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趙岐跟著言兮來到了知府衙門,,調(diào)走了失蹤案的所有卷宗,,便準(zhǔn)備去幾戶丟了女兒的人家打聽情況。
半道上,,趙岐開口問道:“阿兮,你怎么看?!?p> 聞言,言兮停下腳步看了趙岐一會兒,,接著又往前走,,邊走邊道:“琴師大概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吧?!?p> “可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
“嗯,?說說看”
“我們找回這批失蹤的姑娘,,動靜不小,這個團(tuán)伙得到風(fēng)聲之后,,應(yīng)該會在短期內(nèi)計劃撤離,,或者是隱匿起來,而在這期間,,最好的法子就是有人去衙門自首,,承擔(dān)罪名,并且拖延,,給其他人爭取更多的時間,。”
言兮眼睛一亮,,“但去自首的人,,極有可能受到酷刑,若是一般人送去頂罪,,怕是會吐出些什么來,,這琴師,就算不是幕后黑手,,恐怕也是這個團(tuán)伙中的核心人員,?!?p> “不錯,所以我們還是要從琴師下手,,去他家看看,。”
言兮翻出卷宗,,找到了琴師的住處,,兩人便快步前往。
“哇哦,,厲害”,,言兮感慨了一聲。
琴師長期住在城里一家高檔的客棧之中,,屋里的擺設(shè)都是極好的,,也打掃地非常干凈,問題就在于,,太干凈了,。
言兮打開一格抽屜,空的,。
又打開一格,,也是空的。
“你那邊呢,?”
趙岐答:“都是空的,。”
“敢去投案,,想必是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
趙岐“嗯”了一聲,,想說再去失蹤姑娘的家里問問,,就聽石頭著急忙慌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少爺!少夫人,!總算找到你們了,,族里出事了!”
趙家祠堂位于通州城城東,,坐北朝南,,門外樹蔭環(huán)繞,兩側(cè)各坐了只威武的石獅,,抬頭就能看到屋檐下的喜鵲窩,。
進(jìn)了祠堂正廳,言兮便跟在趙岐身后,,頭微低,。
言兮不著痕跡地掃過整個廳堂,,上首坐著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大約是族長,,兩側(cè)各坐了四個中年人,,應(yīng)該是族里分管各項事務(wù)的人物,眾人皆是面色沉重,。
待趙岐、言兮一一行禮之后,,就在族長身邊坐了下來,,也沒有人敢質(zhì)疑,言兮則是安靜地站在了趙岐身后,。
坐定,,花甲老人開了口,“老四,,你說吧,。”
被喚作“老四”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原是族長老年得子,此子今年二十有二,,平日作風(fēng)荒誕風(fēng)流,,時常流連風(fēng)月之地,昨晚在青樓同知府庶子為一女子起了沖突,,兩人大打出手,,最后被人勸和,知府庶子得了美人,,第二日卻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青樓,,而族長的兒子被人舉報昨個兒夜里進(jìn)了知府庶子的屋里又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憤怒離去,,因此被衙門認(rèn)作是嫌疑人帶走了,。
剛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便有小廝進(jìn)來通傳,,道是知府大人派人來請趙岐少爺過去,。
族長拉著趙岐的手,懇求道:“岐哥兒,,我那兒子你也知道,,絕沒有殺人的膽子,你一定要救救他??!”
趙岐應(yīng)了是,,便帶著言兮走了。
出了門,,言兮就從后面走了上來,,走在了趙岐身旁:“晚上去青樓看看?!?p> “有蹊蹺,?”
“直覺,晚上看了再說,?!?p> 兩人來到了章珩之的府邸,府上布滿了白色的布簾,,中年喪子,,著實是巨大的打擊,不過幾個時辰,,章珩之頭上就多出來許多白發(fā),。
“趙公子,郡主”,,章珩之拱手行了禮,,“老朽今早回來,聽聞噩耗,,為處理犬子的身后事,,便向朝廷告了假,之后若有事情需要幫忙,,趙公子與郡主可以去衙門找余師爺,,他會幫你們的?!?p>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急匆匆地進(jìn)了府,。
“他這是避嫌,。”
趙岐點了點頭,,“也罷,,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