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山新晉金丹姜茶叛逃到斷頭城了,只給姜家留下一封致歉信。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趙衍心正在和唐果一起練劍,,看完手上飛符的內(nèi)容,趙衍心一言不發(fā)地把飛符給了唐果,。
唐果看了之后,,驚訝道:“那天真是他,?那咱們豈不是……”她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不過趙衍心知道她要說什么,,嘆道:“是啊,真是他……不過就算是咱們攔下,,又能怎么樣呢,?”
唐果恨恨道:“這斷頭城到底是個什么好地方?姜茶去了就不回來了,?”
趙衍心搖頭道:“咱們已經(jīng)上報過了,,他是金丹修士,硬要逃的話,,沒攔下來也不是咱們的錯,。”
兩人正互相寬慰的時候,,有人來報,,說南岳的顏瑕來了,特來拜訪趙衍心和唐果,。
唐果聽說顏瑕來了,,喜道:“她肯定是結(jié)丹成功了?!?p> 趙衍心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她是不是想來問問斷頭山的事兒,?”
顏瑕是唐果的手帕交,兩人從小就常在一起玩耍,。前些年的時候,,兩人也經(jīng)常互相走動拜訪,。
不過顏瑕因為遲遲沒有結(jié)丹,,所以這幾年都在閉關(guān)。現(xiàn)在忽然來訪,,想必是結(jié)丹成功了,。
趙衍心和唐果出門相見,一看就知道,,顏瑕果然結(jié)丹成功了,。
顏瑕閉關(guān)三年有余,結(jié)丹后本該志得意滿,。但現(xiàn)在她臉上卻是一副憂色,,好像在擔(dān)心著什么。
唐果責(zé)怪道:“瑕兒,,你結(jié)丹了怎么也沒跟我們說,?”
顏瑕苦笑道:“昨天剛出關(guān)……馬上就來這邊了,。下個月初五舉辦金丹道會,還請兩位賞光,?!?p> 唐果和趙衍心對視一眼,只覺顏瑕昨天出關(guān),,今天就匆匆來珠泉山,,看來肯定是想打聽斷頭山的事情。
兩人口中應(yīng)承著“一定前去”,,請顏瑕坐下說話,。
三人入座,剛一坐下顏瑕就問道:“趙師兄,,貴山前些日子是不是去攻打斷頭山了,?能說說詳細(xì)情況嗎?”
不出趙衍心所料,,顏瑕的確是為了斷頭山的事情而來,,這也是她臉上憂慮之色的來源。
由于王君道殺了顏瑕滿門,,顏瑕一直很關(guān)注斷頭山方面的動向,,閉關(guān)之前發(fā)來的最后一張飛符還不忘叮囑唐果幫忙留意。
想必是顏瑕剛剛出關(guān),,聽說方丈山攻打斷頭山竟然無功而返,,就火急火燎來珠泉山,詢問親身參與了這場戰(zhàn)役的趙衍心,。
趙衍心不是好面子的人,,也不以宗門的失敗為恥,,就將這次戰(zhàn)役的詳細(xì)經(jīng)過一一告訴了顏瑕,。
之前顏瑕也只是聽南岳弟子的間接消息,比不上趙衍心這個直接參與者說的詳細(xì),。
更何況趙衍心身為本地道門巡察,,本來就有打探南荒消息的職責(zé),知道的事情也比一般人多得多,。
聽說南荒同盟竟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連方丈山掌門親征也是一場徒勞,顏瑕的憂慮神色更加濃郁了,。
唐果知道,,顏瑕是覺得自己報不了仇了,安撫道:“這些人聯(lián)合起來也不全是壞事,,也便于下次一鼓作氣,,將其斬草除根,。”
趙衍心道:“我已經(jīng)編寫了一份書表,,希望能請到分神老祖出手,。”
顏瑕驚喜道:“分神老祖,?”
