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佐之正在制符,卻聽到門外王君道敲門道:“佐子,山外來了三個人,,說是來投靠你的?!?p> 常佐之給王君道開門,問道:“三個什么樣的人,?”
王君道說道:“一個自稱金二嬸的筑基修士,,還有個后生也是筑基修士,。他倆還帶了一個凡人姑娘,。”
常佐之想了想,,恍然道:“他們來了啊,,現(xiàn)在在哪呢?”
王君道一邊跟常佐之走著,,說道:“在學(xué)校呢,,烏妙正跟他們說話?!?p> 常佐之一路到了學(xué)校,,只見金二嬸、孫安康,、金鸞兒三人正在辦公室里坐著,,烏妙在和他們興致勃勃地聊著什么。墨師子在上課,,倒是不在這里,。
見到常佐之進(jìn)來,金二嬸和孫安康起身行禮,,常佐之忙攔住他們:“坐下坐下,,這趟來得辛苦?”
金二嬸和孫安康都感覺到了常佐之的修為,,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驚駭表情,。
烏妙笑道:“佐之哥,你怎么還認(rèn)識胎光宗的人,?這位金二嫂竟然是白梨仙子的弟子,,白梨仙子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p> 常佐之還真不知道白梨仙子的名氣,,問道:“白梨仙子這么有名嗎?”
就連金二嬸自己都對白梨仙子沒那么了解,雖然她得了白梨?zhèn)鞒?,但主要是功法方面的,,其中并沒有白梨本人的情感記憶。
烏妙眉飛色舞道:“那是當(dāng)然,,我聽太太說過,,當(dāng)年白梨仙子她老人家已經(jīng)是元嬰修士,在四大宗門中也是有名人物,。當(dāng)初胎光宗和行尸宗被方丈山圍剿,,就連天凈道人都身受重傷,白梨仙子一個人抵擋住道門巡察,,讓弟子們先行脫身,。若不是她老人家舍生斷后,胎光宗和行尸宗哪能得脫,?”
金二嬸也是這才知道白梨往事,,說道:“當(dāng)年她在我婆家院子里藏身,應(yīng)該就是被道門巡察傷的,?!?p> 烏妙也神色凝重起來:“聽說胎光宗失了傳承,后來在北荒那邊就一蹶不振了,,只能依附于當(dāng)?shù)匮?。前些年道門北征,又抓了幾個胎光宗弟子,。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還能不能維持得下去?!?p> 這個常佐之倒是聽說過一點(diǎn):“當(dāng)時抓胎光宗弟子的,,好像就是方丈山那個趙衍心。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在一群散修當(dāng)中認(rèn)出了胎光宗細(xì)作,。后面又策反了這個細(xì)作,把胎光宗師徒五個都弄了出來,,設(shè)計(jì)一網(wǎng)打盡,。最后那個細(xì)作也沒能活,被他處死了,?!?p> 聽說那趙衍心如此手段,眾人也都感到心悸,。
金二嬸見眾人情緒不佳,,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前幾天這趙衍心的望門媳婦還不是被人抓去了?!?p> 斷頭山的常佐之,、王君道、烏妙都沒聽說過這事,,他們都知道“趙衍心的未婚妻”指的就是唐果,,就問金二嬸其中詳情。
金二嬸見眾人竟然還不知道,,說道:“我也是來這之前,,在路上剛聽一個過路散修說的。前些天珠泉山那邊,,血影宗派出人手復(fù)仇,,殺了一個唐家的筑基,把那個叫唐果的抓住了,,說是要把她送去血祭,。不過那趙衍心肯定不能罷休,,還要再起爭斗,。”
聽完金二嬸一番敘說,,眾人表情各不相同,,還是常佐之先反應(yīng)過來:“不好,衍真去丹川城了,!”
王君道,、烏妙兩人都和李衍真熟悉,當(dāng)然知道常佐之這聲“不好”是什么意思,。
唐果一直以來是李衍真的一塊心病,。至今李衍真仍會惦記著當(dāng)時退還的鋼鐲,總覺得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報(bào)還唐果,。
李衍真去了丹川城,,肯定會知道唐果被血影宗生擒的消息。以他的性子,,會不會想辦法營救,?
本來這次王君道會跟李衍真一起去丹川城,但因?yàn)槟珟熥右Y(jié)丹,,王君道就留了下來,,讓李衍真自己去了。
如果王君道在,,還能勸說阻攔一下,。但李衍真一個人去了,,那就難以控制了。
想到這點(diǎn),,王君道和烏妙也都擔(dān)憂起來,。
見幾人都是一副緊張表情,金二嬸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問道:“怎么了,?”
王君道沒答話,罵道:“衍真這個心病真是要命……要我說,,那唐果殺他的心都有,,他還想著鋼鐲的事,這不是個沙比嗎,?”
常佐之嘆道:“你罵也沒用了……他就是那樣一個人,。”
烏妙踱步幾圈,,問常佐之道:“現(xiàn)在去丹川城還來得及嗎,?”
李衍真在的時候,眾人隱隱以李衍真為首,。李衍真不在的時候,,眾人有事就先想到問常佐之。
常佐之按著自己的額頭,,道:“遲到總比不到好,,我們組織一下人手吧。要是衍真出什么事兒……”
王君道呸了一聲:“閉上你的鳥嘴,!”
平時都是別人這么說王君道,,這次王君道總算找到機(jī)會,也這么說說常佐之,。
金二嬸和孫安康看著幾人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在一旁靜靜聽著,。
常佐之注意到他們的不安,,道:“你們就在這邊放心住下,有事就問這位烏姑娘,。我們現(xiàn)在有事外出,,過些日子才能回來?!?p> 正說著,,墨師子下課回了辦公室,見來了幾個陌生人,,眾人又是這副表情,,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王君道把剛才的事跟她說明,墨師子思索片刻,,道:“他肯定會救的,,不過你們還忘了一個變數(shù)?!?p> 常佐之奇道:“什么變數(shù),?”
墨師子道:“不光衍真會救,還有一個人也會來救的,?!?p> 常佐之被她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你是說趙衍心?”
墨師子點(diǎn)頭道:“就是趙衍心,。我聽說他最近也結(jié)丹了,,完全有能力在丹川城鬧上一鬧?!?p> 按照血童和山君的協(xié)定,,丹川城沒有元嬰以上的修士,只有金丹以下居住,。離丹川城最近的元嬰修士,,也住在一千多里外的猛虎嶺山頭上。
王君道奇道:“趙衍心這么狼心狗肺的人,,也會來搭救她嗎,?”
墨師子道:“趙衍心是個一門心思往上走的人,。如果不來,,他在道門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p> 幾人溝通了一下,,又叫上楚線娘和牽絲郎,再讓烏妙看好家門,,這就準(zhǔn)備出發(fā)去丹川城,。
常佐之不忘寫了一張飛符發(fā)過去,先把李衍真穩(wěn)住再說,。
不等幾人出發(fā),,卻見斷頭山山腰上一朵黑云飄來。
這朵云和常佐之,、楚線娘,、墨師子等人結(jié)丹時所見的都有所不同,幾人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是什么:
留客要結(jié)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