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真果斷逃走,,趙衍心等四人追趕不及,,看著被鎖住昏迷過去的王君道,,只覺今天的事也太過荒謬,。
趙衍心成為道門巡察后,,免不了要做一些抓捕拘拿之事,,因此特地從師門弄來一條三階鎖妖鏈,。此物非同小可,,是方丈山掌門李希乾請了煉器大家平都山平家煉制,。
即使趙衍心這樣的筑基初期修士使用,,也能拿住一般的筑基中期修士,甚至有機會拿住筑基后期修士,,不是墨師子之前那副鐐銬可比,。
若非趙衍心是劍堂執(zhí)事徒孫,又立下大功,,根本沒機會拿到這種強力法寶,。
本來趙衍心今天要用它抓捕李衍真,沒想到出了這么大的岔子讓李衍真跑了,卻莫名其妙抓到了這個半路殺出來攪局的邪修王六,。
墨師子看著王君道,,更是覺得此事荒唐。本來王君道都跑掉了,,卻又跑回來送死,。
他眼見這里有四個筑基修士,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沖了進來,,甚至愿意舍身救李衍真,。
他和這個李衍真認識嗎?是怎么扯上關(guān)系的,?
因為不認識常佐之,,所以無論墨師子怎么想,也猜不到王君道這么一個邪修,,怎么會認識方丈山出身的李衍真,。她只能模糊地猜測,應(yīng)該是李衍真以散修身份活動的時候認識的,。
姜茶整個人都云里霧里,,不知道今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自己喝茶下棋的這個李九郎,,竟然是在古冢山時的隊友李衍真,?
路邊賣小畫書的小商販,竟然是找了這么多天找不到的臥石村慘案兇手,?這都是怎么回事,?
唐果咬牙切齒,只覺難解心頭之恨,。自打被李衍真退婚,,她就心存恨意,一直想著怎么報復(fù)李衍真,。
李衍真被通緝后,,她想方設(shè)法到處去找他。當(dāng)發(fā)現(xiàn)李九郎很可能就是李衍真時,,她覺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個莽漢不知從哪冒出來,,把事兒全都攪黃了,。
唐果又看了一眼王君道,率先打破了場中沉默:“這個人是顏姐姐要的,,但顏姐姐現(xiàn)在南岳……閉關(guān),,不如先送到珠泉山去關(guān)押,,等顏姐姐出關(guān)后再發(fā)落他?!?p> 其實顏瑕是因為觸犯門規(guī),被執(zhí)法首座胡玉罰了一年面壁,。唐果為朋友遮掩,,就只說是“閉關(guān)”,但另幾人也都能聽明白,。
趙衍心卻另有想法:“等一下,,你覺得……李衍真會不會回來想辦法救他?”
這話一出,,唐果雙眼也亮了起來:“很有可能,。就憑李衍真那人的性子,當(dāng)然會回來救他,!”
墨師子心憂王君道,,卻搖頭道:“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他肯定跑得遠遠的了,,怎么會回來冒險呢,?”
唐果指了指王君道,笑道:“這里不就已經(jīng)有一個這么傻的人了嗎,?他們倆估計就是因此意氣相投,,才會成為朋友的。有人愛財有人愛名,,但李衍真讀書讀多了,,心里都是那些仁義道理,就算是拼著性命不要,,也會回來救自己的朋友,。”
姜茶聽不下去了,,道:“你們怎么能這么說,?人生在世,本來就是義字當(dāng)頭,。李……李衍真雖然欺師滅祖,,但他這種義氣還是好的?!?p> 趙衍心,、墨師子、唐果三人聽姜茶如此單純,,或搖頭或冷笑,,顯然誰也不信,。
王君道忽然咳嗽兩聲,醒轉(zhuǎn)過來一陣干嘔,。四人都是一陣緊張,,看了過去。特別是趙衍心,,只覺這王君道身體著實堅韌,。
這鎖妖鏈是直接打擊敵方的腦部使人昏暈,就算是修士,,被鎖住后也要昏昏沉沉好幾天,。這王君道這么快就醒了過來,大出他意料之外,。
王君道睜開眼后干嘔了幾下,,然后很快就弄明白了自己身處的情況,身上發(fā)力掙扎,。
如果是一般的鐵鏈,,王君道這么一使勁早就變形拉斷了,但這鎖妖鏈上卻只有難以撼動的牢固感覺,,王君道知道這不是法器而是法寶,,心也涼了半截。
姜茶見王君道徒勞掙扎,,道:“你省省力氣吧,,等會還要趕路呢……咦,什么人,?”
四人都轉(zhuǎn)過身去,,只見門口進來一個穿著火紅色道袍、懸掛腰牌的男子,,顯然是南岳的道門巡察,。
這人毫不掩飾自己的修為,是個金丹修士,。他進門看到四個筑基修士,,地上還有一個被捆住的人,皺眉道:“怎么回事,?你們是什么人,?”
趙衍心早預(yù)料到這種情況,拿出了腰牌,,道:“方丈山道門巡察趙衍心,,在此捉拿犯人。為保密起見,,沒有提前知會,,還望見諒,。”
那金丹修士看到腰牌,,又聽到趙衍心的名字,,神色緩和下來,說道:“原來你就是趙衍心啊……那這犯人是誰,?”
趙衍心還沒說話,,姜茶快嘴道:“這是你們在找的兩個邪修之一,臥石村慘案兇手鐵錘王六,。”
姜茶這么一說,,趙衍心和唐果都心里罵了一句,,看他的神色也不對了。
姜茶卻露出嘲弄神色,,不再說話,。剛才被趙衍心等人輕視,他有些心懷不滿,,剛好抓到這么個機會,,馬上就來壞趙衍心和唐果的事。
果然那金丹修士聽了這話,,剛舒展開的五官又重新扭曲起來,,重復(fù)了一遍剛進門時的話:“這是怎么回事?這人是我們南岳的要犯,,胡首座指名要拿這人去見他,。即使是你們方丈山,也不能在南岳的地盤上代俎越庖吧,?”
趙衍心用陰鷙眼神掃了姜茶一眼,,看得姜茶覺得背后發(fā)寒。
然后趙衍心才對那金丹修士道:“這人涉及到我方丈山叛徒李衍真一案,,關(guān)系重大,,衍心不敢怠慢。如果胡首座有異議,,可以聯(lián)系方丈山另行協(xié)調(diào),。”
聽說這人竟然還跟轟動道門的李衍真一案有關(guān)系,,那金丹修士也有些驚訝:“什么,?這人怎么會和李衍真有關(guān)系?說來聽聽,?!?p> 趙衍心道:“剛才我等在此捉拿李衍真,,這人出面相救,給李衍真爭取到機會逃走,。最后我們只捉得這一人在此,。”
那金丹修士聽著聽著,,伸手打斷道:“等等,,李衍真剛跑了?那我剛才看到的那人……哎呀,!”
這金丹修士惋惜地大叫一聲,,好像是看見錢包沒去撿一樣,什么都沒說,,直接就飛劍出了門,。
幾人也都明白過來:他剛才見到了李衍真,因為不認識,,所以把李衍真放跑了,!
但說了這么半天話,只怕李衍真早就逃走了?,F(xiàn)在去追,,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