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真剛一回到鯉魚山,,就發(fā)現(xiàn)城中一片混亂,,煉氣士們都在往什么地方跑去。
這些煉氣士都是鯉魚一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李衍真熟悉的面孔,。
一開始李衍真以為是出什么事了,,心中一驚,。但仔細一看,,這種混亂并不是驚慌恐懼造成的。
正相反,,這些煉氣士們都面帶喜色,,一副過年過節(jié)的喜慶景象。
李衍真攔了個過路的煉氣學生,,問道:“出什么事兒了,?你們干什么呢?”
那女生見到是李衍真,,行禮道:“校長不知道嗎,?墨老師生孩子了,,龍鳳胎,!正設宴謝客呢!”
說罷,,這女生也跑了,。李衍真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前往的方向是剛剛落成的大禮儀殿,。
這個大禮儀殿是李衍真的主意,,主要用于承辦各種大型活動。
墨師子在仙凡之中都很有人望,,她生孩子確實是件全山關注的事情,,估計下期《鯉魚月刊》姜茶又有材料可寫了。
李衍真也從儲物袋里摸索半天,,找出一對玉玦作為這次赴宴的賀禮,,也往那邊去了。
不過李衍真也覺得奇怪,,雖說王君道是個很能顯擺的人,,但墨師子并非如此,生個孩子怎么搞這么大陣勢,?
之前墨熒然和王鎮(zhèn)岳出生時,,只是朋友們一起喝了個滿月酒,,也沒鬧這么大場面。
李衍真心中好奇,,直接往大禮儀殿去了,,只見常佐之正在親自負責記名入賬。
見到李衍真送上玉玦一對,,常佐之一邊往客冊上寫著,,一邊唱名道:“李衍真校長,贈白玉玦一雙——”
李衍真入內(nèi),,只見正有很多學生圍在一處,,應該是在看新出生的兩個孩子。
見到李衍真到了,,王君道迎了上來:“衍真,,你來得正好!孩子還沒起名,,你先給起倆,?”
李衍真卻不接茬,而是拉著王君道遠離人群,,問道:“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大席面?”
王君道小聲道:“不是我……是師子非要辦這么大,,我不辦她覺得不行,。”
不知道墨師子這是鬧的哪一出,,李衍真也沒辦法,,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
王君道又道:“你還沒起名呢,,趕緊想想,。”
之前墨熒然和王鎮(zhèn)岳的名字都是李衍真起的,,分別取“熒惑”和“鎮(zhèn)星”的星辰名字,。
這次的兩個孩子,李衍真準備同樣按照星辰命來?。骸澳恰泻⒔型跆珰q,,女孩叫墨太白,怎么樣,?”
王君道只覺兩個名字都怪怪的,,不過還是接受李衍真的建議:“行,那問問師子,她覺得行就行,?!?p> 墨師子正坐在那邊跟烏妙閑聊,不時發(fā)出笑聲,。王君道跑去跟墨師子商量了一下,,回來對李衍真道:“她覺得行?!?p> 這個大禮儀殿能容納一千人,,現(xiàn)在來的大概有三百多人。修真者平時不動水食,,李衍真好奇他們用什么招待客人,。
這時李衍真才注意到,每個客人面前都放了一個小盤子,,黃淡如等人正在往盤子里放些什么,。
李衍真注意到,來的客人全是參加過攻山的,,這應該是墨師子有意為之,。
黃淡如放了一圈,又走到李衍真面前,,也在李衍真盤子里放了東西,。
李衍真拿起盤子一看,卻是一顆丹藥,。李衍真細細辨識,,應該品階不低,但自己從未見過這種丹藥,。
又過了一會兒,,黃淡如讓眾人安靜下來,說道:“各位賓客,,今天為了慶祝我?guī)煾赶驳靡浑p兒女,特設此宴,。剛才分發(fā)給大家的,,是我?guī)煾感陆鼰捴频牡に帲槿鸬?。這是用鯉魚妖王祥瑞王的那顆妖丹為主材料制成,。這種丹藥只此一批,服用之后能增加氣運……”
黃淡如說完李衍真才明白,,墨師子今天只是借著這個由頭,,給之前參加攻山的人員發(fā)放一筆補貼。
妖族在成為妖將之后,就會在體內(nèi)形成一顆實體的妖丹,,這也往往是伐妖戰(zhàn)爭中最大的收獲,。
之前祥瑞王的肉身被烹飪食用,但妖丹卻收入了煉丹房的倉庫,,墨師子說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煉制方法,。
沒想到墨師子這么快就把妖丹問題給解決了,一次性煉制出這么多丹藥,。
只是這丹藥的效果著實奇特,,既不增加元氣也不洗煉精純,而是增加什么“氣運”,,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不論是真是假,這丹藥感覺上確實是好東西,,眾人都拿起丹藥服食了,。
之后又借這個相聚的機會,眾金丹依次上臺,,聊了幾句對修真的感悟,,煉氣士們都覺得頗有收獲。
借這個喜事分食了丹藥,,祥瑞王的遺產(chǎn)就算是被鯉魚山徹底從字面意義上“吞食”“消化”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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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宴會之后,墨熒然和王鎮(zhèn)岳姐弟兩人找到個墻角,,抱頭痛哭,。
王鎮(zhèn)岳落淚道:“姐,這兩個新孩子來了,,是不是咱倆就沒人疼了,?”
墨熒然也擦著眼淚道:“他們都說是這樣,只要家里有了小孩子,,大孩子就失寵了,。”
想到這次一下來了兩個新孩子,,只怕姐弟倆位置不保,,什么都要被分走。
兩人越想越怕,,覺得說不定明天就要被父母往街上一扔,,不禁相擁而泣。
正胡思亂想著,,卻聽到一個人問道:“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兩人抬起頭,在淚眼之中看到來者卻是黃淡如。
黃淡如是墨師子的親傳弟子,,當然和這姐弟倆都很熟悉,,剛才不見了他倆,墨師子就讓黃淡如來找一下,。
本來以為他們是跑到什么地方玩了,,沒想到是在這偷偷哭,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姐弟倆對黃淡如這個師姐十分信任,,就把心中的擔憂和恐懼都告訴了她。
聽完兩個孩子的話,,黃淡如覺得又好笑又酸楚,,問道:“你們知道黃惇校長吧?”
黃惇是兩個孩子的校長,,他們當然都知道,,爭相點頭:“知道知道?!?p> 黃淡如道:“我小時候,,黃惇的父母都過世了,我父母就把他接到我家來,。我一下子就多了個十二歲的哥哥,,你們明白嗎?”
墨熒然和王鎮(zhèn)岳對視一眼,,覺得“一個十二歲的哥哥”好像比“兩個只會哭和睡覺的嬰兒”要可怕,。
黃淡如道:“但是后來呢,黃惇一直對我很好,,我們到現(xiàn)在關系也很親密,。因為黃惇覺得自己是家里的老大,我比他弱,,所以他就應該承擔更多的義務?,F(xiàn)在你們也是哥哥姐姐了,就應該好好照顧他們,。這樣等到爭取權利的時候,,你們也可以理直氣壯,因為你們承擔過義務,。”
王鎮(zhèn)岳年紀稍小一些,,還沒聽懂黃淡如的意思,。
但墨熒然卻聽懂了,行禮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姐指點,?!?