趙衍心點頭道:“南荒邪修勢大,,掌門師叔正在策劃新一次的誅邪清剿?!?p> 目前方丈山有兩名分神修士,,都常年在山中閉關(guān),即使是趙希乾等元嬰修士也很少能見到他們,。
四十年前誅邪清剿的時候,,方丈山為了對付血童、青庭,、天凈,、燕霜序等元嬰邪修,才請出了其中一位,。
當(dāng)時這位分神修士出手,,直接擊殺了胎光宗宗主幽然真人,也是胎光宗僅有的一名元嬰修士,。
從此胎光宗就從四大元嬰級邪修宗門之一,,變成了一個金丹小宗門。
現(xiàn)在南荒同盟建立起來,,邪修再次集結(jié),,南荒已知的邪修宗門就有天癸宗、行尸宗,、血影宗,、小五行宗、睡宗,、傀儡宗,、煉體宗、胎光宗這八家,,除了胎光宗主體在北荒,,其余七家都有至少金丹修士以上的力量在南荒。再次發(fā)動一次誅邪清剿,,也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
想到這顏瑕目光灼灼,覺得復(fù)仇有望,起身說道:“等回去之后,,我把這事也告訴章師姐,,看看南岳這邊能不能想辦法參與?!?p> 章夜白以前是顏瑕的師父,,現(xiàn)在顏瑕結(jié)丹,兩人師徒關(guān)系終結(jié),,章夜白也就成了“師姐”,。
行尸宗之前殺死了南岳執(zhí)法首座胡玉,雙方結(jié)下大仇,。之前行尸宗沒加入南荒同盟,,南岳也就沒有什么參與的意愿。但現(xiàn)在行尸宗全體加入了南荒同盟,,南岳當(dāng)然也就有了參加誅邪清剿的理由,。
現(xiàn)在顏瑕是金丹修士了,說話分量不同以往,,再加上她的前師父章夜白,,或許真能借勢推動此事。
趙衍心想了想,,說道:“還有一件事,,是我從悅來號那邊打聽到的,你記得一定要說,?!?p> 顏瑕問道:“什么?”
趙衍心道:“雖然南荒之前一直沒有得到開辟,,但這里其實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窮山溝,。”
顏瑕不知道趙衍心為什么忽然說這個,,問道:“什么意思,?”
趙衍心道:“其實南荒盛產(chǎn)各種天材地寶,而且南荒邪修通過地下渠道,,借此賺取了大量靈石,?!?p> 說到這,,趙衍心露出詭秘的笑容,好像在說“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顏瑕也明白過來:“你是想暗示他們,,這次誅邪運動有利可圖?”
趙衍心點頭道:“正是如此。上次誅邪運動,,方丈山每搗毀一個邪宗據(jù)點,,總能將他們的財產(chǎn)盡數(shù)抄沒。不然方丈山為什么要費這個力呢,?”
唐果掐了趙衍心一下,,嗔怪道:“虧你還是個道門弟子,怎么說起話來就跟妖邪似的,,除了‘靈石’就是‘財產(chǎn)’,。”
趙衍心不滿道:“你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不管是道門還是妖邪,,只要人活著,都要逐利,。不這樣說,,他們真的愿意來?”
顏瑕沒在意趙衍心這番話中對南岳的輕慢,,陷入了對前景的暢想之中,,越想越覺得可行。
趙衍心還不忘加上一句:“還有,,據(jù)說墨師子在那邊開發(fā)出了一些新的丹方,,還有平都山的煉器大師平五……”
顏瑕站起身,道:“你不用說了,,我這就回南岳去,!”
和趙衍心唐果夫婦座談沒多久,顏瑕來時的憂慮就一掃而空,,忙不迭御劍回山了,。
看著她遠去的那道劍光,唐果嘆道:“只有說到這事,,她才會這么高興……”
趙衍心點頭道:“所以我們這些朋友一定要幫她報仇,。”
唐果意味深長地看了趙衍心一眼:“你是為了幫她對付王君道,?還是為了讓她幫咱們對付李衍真,?”
趙衍心一怔,笑道:“都一樣,,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