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罰跪
“唉,白姨啊,你別哭了,。我都沒哭,你再哭,,我都想哭了?!蹦涎┕蛟谲泬|上輕聲安撫著,。
白芨又好似一直緩不過來,只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是我不好,,要是我當時和小姐一起去了就好了,。這樣我以后怎么跟姨娘交代...”
“還好你沒去呢!你要是去了估計現(xiàn)在傷的就是兩個人了,,都沒人照顧我了,!”南雪又用帕子給她拭了拭淚。
白芨好似被她逗笑了,。南雪看著她也微微笑了:“不哭了,?不哭了就去我首飾匣子里,拿個鐲子,,拿去給那婆婆置口棺材罷,。”
白芨不解,,猶豫地看著南雪,。
“婆婆的來歷只有你我二人知曉,她在這幽州城也無親人,。她的事是我連累了她,,如果這些事都不能為她做,只怕我的心更不安了...”南雪柔聲解釋,。
“那小姐你...”
南雪知道她心中的憂慮,,只說:“放心吧,,我跪跪就自己坐著了,,不用擔心我。橫豎現(xiàn)在府上的人都在顧南莘屋里,,沒人看著我的,,且去吧。”
白芨點了點頭,,又緊緊握了握南雪的手,。南雪倒是又被她這一套動作給逗笑了。
待白芨走后不久,,就聽到祠堂的門又開了,。南雪也不回頭,只問:“可是還有什么事,?”
但是聽到的不是白芨的聲音,,而是謝宵的聲音。
他來人間辦事,,本想順道過來看看她,。還沒到她院里,就聽相府侍女偷偷說著什么六姑娘,、祠堂,、受罰。就轉(zhuǎn)頭朝祠堂走,,想定是她又惹什么事了,。本想打趣她一番,剛打開門,,那句“怎么幾日不見,,你就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眳s是硬生生噎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
出口時就變成了:“誰打的,?”
南雪聞言嚇了一跳,只慌亂轉(zhuǎn)頭,,謝宵又一把扶住了她,。她此時見到謝宵,也覺得有些許陌生,。他向來都是一臉和煦,,桃花眼里也一直盛著笑意。不知是不是眼底的寒意藏得太深,,這么多年以來,,南雪竟然忘了,他其實也是那所謂的鬼王...當他這時并不再藏,,冷著臉,,滿臉嚴肅的樣子,竟然讓南雪一時適應(yīng)不過來,。
謝宵見她不答話,,又見她半邊臉頰紅腫,,身上滿是血跡。背后的兩條鞭痕又那樣猙獰醒目,,只道是她被打怕了,,不敢說話。便更皺了眉,,眼底冷意更勝,,又問了一遍:“誰干的?”
南雪察覺到謝宵抓著她手臂的手微微收緊,,才略微回過神,。又拍拍他的手說:“放開放開,本來沒什事,,要被你抓出事了...”
南雪并不想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因為她這十幾年以來,要說真的真心待她的人,,可能就只有白芨和謝宵兩個人了,。
白芨可能是因為臨終前母親的囑托。
但是謝宵,,她這么多年都沒想清楚他為何要這樣幫她,。要說是為了錢財,她也沒錢,。要說為了人,,但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所以謝宵這么多年可以一直守在她身旁,,她已經(jīng)很感動了,。
她并不想讓他再參與到相府的事中,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難道可以替她報仇,,去打顧家一行人嗎?她還是不愿意欠他太多,,這樣以后,,可就還不清了...
謝宵聽到南雪的話并未松手,他知道自己的力度,,也知道南雪是在回避話題,。又固執(zhí)地看著她說:“本王替你討回來....”
南雪聽到這句話只一頓,后來又淡淡地笑了,。
其實就算她此時傷得再重,,背后再痛,聽到這句話,,仿佛什么都可以被治愈了,。真好啊,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什么都不問,,但是卻無條件地選擇相信自己...
她又歪了歪頭問:“你如何得知是有人欺負我,萬一是我先殺人放火呢,?”
謝宵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心里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是要替她瞞過鬼界的那行人...
后來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可笑,又看到了南雪眼底的笑意,,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只放了手,說:“你沒那個膽子,?!?p> 南雪被這樣來的一句說得沒了興致,只看著他問:“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膽子小的人,?”
謝宵拖了一個墊子到南雪旁邊,,又頗為隨意地坐下,想也沒想地說了句:“嗯,?!?p> 南雪看他這個大喇喇的樣子。暗自腹誹,,想是可以這樣大方地在別人家祠堂坐下的人,,除了謝宵,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見謝宵坐下,,南雪也不再跪,,只就著墊子抱著膝蓋也跟著坐下了。
謝宵見她把自己縮成一個小球,,看起來頗為可憐的樣子,,臉上又浮起了些許笑意。逗道:“也算半個我養(yǎng)大的孩子,,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也真是丟臉,。”
南雪剜了他一眼又說:“你可別占我便宜,,我是自己自立更生茁壯成長,,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p> 看著謝宵的樣子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說:“還有你這樣在別人家祠堂就這樣坐著,也不怕遭報應(yīng),?!边@話出口,,南雪便覺得不對,但是也收不回來...
謝宵好笑地看著她:“他們是不敢,,也就只有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了,。”
南雪只干笑了兩聲,,并不答話,。
看到她的樣子又問:“可疼嗎?”
南雪聞言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謝宵:“疼,,可疼死我了,。你這樣你不疼?”
他見南雪并不想多說,,也不想出實情,。而站在他的立場上也不好再問,便也不逼問了,。只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小白瓷瓶,,扔到了南雪手上:“外敷,一日三次,,不留疤,。”
南雪也沒客氣,,就收下了:“這倒是比那些花花話要來的管用許多,。”
一時無話,,兩個人就這樣坐了會,。
后來謝宵又起身說:“你身邊那侍女要來了,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南雪被他突如起來的承諾和約定搞得不知如何回答,,到好像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覺得兩人的距離好似近了許多。等南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謝宵已經(jīng)不見了,。
看著手上的瓷瓶只喃喃地說:“這以后可怎么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