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鄭先生,試試看用你的能力傷到我吧?!?p> 在一個寂靜無聲的林中空地里,哀時命兩只手插在口袋里,,笑著對他面前的鄭九歌說道,。他依舊戴著那頂大得不符合身形的帽子,以及涂著毫無美學可言的大紅色口紅與深紫色眼影,,他跟以往的唯一區(qū)別大概就只是這一回他對鄭九歌說的話不帶任何敵意,。
鄭九歌靜靜地站在哀時命的對面,戴著露指皮手套的雙手跟以往一樣還是放在了接近腰帶的位置,,以便隨時摸出飛刀,。他的表情跟剛到這邊的時候沒什么分別,都是帶著厭惡意味的嫌棄:“你這一次又是在玩什么把戲,?”
哀時命把手從口袋里掏了出來,,聳了聳肩,做了一副無辜的表情:“什么啊,,鄭先生你又誤會我了,。別忘了,我的任務可是要盡快地讓你成為一名真正的眷顧者,。我們的日程緊得很呢,,等你有了進步,我們就得立刻動身往另一個地方,?!?p> “什么地方?”鄭九歌抬起頭望向哀時命,,他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基本見不到人的荒島了,。
哀時命笑道:“秘密。想知道的話就快點來,?!?p> 鄭九歌沒有再說什么,心神一凝,,影子當即是出現(xiàn)在了哀時命的身后,。經(jīng)過自己不斷的鍛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準確地控制住影子的落點,,以此來達到更加出其不意的突襲方式,。
鄭九歌雙手一揮,四把銀光閃爍的匕首隨即是從指間飄出,。而在同一時刻,,位于哀時命身后的影子也是飛出了四把飛刀,八把飛刀在那一個瞬間前后包夾了哀時命,。
“這才對嘛,。”哀時命怪笑了起來,,雙手一揮,,在自己的前后卻是轉出了兩個淡綠色的旋渦,直直地擋在了飛刀的前進路線上,。與那怪異的旋渦接觸的飛刀則是直接沒入其中,,不知去向。而那兩個旋渦的主人,,哀時命則是繼續(xù)笑道:“鄭先生,,你應該知道只憑這樣的攻擊,連熱身都不算噢,?!?p> 鄭九歌沒有理會這種無聊的挑釁,身下腳步一閃,,便向著自己的右邊快速地沖刺了起來,。在沖刺的過程中,雙手則是流光閃耀,,接連不斷的飛刀從他的雙手間飛出,,從不同的方向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哀時命射去。
而另一方面,,鄭九歌的影子卻是做著跟主人完全不同的動作,。只見那影子從腰間拔出了漆黑的短刀,閃過了那個怪異的淡綠色旋渦,,直接就從背后向著哀時命突出,,雖是影子,但是那把刀的刀尖卻是絲毫不遜于真正的鎢鋼短刀的鋒利度,。
“有意思?!卑r命靠近著兩個旋渦的雙手各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從那旋渦之中竟是伸出了像是某種超大型怪物的手臂。手臂上濕漉漉的鱗片在那偶爾投進空地的陽光照射下閃著詭異的光,,看起來很惡心卻沒有什么刺激性味道的黏液則是順著手臂滴在了地上,,像是某個人往那吐了一口痰一樣黏在了幾根草之間。
從那兩個旋渦里出來的兩只巨大手臂自然地將哀時命包圍了起來,然后就只能聽到鄭九歌投出去的那些飛刀傳來了叮叮當當?shù)淖矒袈暋?p> 鄭九歌自知這套飛刀的戰(zhàn)術已經(jīng)失效,,當即是將更多的精神力投射在了影子身上,。在他的視野中,影子那一半邊的視野顯得更加清晰起來,,握緊了手里的黑色短刀,,直接就向著那條手臂上的鱗片跳劈而去。
鏘——
可以看到有幾片魚鱗被劃了下來,,就像是廚房里用菜刀給砧板上的魚刮鱗片一樣,。但是對于這個怪異的手臂,只是將一些鱗片刮下來似乎并不能起到足夠的效果,,至少這個只有兩只手臂的怪物,,連看表情判斷是否受傷吃痛的機會都沒有。
鄭九歌深吸一口氣,,原本還在哀時命身后的影子則是瞬間消失,,然后又出現(xiàn)在了他自己的身旁:“一昧的防守只不過是在認真的等死而已?!?p> 一息二十刀,。隨著鄭九歌對于影子的控制日漸增強,如今他也能在自己射出十二把飛刀的同時,,控制著影子將八把飛刀按順序投向同一個方向,。
從遠處看,這二十把先后轟擊在那怪異手臂上的飛刀像是組成了一條在瞬息間舞動的銀線,。雖然是幾乎在同一時間射出,,卻能有條不紊地讓這些飛刀先后攻擊同一個點,這是此項絕招的最難點,。
如鄭九歌所預料的,,在這樣超強力的轟擊下,那條手臂的防守不再是問題,。銳利的飛刀在接二連三的攻擊中輕而易舉地突破了那一層厚厚的鱗片,,然后在那怪異手臂之上強行開出了一個血洞。透過那個還在淌著血的洞口,,鄭九歌看到了在那里面壞笑的哀時命,。
“不得不說你這個飛刀還真是麻煩啊。這個影舞者的能力居然能讓你想到這樣子來跟你的飛刀技術配合,,也真是讓人佩服,。”哀時命撤下了那兩條用來保護自己的手臂:“本來還準備多找些機會來讓你親身體會這節(jié)課的主題,,不過有你這種出神入化的飛刀技術,,似乎我也沒什么好辦法逼你在能力上跟進一步了,。”
鄭九歌皺了皺眉頭,,也同時撤下了站在他身旁的影子,。只要有這個影子的存在,他的視神經(jīng)就得同時接收來自兩雙眼的信息,,這對于他的精神力來講是不小的消耗:“你到底想說什么,?”
哀時命也不嫌煩,繼續(xù)吊胃口道:“你知道眷顧者的本質是什么嗎,?”
“有話快說,。”即使知道哀時命沒有惡意,,就沖他那一身穿衣打扮,,鄭九歌也實在沒興趣跟眼前這個變態(tài)聊天。
“我們是被主所眷顧的人,,順位越靠前,,就意味著越接近主的存在?!卑r命開口道,。
鄭九歌挑了一棵樹下坐了下來:“這些東西你早就跟我說過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訓練嗎,?”
“鄭先生別急啊,。”哀時命笑道,,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繼續(xù)說道:“但是你想一想,這里說的接近主的存在是什么意思呢,?你要知道,,主跟人類是屬于云泥之別。一般人哪怕是見到了主的存在,,都會因為過于無法理解而腦死亡,。如果說這十名眷顧者真的如此接近主的存在,為什么你沒有辦法虐殺一切不是眷顧者的人呢,?”
鄭九歌抬起了頭,,腦子里也是在飛速著思考著哀時命的這一段話:“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所掌握的,,并不算是真正地用了這個能力,?”
哀時命拍了拍掌,然后笑道:“你說的沒錯,。你目前所掌握的,,連九牛一毛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