備以身相許,?”說著,,伸手在言兮后腰的穴道上一按,言兮身子一軟,,便倒進(jìn)了趙岐的懷里,,“唔……你又來!”
“以身相許我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把東西給你,?!?p> “滾吶!”
石頭聽著馬車?yán)锏膭屿o,,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想了一會兒,無果,,于是暫時放在了一邊,。
接下來的一路上算是風(fēng)平浪靜,,途徑幾個小鎮(zhèn),見識了些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
半月后,,終于到了通州老家。
趙府門外,,季傾城已經(jīng)擺好了排場等了許久,,見兒子的馬車一到,立刻迎了上來,。
“岐兒”
趙岐掀開簾子,,下車,笑道:“好久不見母親,,母親還是這般光彩照人,。”
季傾城輕輕拍了一下趙岐的肩膀,,“這么多年不見,一見面就不正經(jīng),,走,,娘給你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p> “娘等一下”,,石頭搬來一把凳子,言兮翹著蘭花指掀開簾子,,搭著趙岐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站定之后,以一種極為端莊的姿態(tài)朝季傾城行禮:“媳婦見過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